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現(xiàn)在是春天,在這古代,不算太熱也算不上太冷,若是熱起來,想必對我來說不太好熬。
下午的時候,我坐在院子里,看著院子里的松樹發(fā)呆,十七突然問我:“白姑娘為何不愿意答應(yīng)寧王殿下?”
我搖了搖頭,沒多說什么,多說無益。
十七夜沉默了下去,半晌擠出一句話:“白姑娘,這是你的出路?!?p> 他這算是在提醒我“你不答應(yīng)寧王就等著被利用完滅口”嗎?我回頭看了眼十七,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多說點(diǎn)的什么。
最后還是沒說,反正他也聽不懂。
那天晚上,那寧王又帶著一桌子好酒好菜來了,我這回干脆就做了個鋸嘴葫蘆,他問的不重要的事情,我全當(dāng)沒聽見,當(dāng)然,他全程也沒說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說過來說過去,還是那點(diǎn)風(fēng)月。
一開始看著他在我面前演這出戲,或許還有點(diǎn)意思,但是看久了,就難免覺得累。
“你不如她?!敝八f的那句話具體是什么我記不太清,一直以來的因果邏輯我也沒捋,只是單純地打斷了他。
“他是誰,難不成你還真對那陸子懷有想法?”他一副獵物終于上鉤的表情,表情自滿得我有些想笑。
但是以他的能力,如果他和我知道的同樣多,那現(xiàn)在我估計(jì)是笑不出來的,不,他可能甚至也不需要我的幫助。
只可惜現(xiàn)在只能是現(xiàn)在。
“不是陸子懷,另一個人,一個你沒見過,也永遠(yuǎn)不會見到的女人?!蔽蚁胫佞Q,這么把話說了出來。
“女子?”陸子清的笑容難得收斂了一下,“白姑娘這是在笑話我?”
我看向別處,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來:“不,你挺……厲害的,不過她更狠的下心,第一次如果遇見的是她,我不會讓她活著的?!?p> “天下還有這樣的人?”陸子清看起來對我說的這個人有些感興趣,看樣子似乎還在等我說下去。
我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左右您也見不到,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面上這么說著,我在心里卻盤算起了回去之后的事情,重鶴……如果能見到她,那就一定要?dú)⒘怂?,只要代價是由我來付,那么就可以不計(jì)代價。
沉默,良久的沉默。在這片沉默之中,即使我看著別處,也能感覺到陸子清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陰沉,或者說是他對我的態(tài)度,不像之前那么友好了。
可能一開始我應(yīng)該對他裝一陣子?不,不裝也好,雖然怎么說都是演下去利益更大一些。
我聽見一聲笑,不知道為什么,陸子清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對我說:“晚些時候秦將軍要來一趟,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p> “知道了。”
吃完這頓不算愉快的晚餐,我跟著陸子清走上了去正廳的路。松風(fēng)閣在寧王府是個偏僻地方,去正廳的時候,我們經(jīng)過了白桐院,兩盞紅燈籠掛在門前,照亮了門上的牌匾,也照亮了牌匾下面掛著的鎖。
我回頭看了一眼,陸子清就問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不必了。”我看著這院子,雖然看不見里面,但是總覺得死氣沉沉的,說不定推開門,里面早已經(jīng)空空蕩蕩了呢?
陸子清這種人應(yīng)該不會留一堆尸體在里面。
我們正要走的時候,門里傳出一陣拍門聲,拍門的人,應(yīng)當(dāng)就站在門后。只是就隔著這么一扇門,里面的人也沒喊些什么話,有些奇怪。
我停了下來,望向了緊閉的大門。拍門聲響了三次,停了一陣,又拍了三次,聽得出來,至少里面的人還保有理智。
陸子清看著我,眼神玩味:“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jī)會?!?p> 我低頭笑了笑:“那就看看吧?!?p> 愿者上鉤。
他發(fā)出一陣笑聲,差十七開了門,緩緩打開的門后,是正向著陸子清行禮的云想。
她氣色很差,原本看起來美麗的臉龐此時也失去了光彩,連著身上的華貴服飾都好似村婦的粗布衣服。但看起來應(yīng)該是死不了,大概只是被關(guān)在這里,加上事情變故,才會變成這樣。
至少衣食住,陸子清也確實(shí)沒虧待她,之前的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云想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我,不知道是怨還是恨,她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眉眼和動作,都完美地框在了禮節(jié)之內(nèi)。
“那就好,”我笑起來,回頭看向陸子清,“沒事了,寧王殿下還有什么事嗎?”
陸子清一如既往的笑著:“走吧,十七,關(guān)門?!?p> “是。”我們轉(zhuǎn)身離開,十七在我們身后把門關(guān)上。離開之前,我看到云想的表情是驚愕的,甚至透露著一種恐慌。
她或許以為這是一個機(jī)會,或許以為誰能把她帶出那扇門,但其實(shí)都不是。陸子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去確定這里的人還活沒活著,至于要不要把人救出來,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做不到。
我跟在陸子清身后,剛走到正廳門前,看見里面站的人影,就聽見了一聲“恩人”,我走到近前一看,說這話的正是秦將軍。
不必陸子清介紹,我光看也看出來了,他長相至少和秦南星有五分相像。我跟在陸子清身后走過去,秦將軍面色激動地看著我:“恩人,沒想到竟然是您!”
關(guān)于這個“恩人”,我大約有了猜想,不過我還是等著陸子清先說話。
“秦將軍這話可有意思,白姑娘是怎么成了您的恩人呢?”我估計(jì)這會兒陸子清對我的懷疑又多了幾分,不過不重要了,他要是愿意讓我放開了問,我能知道的事情估計(jì)會比這個世界的bug更重要。
但他沒給我這個機(jī)會,說完那句話,他就跟了一句:“不過這不重要,秦將軍,你的時間只有一年吧?!?p> “寧王殿下,但是她……”
“您不會不清楚,死人還想說句話,是有代價的,”陸子清的態(tài)度稱得上咄咄逼人,“她有那份能力,可她也奪不回你們的榮譽(yù)?!?p> 秦將軍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明天讓我跟著您上早朝,您有幾分把握?”
“我們總不可能讓楊大將軍當(dāng)面就出丑,只是激怒他,讓他露出點(diǎn)馬腳還是沒問題的?!?p> 秦將軍皺了皺眉,顯然不是很喜歡這種方法,但最后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明早我來找您,還望殿下不要失約?!?p> “那是當(dāng)然,我又不是大皇兄那種人?!标懽忧逶捓锏臄骋饷黠@,他在這里沒有提陸子玉而是提了陸子懷……莫非他真正情感上的恨意對象是陸子懷?
林鸮
爺活辣 開學(xué)好累好多事,以后也就隨緣更新了。 我不過是個被英語單詞暴打的樂色罷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