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后手毒計(2)
身后的城門緩緩關(guān)閉。
王元和林釗相互看了看對方,心中都有些發(fā)憷。
樊稠被周弦結(jié)果了小命,卻被他倆一陣鼓吹,把臟水潑到了李傕身上。
這賈詡的計謀倒是狠辣,也不知道郭汜會如何應(yīng)對。
兩人及時出了城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匆匆朝大部隊的方向追去。
周弦簡單與那蔡邕和幾位女子見了一面之后,便領(lǐng)著隊伍一路往前。
奔波至夜深不見路,軍隊才在一處偏僻地方扎下營來。
“大人大人,你的營帳備好啦!”
劉富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頂帳篷。
“無事獻(xiàn)殷勤,你他娘的有什么陰謀,說!”
這家伙平日在羽林軍里也是個沒正行的兵油子,安排帳篷這種雜事,他哪里肯接手,又不知道心里打了什么鬼主意。
“嘿嘿,大人,去了就知道!”
周弦皺了皺眉,又檢查了四周的崗哨后,才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你們,站在這里干嘛?”
門口居然站了兩個軍士,這倒讓周弦有些好奇。
“嘿嘿,頭兒,老劉安排的,怕那些沒禮貌的新兵蛋子,沖撞了嫂子。”
嫂子?
周弦這才恍然大悟。
疑神疑鬼的,原來是把如煙安排到了這里,周弦不禁失笑。
“咳,嗯,做的不錯!”
他輕輕拍了拍軍士的肩膀,便走了進(jìn)去。
誰知剛進(jìn)帳篷,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形。
好家伙!
哪里只是如煙,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么坐在了一張臨時搭起的大床邊,不知在低聲說著些什么。
看到周弦進(jìn)來,都抬起了頭來。
“呃···”
“周大人?!辈嚏φ酒鹕韥硇卸Y。
雙雙則毫無禮貌地撇過頭去。
如煙笑著搖了搖頭,率先走了過來。
“那位姓劉的大人,讓我們在這等你,說是你安排的···”
好你個劉富貴,屬實牛逼!
可是這大場面,老子怎么HOLD得住?。?p> “冷不冷,要不要叫人燒個炭盆來?!敝芟腋惺苤鴰ぶ杏行╆幒目諝?,輕聲問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幾人混入軍中,本就不合規(guī)矩,哪里敢再勞煩別人。”
“嘿嘿,這話說的,這里邊兒可就數(shù)我最大了,你不是天天想要當(dāng)將軍嘛,怎么樣,我這小官雖然名頭不大,但是還挺威風(fēng)的吧?”
周弦輕輕摸了摸她的手。
“你莫唬我,我都聽蔡琰妹妹說了,你若真出了什么事,還拿什么來逞威風(fēng)!”
周弦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營帳在哪里,我過去幫你整理整理也好。”
“呃···”
周弦一時語塞。
幾個人都投來疑惑的目光。
“這就是我的營帳···”
?????
蔡琰一下明白過來,羞得滿臉通紅,想要出去,一拉門簾,卻看到兩個軍士守在那里,趕緊又退了回來。
“姐姐你看,這下流胚子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彪p雙則一把拉過了如煙去,低聲說道。
周弦一陣苦笑,趕忙解釋道:“這是劉富貴安排的,我也才剛剛知道。”
他趕忙又叫住了蔡琰:
“哎呀,蔡小姐,你怎么也如此慌亂,我是那種人嗎!”
蔡琰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有些猶豫,卻看到一旁的雙雙猛地點(diǎn)著腦袋。
“你們住著便是,我一會兒再差人多送些兩床被褥過來,我去與軍士擠擠就好?!?p> 聽到這話,蔡琰才稍稍放下心來。
“哼,假惺惺,我看你明明就很高興的樣子!”
“是啊,有這么漂亮的雙雙姑娘作陪當(dāng)然高興了,我看姑娘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過去幫我暖暖床?”
周弦擠眉弄眼地說著,就朝那出演譏諷的小姑娘走去。
“姐姐你看,他又這樣!”
