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又梨和旌瑤瑤就被一陣爭吵聲吵醒,宿舍門是開著的,門外站在江小荷和……趙問依。
“江小荷,你以為你化化妝,穿著漂亮的衣服就能改變你那一身的土腥味兒嗎?真是搞笑”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還做什么灰姑娘的夢嗎?是不是以為你能像某個人一樣,抓住什么了不起的靠山?人家長得漂亮,而你呢?”
趙問依弧長的眼睛將江小荷從上到下的打量,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她繼續(xù)尖著嗓子說:“你還好意思去搶我看上的男人,呵呵……”
最后的那一聲嘲笑,充滿惡毒,江小荷面色煞白,手里的拳頭松了又緊,竟然硬生生的將這屈辱強忍了下來。
她平靜道:“你罵完了嗎?”
趙問依臉色難看,料定了江小荷不敢對她怎么樣:“賤女人,離昱少遠一點,你再偷偷摸摸的接近她,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對付不了又梨,那是因為又梨背后有人撐腰,但是江小荷,一個貧困山區(qū)的窮鬼,一副窮酸樣,長得一般,能拿她怎么著?
這么想著,趙問依便更不畏懼了,警告完,走前還將江小荷推倒在地,罵了聲“晦氣”就踩著高跟高傲的走了。
江小荷就倒在宿舍門口的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圍聚集著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誰都沒有去將江小荷扶起來,同樣的鄙夷神情,同樣瞧不起的目光。
旌瑤瑤為了看熱鬧,已經從上鋪下來,鉆進了又梨的被窩,兩個嬌嫩的小姑娘齊齊坐著,又梨靠著墻壁昏昏欲睡,而旌瑤瑤則是眼睛直盯著門口的那個女生。
非但不同情,還卒了聲:“活該”
又心下疑惑,問又昏昏欲睡的又梨:“她們剛剛說昱少,京都城的圈子里能稱得上昱少的好像也就景昱叔叔吧?”
旌瑤瑤驚了:“不會吧,景昱叔叔能看上她?”
這話恰巧被已經起身進到宿舍的江小荷聽得一清二楚,瞬時,她臉色巨變,像是一條惡毒的蛇,眼神里蹦出可怖的光,直射床上的兩個小姑娘,尤其是對上又梨清淡無水的晶眸。
她可以任由趙問依辱罵,她可以被忍受所有人瞧不起的目光,唯獨又梨不行。
明明一樣的出身,她卻無論在哪方面都比她好,總是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瞧她,就連那個人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也是因為她……
她憑什么?
她沒有資格……
旌瑤瑤也沒想到會被聽到,眸光稍稍頓了一下,有些淡淡的心虛,但仔細一想,她可沒有像江小荷那樣在背后使陰招,她是光明正大的吐槽。
剛想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的起床,下一秒卻看見江小荷像瘋了一樣的拿起桌上的一個小型的儲物盒朝她扔過來,旌瑤瑤懵了一下,身后有一只手用著力推開她,但她也使著勁沒躲,因為她一躲,這會直接砸上又梨,所以旌瑤瑤就這么硬生生的扛下了,正中她的額頭。
瞬間,她的額頭紅腫不堪,她捂著額頭,疼出了眼淚。
又梨盯著旌瑤瑤紅腫的額頭呆了片刻,然后怒火中燒,晶眸里冷光砰乍開來,平淡的清麗小臉像是湖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久久不能平息,洶涌的嚇人。
冷漠的盯了江小荷幾秒,又梨收回視線,掀起旌瑤瑤捂住額頭的手,看看傷況,儲物盒是木的,且里面沒有什么東西,砸過來時也不是角對著額頭,所以除了紅腫不堪,并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口,但旌瑤瑤嬌生慣養(yǎng),皮膚又嫩,這痛對她來說無疑是疼的淚花四濺。
又梨語氣柔和的誘哄:“先起床換個衣服,咱們去醫(yī)院看看好不好,乖,不哭”
旌瑤瑤聽話點頭,兩人準備完后,又梨讓旌瑤瑤先下去。臨走時,旌瑤瑤捂著額頭,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江小荷,說了句:“你最好祈禱我回來的時候氣已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