要不是顧杰把天上人間的會員卡給注銷了,呂建南至于連天上人間都進(jìn)不去,只能淪落成尾隨?
呂建南目呲欲裂,“顧杰,你當(dāng)我愿意跟著你?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好好洗干凈脖子上路,我爸他……”
砰!
顧杰懶得聽呂建南在這里爸來爸去,直接抓著他的頭發(fā)往地上一砸。
呂建南之前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顧杰的狠辣,當(dāng)即就渾身一軟,開始連連求饒。
“這次求饒挺快的啊,你是不是心里覺得,自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的蟄伏,只為了來日好好的碾壓我?”
顧杰此話一出,就看見呂建南臉上復(fù)雜的表情。
還真被他說中了?。?p> “哈哈哈,呂建南,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還那么中二,笑死人。”
不止顧杰笑出了聲,一旁的楚少天那張冰冷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你……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顧杰,實話告訴你吧,我二大爺回來了,你就算再能打又怎么樣?你旁邊這個大高個再強(qiáng)壯又如何?在古武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見心中所想被顧杰說破,呂建南索性也破罐子破摔。
畢竟那可是古武者,尋常人連聽都沒有資格聽說的存在,縱然二大爺如今六十多歲了,卻身體健壯,一拳轟出所帶出的威勢,就算是專業(yè)格斗的人都難承十分之一,更別提顧杰這樣的辣雞!
“知道怕了吧?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給我跪下嗑三個響頭!”
“然后再告訴陳若曦,讓她識趣一些,否則我二大爺若是知道我被她戲耍,哼……”
“??!”
呂建南正放著狠話,顧杰就已經(jīng)聽不下去,一個眼神過去,楚少天就終結(jié)了他的生命。
若是呂建南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顧杰還真沒閑工夫去搭理他,但他既然拼了命的來招人煩,還說出了二大爺?shù)氖隆?p> 無法轉(zhuǎn)圜的事情,顧杰從來都是快刀斬亂麻。
顧杰拿出手機(jī),給馬洋打了個電話過去。
馬洋知道顧杰和楚少天今天來赴鴻門宴,提心吊膽了一天,冷不丁接到電話,一開口,竟然還有些哽咽的聲音傳過來。
“你怎么回事,我還沒死,你就急著哭喪?”
“顧少,我哪兒敢啊,我這就是,太著急,急的口干舌燥,絕對不是咒顧少的意思,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馬洋連忙解釋說道。
顧杰也就是開個玩笑,說起了正事,“你做做準(zhǔn)備,血牡丹和楊凱龍的地盤,能吞多少全看你的本事?!?p> “啊?”
“顧少您這意思?”
“難道您將血牡丹和楊凱龍全都給……顧少!你,你……”
馬洋窮盡他本就不多的腦細(xì)胞,也想不出來此刻該說什么,一不留神,又哽咽起來了。
天知道他這些天就跟做夢一樣,本來是個不大不小的嘍啰,一下變成了一人之下,如今血牡丹和楊凱龍的還……
“顧少,您既然相信我,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我定不負(fù)你所托,將龍城四分之三的勢力盡數(shù)掌控,剩下的四分之一,也會努力的!”
馬洋激動的高聲說道。
顧杰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叮囑了一番別太冒進(jìn),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只手遮天的老大。
“對了,你找?guī)讉€人來春華路一趟,善后。”
“沒問題?!?p> 掛斷電話,顧杰就重新回到車上,楚少天駕駛,一騎絕塵,朝著家而去。
墨云厚重,不僅將明月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星辰都見不了幾顆,平白讓人心情都重了幾分。
呂振業(yè)在自己別墅的客廳里來回渡步。
“我一早不讓建南去跟著顧杰,他非要去,現(xiàn)在肯定是出事了。”
“二叔啊,建南之前躺在病床上就是您救回來的,現(xiàn)在能不能也找找建南去?”
“就發(fā)揮一下古武者的神奇,血脈感應(yīng)?”
呂振業(yè)右眼皮跳個不停,整個人焦躁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打開,走進(jìn)來的卻并非是呂建南,而是之前在天上人間顧杰見到的中年人。
中年人名叫孫林,乃是呂振業(yè)二叔呂榮盛的親傳弟子。
今天的安排也是孫林去盯著顧杰,打探一下他的底細(xì),呂建南非得鬧著去,如今卻只回來他一個人。
“孫林,建南呢?他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呂振業(yè)大步一跨,質(zhì)問開口。
孫林因呂榮盛的關(guān)系,對呂振業(yè)還不至于蔑視的地步,但態(tài)度也高傲至極,此刻卻有些難堪的搖了搖頭,單膝跪在了呂榮盛的面前。
“師父,那顧杰不簡單,有古武者貼身保護(hù),呂建南非要跟上去,我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處理干凈了。”
“什么?!”
“顧杰他竟敢!”
呂振業(yè)一聽呂建南死了,一把抓住孫林的衣領(lǐng),雙目赤紅追問:“你不是古武者嘛?你怎么會讓建南他……建南啊,我呂家唯一的香火,竟然就這么斷了!”
呂家人丁不興,呂榮盛因為被發(fā)現(xiàn)有武根,早早的浸入古武之中,傳宗接代的任務(wù)就落到了呂振業(yè)的父親頭上,但生下呂振業(yè)后,夫妻雙雙車禍離世。
若非那時呂榮盛習(xí)得古武,為呂振業(yè)撐腰,怕是也沒有今日的光景。
如今呂振業(yè)只想?yún)谓匣钪瑢渭覀鞒邢氯ァ?p> 卻也成了一場夢、一個泡影!
“報仇!必須要報仇!”
“我分明給顧杰道過歉了,他卻還要與建南為難,小肚雞腸,違背信義!”
“二叔,此仇,必須要報!”
呂振業(yè)心火翻涌,松開孫林,轉(zhuǎn)頭對著一身唐裝坐在沙發(fā)上的呂榮盛哐哐哐的磕頭。
“顧杰,斷我呂家香火,我必要他碎尸萬段!”呂榮盛睜開雙眼,迸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寒芒。
孫林自薦上前,“那顧杰身邊雖有古武者保護(hù),但能被世俗界雇傭的古武者,簡直是恥辱,徒兒愿為古武界清除恥辱,為師父報此滔天之仇!”
夜,越來越濃墨厚重。
次日一早,顧杰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拿起來一看,竟然才五點多,馬浩天就著急忙慌的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