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塵君要?dú)⑺钦娴???p> 但蕓夭未躲,幻象而已??僧?dāng)真,心口傳來銳痛,意識(shí)也在她駭異的同時(shí),趨于渙散。
她眼仁中映著白芒,還有被灼目的白芒割裂的人影。煥塵君的劍斷了,碎的稀里嘩啦,蕓夭從未想過,是這樣的結(jié)局。
他將她傷了,又把劍震碎,是想栽贓嫁禍給她,告知他人,那是她胡作非為導(dǎo)致的?她可沒那個(gè)本事,自己的瑟被毀,還沒跟他算清楚賬呢!
眼下是無法實(shí)現(xiàn)了,蕓夭失去了知覺。再轉(zhuǎn)醒,就是一片蒼茫無際。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變化,沒有外傷,但心口還是隱隱的疼。
“煥塵君!不要臉的臭男人,什么上神?有能耐放我出去!”
蕓夭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但這撒潑的做派,她還挺喜歡的。
“你在此處反省,該放你時(shí),本君自不留你?!睙▔m的聲音從云遮的穹頂傾瀉下來,清朗疏逸。
“此時(shí)就該放了我,哦,我知道了,你是出爾反爾習(xí)慣了,還是不敢了?”
她勾著櫻紅菱唇,只管挑釁,奈何煥塵那悶脾氣,他不想理時(shí),說什么都是枉費(fèi)唇舌。蕓夭不想那么多,打沒打過,憋屈,還不能磨磨嘴皮子嗎?
任她叫罵,煥塵袖手充耳,不予理會(huì)。卻也沒過多久,有其他人來了。
“尊上,您所交代的事都安排妥當(dāng)了,何時(shí)帶去?”
“即刻?!?p> “是。”
陌生的聲音剛消失,蕓夭忽感天旋地轉(zhuǎn),不多時(shí),又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渾厚有力,有種熟悉感。
“怎么回事?”
“帝君,尊上命我將錦瑟仙送歸天界,并囑咐未經(jīng)他允許,不得擅自解了?!?p> 這種話居然讓她聽著,真是囂張。
帝君凝睇揚(yáng)眉,蕓夭胡鬧慣了,擅闖過妖界,私斗過魔族,這次又惹煥塵君,估計(jì)是鬧得煥塵君厭煩了,居然把她封在瑟內(nèi)。
不過最后這一點(diǎn),帝君也是不喜,他尊敬煥塵君是一回事,但不想他人損害天界威嚴(yán)。
應(yīng)是見帝君不悅,又道:“帝君不知,滄危山差點(diǎn)毀在她手中。”
“是本君管束不利,蕓夭當(dāng)受此罰,他日煥塵君若有閑暇,本君定會(huì)去滄危山致歉?!?p> 蕓夭在瑟中聽得清楚,真是太不給她面子了。
“尊上說此事至此作罷,帝君無需太放在心上?!?p> 可氣,蕓夭本以為帝君好歹為自己是天界的寵兒,在煥塵君那里挽回點(diǎn)什么,沒想到他們能達(dá)成共識(shí)。
滄危山的門徒走后,帝君便將她送歸她的神殿,這一封,便是百年。
百年于他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更何況帝君沒舊事重提,天界諸神也是如此,他們一如既往地偏愛蕓夭,另一位,不說蕓夭做了什么,就算是心血來潮的責(zé)怪蕓夭,他們也不敢口誅筆伐。
可蕓夭沒想到,那位還不滿意,居然要帝君貶她下界。她得知消息后,怒氣沖沖地跑到帝君那里鬧騰,帝君說他親自去滄危山,蕓夭非但沒感謝帝君的偏袒,還賭起了脾氣,揚(yáng)言順著煥塵又能如何?
一來二去的,竟把帝君也惹惱了,按著煥塵君的意思,把蕓夭推向凡界。
環(huán)境至此處開始模糊,蕓夭自己的思維在逐漸清晰。
“你要我做的事,我會(huì)好好完成,在那之后,放我回去。”
她瞥見一抹暗色,不甚歡悅的說。這種記仇的神,也得遠(yuǎn)離。
可他沒理會(huì),又是態(tài)度模糊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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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岳
今日有事,篇幅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