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德雖然不認識蔡亮,但作為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還是問了相熟的同事關于蔡亮的一切。
原本蔡亮覺得這家伙不咋地就給他下了微毒拉個兩三次就好了,卻沒想到這個滿身海腥味的家伙會去喝紅棗茶,世人都知道吃海鮮較多的人是不能吃紅棗的,否則輕則鬧肚子重則中毒而亡。
就在三人找了個包間繼續(xù)喝酒的時候,學校衙門的老大找了過來。
“喲,君叔!”衙門的老大官職名為役長,學校衙門的役長君樂清是蔡亮班組織委員君臨他爹,二人都是校子弟,自然相關父母都相熟。
“不敢當,不敢當,‘毒蛇’蔡亮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幾年不見你小子也有江湖匪號了?!本龢非逍χ讼聛恚澳阈∽舆€有心情在這里喝酒,人家都把你告了!”
“誰?我一下午都在這邊喝酒,招誰惹誰了?”蔡亮有些醉眼朦朧的問。
“是啊,叔,我哥一下午都在這邊喝酒!”也許是蔡亮的有恃無恐讓夏飛壯了壯膽為蔡亮辯解道。
“對了,我和牛建他們一起出來的來著……”蔡亮嚷嚷。
“人家牛建早回宿舍了,我們這是在你宿舍沒找到你才來這邊的,電話也打不通……”聽了君樂清的話蔡亮拿出電話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啥時候靜音了,也快沒電了。
“小飛,給哥充上電!阿俊,哥不喝了,先和君叔辦正事!走,君叔,咱去哪?”
“什么去哪,人家都找過來了!我也就是先調(diào)解,調(diào)解不成再立案調(diào)查?!闭f完拉著蔡亮就走,夏飛把手機交給一個服務生就和龔俊緊跟過來。
“別拉……拉我!我……我自己能走……我……我又……又沒醉!”蔡亮被拉的一踉蹌,往后掙了掙,只覺得面前的通道有些歪,自己快倒了,便正了正神,突然一拳砸到了地上,手背骨節(jié)瞬間一片紅腫,鉆心的疼痛傳來,腦子瞬間為之一清,“好了君叔,咱走吧!”
“叔,叔,你看地板!”夏飛拉了拉走在前面的龔俊,龔俊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塊地板磚上到處都是裂紋,已然被蔡亮打碎了。
“回頭看看有沒有備用的,換上就好了!”
蔡亮來到臺球廳,此時這里已經(jīng)站了三四個衙役和袁立德以及王芳,吧臺服務生正被詢問著,但那小伙似乎很善談,看給過來的眼神蔡亮知道他并沒有賣了自己。
“君叔,如果這家伙誣告我他有什么懲罰嗎?”蔡亮問。
“你小子甭說了,你給龔老板下藥的監(jiān)控我們都看過了!”君樂清撫額道。
“我啥時候給阿俊下藥了?”蔡亮一臉的無辜,“來來來,小飛,把哥剛才給你的調(diào)料拿出來!”
夏飛聽話的擺出六個小瓷瓶,蔡亮也在褲兜里拿出一個相似的小瓷瓶擺了進去。
“這是夏老板托我給他配的調(diào)料,一號到四號是燒烤用的,五號六號是做湯用的,七號是拿來悶制東西的填料,不過三號讓我做廢了,超級辣,因為阿俊是川人,他不服我就給他試了試,不信您打電話問夏老板,料都是他買的,我只負責配?!辈塘琳f完又拿出兩個小紙袋,里面都是黑色綠豆大的小藥丸,“這一包是龜參丸,我拿來補氣的,這一包是楂苓丸,助消化的!”
“你一個胖子還需要助消化?”袁立德高聲嚷道。
“不信你去校醫(yī)院查我就診記錄,我胖我吃你家大米了?我從小消化系統(tǒng)有問題,而且氣虛!”蔡亮道。
“你真沒給這家伙下毒?”君樂清問。
“哎喲我的叔喲,我和這家伙有過節(jié)我承認,但這個過節(jié)是怎么回事難道他沒和你說?”蔡亮看了看君樂清的眼神,確定的確沒說后尖叫:“他中午掀了我的飯碗我都沒怎么著他,合著都看我脾氣面好欺負?”
“你脾氣好?說笑呢!”君樂清顯然很了解蔡亮。
“學姐,要不您說句公道話?中午是我的錯還是他的錯?”王芳對蔡亮突然問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中午那件事的確是立德的錯,他不僅掀了你的飯碗還罵你,如果不是我看你……比較壯怕你揍他,我才……”
“聽見了嗎君叔,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蔡亮洋洋得意道。
“那‘毒蛇’這個諢號……”袁立德還想掙扎下。
“我宿舍里養(yǎng)了兩條蛇,一條兩米多長的黑眉錦蛇,一條草上飛,諢號就這么來的!對……我承認我學過一些與毒相關的知識,但那都是應用在吃上……阿俊,全蟲宴的照片給君役長看一下?!辈塘溜@然更有準備。
“那我來這里喝了一杯咖啡就鬧肚子是……”袁立德有些慌了。
“小六,給哥來一壺咖啡,一壺紅棗茶!”蔡亮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兩個壺,分別倒了四杯,“小六,小飛,阿俊,來干兩杯!”
四人喝完,五分鐘后,蔡亮又示意一個衙役倒出一杯紅棗茶。
“來,袁老師,敢不敢喝?”
“有什么不敢的!”袁立德立刻一口悶下去,然后燙的齜牙咧嘴。
五分鐘后一聲響屁傳來,滿場惡臭!
“君叔……看到了?這個滿身海腥味的家伙喝紅棗茶不是找死么?芳學姐你怎么忍受你男朋友這樣的?佩服!佩服!”蔡亮道。
“他還不是我男朋友!”王芳恨恨的看了一眼蔡亮和袁立德扭頭就走了。
君樂清也帶人準備離開,卻不想被蔡亮攔了下來。
“君叔,他誣告完我這就完了?那這影響迪廳這邊的收益怎么算?合著就我蔡亮脾氣好好欺負是吧?”蔡亮道。
“你想怎么著!”君樂清沉聲問。
“他不應該賠償這段時間的損失嗎?”蔡亮問。
“你們自己聊就好,收隊!”君樂清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袁立德在蔡亮面前。
“阿俊,咱也不坑他,就拿一月的流水平均到倆小時里讓他賠!”
“好,亮哥!”
“蔡亮同學,我沒帶那么多錢!”袁立德小心翼翼的說。
“你是人文學院的吧,這個欠條,你們每天去要賬就好,我知道你一個做助教的不容易,工資也不高,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咱也不要他利息,直接讓他還本金就好!”接著看向袁立德湊近他耳邊悄悄地說:“我的確下毒了又如何?”
“你……”
“記得賠錢,否則沉了你!”蔡亮陰陰一笑向迪廳休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