少女一下又躲在了如煙的身后。
“好了好了,他與你說笑呢!”如煙輕聲安慰道。
“軍中人多手雜,你們最好不要隨意出去走動,我一會兒囑咐小六過來守在門口,有事你們便喊他。”
幾個女子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帶著十二分的不舍,周弦便出了營帳來。
“大人,這么快!”守門的軍士好奇道。
“你他娘的才快呢,去,把小六子給我喊過來!”
“哦!”
軍士被一腳踹在屁股上,趕忙小跑著去了。
···
直至凌晨,王元和林釗兩人,才匆匆趕回了營地。
賈詡找來周弦,幾個人便在營帳之內(nèi)碰了個面。
“城中情況如何?”
“我倆到時,還未有變化,我們便遵先生意思,在城中散播那樊稠害死李利的消息,等到我倆出城之時,城中剛剛戒嚴(yán),想必是那樊稠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p> 賈詡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
“周大人,該派出探子,盯著長安城的情況,謹(jǐn)防追兵?!?p> “自然!”
周弦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林,你城里眼線多,便由你領(lǐng)一支十人小隊,盯在長安,若有情況,第一時間快馬來報!”
“是!”
林釗領(lǐng)命而去。
“賈大人,你說這李郭二人,幾時會發(fā)現(xiàn)我們?”
“難說,不過就城內(nèi)局勢來看,李傕勢大,樊稠新死,郭汜必然會將精力用于維整軍隊,與李傕暗中角力,而不是在清濛山上?!?p> 賈詡頓了頓,接著說道:
“至于李傕那邊,與那樊稠郭汜早已經(jīng)貌合神離,爭斗不斷。樊稠死了,也讓他看到了獨(dú)攬大權(quán)的機(jī)會,這廝必定野心膨脹,若是適時地填些柴火,必然叫他們自相火并!”
聽著賈詡的話,周弦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
“林大人,到了城中,須得再拿樊稠之死做做文章,最好能鼓動樊稠軍士嘩變,甚至可以親率人馬,制造些事端,把李郭兩人的心思都留在對方身上,而無暇顧及山上的獻(xiàn)帝?!?p> “既如此,王元,你與老林同去,再多帶二十軍士,軍中的快馬你們都挑走,按賈先生吩咐,便宜行事!切記喬裝打扮,不要暴露身份,若出意外,以性命為重!”
周弦又補(bǔ)充道。
王元也趕忙拱手應(yīng)下。
“去吧,趕了一天,稍作歇息再上路!”
兩人這才領(lǐng)命而去。
“周大人,你的羽林軍還真是不可小覷??!”
賈詡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笑了兩聲。
“哦?先生之言何意。”
“今天行軍至此,令行禁止,整齊劃一,又有林釗王元此等經(jīng)驗老成之骨干,著實令人羨慕。”
“呵呵,先生說笑了,都是久居深宮兵油子,甚至不曾上過戰(zhàn)場,哪里值得如此吹噓?!?p> 賈詡笑著搖搖頭,也不否認(rèn)這說法,接著說道:
“軍隊暫且不提,可周大人心思縝密,才華橫溢,若是袁曹來接,該拜先生為將才是。”
這狐貍,又想套我話!
周弦悻悻地笑了笑:
“羽林軍士,但遵皇命而已,一切行動但憑陛下的吩咐?!?p> 還陛下呢?。?p> 賈詡心中料定,獻(xiàn)帝被諸侯接走,必定淪為一塊金字招牌,名存實亡,只是日子過得舒坦一些而已。
拜不拜將,他的話又如何能夠作數(shù)呢。
這周弦有心與他言語周旋,賈詡也不惱。
他此番協(xié)助策劃獻(xiàn)帝東歸,不管誰人來迎,自己那一份功勞應(yīng)該是跑不掉的。
至于周弦,他雖然心中好奇,卻也懶得去管太多閑事。
兩人一番敘話,便各自回了營帳休息。
不一會兒,東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