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令人驚訝的成長速度
陳靈蹲在地上靜靜的看書,但他看的方式略有不同。
可能是他真的聰慧卓絕,竟將書從后至前,從下至上的讀了起來。
奇跡發(fā)生了。
他發(fā)現(xiàn)這本書如果倒過來念,竟然全部可以讀懂,妙不可言。
草草翻開,這本書大概記載了八套高級陣法,十二道高級符術(shù)、五招道術(shù),高深莫測,三招仙術(shù),玄之又玄。
最讓他驚訝的,他還從這書看到了兩個禁術(shù)。文字雖說尚且通讀,但是講述的修煉方法,又讓他費解。
僅僅是如此,就讓他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口的吮吸著從書本上得來的一切。
從書本的第三十二頁到第五十頁整,講述的是一種煉氣心法,名為仙靈氣修法
書言:“
若以氣運至沖首,靈虛,大趾,鍛筋骨,氣血無竭”
陳靈照做。
打坐于地,運氣過穴,沖首、靈虛、大趾四道穴位。
穴位的位置在書中有標明。
氣過沖首之時,他的雙臂竟然神奇的消腫了....
再過靈虛,疼痛消失,最后的大趾穴位很難沖開,總感覺被一塊東西堵著....
陳靈持續(xù)運氣,才讓那東西有所松動.....
他和穴位上的障礙物,較勁了許久。
直到一個巨響的臭屁放出來時,才終于將大趾穴沖開...
陳靈被自己的屁臭的跳腳捂鼻,拉開屋門沖到了走廊。
他站在走廊還在大口的喘著粗氣,卻被一個不爭的事實所驚到。
看著自己揮舞自如的手臂,一時間驚喜不已。
“若以氣頂焦陽,沉于龍符,化三清入丹田,則力沉,體硬,鋼折!”
陳靈再次運氣,這次氣需分三股。一股要頂往焦陽穴,一股要沉向龍符穴,再一股要將三清穴的血氣頂入丹田之內(nèi)。
這可要為難住了陳靈,他剛剛筑基,煉氣并不自如,現(xiàn)在這個仙靈氣修法需要一氣分三,陳靈根本駕馭不住。
導致的結(jié)果就是,上去的氣頂不住,下去的氣沉不來,通往三清的氣夠不到,他運著運著氣,差點把自己憋死。
“氣者,體之里,氣盈者,天資也,醒靈元,枕萬物!”
這句話,是陳靈仙靈氣修術(shù)中,煉氣中的一段。
現(xiàn)在自己氣不夠,從這斷句來看,這招應(yīng)該可以給自己煅氣。
“醒靈元,是怎么醒呢?”陳靈不知所措。
他已經(jīng)把這本書上的句子割裂來看了,對于醒這個字,他印象最深的動作就是拍,因為他睡覺總被別人拍醒,聚精會神想事情的時候,總有人會從后面突然拍自己。
就連從陳念荷的幻境之中走出來,都要歸功于陳星河的拍打。
“好,那我就拍嘛?。 标愳`是一個想到便做到的人,他快速的拍擊這自己的眉間,修行之人的第一處靈元就在于此。
他拍擊的速度很快,而且很有節(jié)奏,偶爾還會給自己打上一段架子鼓。
也不知道他拍了多少下,額頭泛紅,眼冒金星,一陣嘔吐感襲來。緊接著他,他的臉像是挨了一拳,這一拳讓他五臟倒轉(zhuǎn),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屋子里沒有任何人,然而就像是有無數(shù)個人在對著陳靈拳打腳踢,這一幕像極了演員的無實物表演,而在外人的眼里,陳靈看上去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昏睡沒有知覺....
.....
他醒來了,但不知道靈元有沒有醒。
陳靈從地上爬了起來,以為是在做夢,看到地上的血跡才否定了自己判斷,他站在原地,舒展筋骨?。?!
格拉格拉格拉?。?!
幾聲脆響從他脊柱傳來,陳靈有一種長高了好幾厘米的錯覺,他倒吸了一口氣,這口氣直沖腹腔,如同一股薄荷涼風席卷了他的五臟六腑。
渾身都通透了。
陳靈根本不能判斷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極佳。
“再試試?”陳靈問自己。
“那就再試試!”陳靈自己答。
他翻回之前的書頁,再次運氣,一分為三。
陳靈自己都驚詫到險些叫出聲來,他剛運氣,眉間靈元之中就有一股氣流竄出,這股氣強而有力,陳靈現(xiàn)在不僅可以一分為三,一分為五也不是不可以的。
三股氣到位,陳靈只覺得手臂上的肌肉緊實無比,他揮動拳臂朝自己的床砸去。
床桿,鐵質(zhì)的,陳靈一拳,彎折了。
而陳靈的小臂連點白印都沒有。
就在今天,《秘術(shù)》這本書終于成了陳靈的bug金手指,盡管只是一招簡單的筑基心法,就已經(jīng)讓這他受益無窮了!
陳靈天生調(diào)皮要強的性格讓他決定暫時保守這個秘密。他要給三位“師父”來個扮豬吃老虎。
手臂上的傷腫,他很快找了涂料重新偽造,躺在床上茍延殘喘的等著三位師父。
任怡和丁辰晚些時候,過來送飯。
下午,胡天回了趟他們的公司取藥,這種藥對于筑基階段的筋骨挫傷和皮外之痛有著顯著療效。
任怡給陳靈喂飯,丁辰給他上藥。
“這不是給自己供了個祖宗嗎?”丁辰自嘲道。
“哈哈,丁胖子誰讓你下手這么狠,啊喲喲,你輕點??!”陳靈是在演,其實丁辰已經(jīng)在他胳膊上抹了好幾下,他剛想起來疼。好在沒有穿幫。
“行了,我筑基的時候,也沒有慫成你這副德行!”
“你這飆肥體胖的,肯定扛揍啊!”
“我跟你說,你最好男人一點,這剛幾天?之后我要把你的筋骨全部打折,你可有的受呢!”丁辰知道筑基最痛苦的階段就是現(xiàn)在,即便再說這樣的狠話時,也還是擔心陳靈到底禁受的住嗎?
“現(xiàn)在是痛苦一點,如果沒能完成筑基,從而走向平庸,那經(jīng)受的痛苦會更大,對嗎?”陳靈安靜的看著丁辰,語氣平和。
這話一出讓任怡和丁辰都有些吃驚,他們從陳靈的臉龐之上讀到了不一樣的篤定和自信。
“你如果真有這樣的覺悟,那么就不要喊疼。哪一個出類拔萃的修術(shù)之人,沒經(jīng)歷過這些呢?”丁辰此時說話像個大哥哥一般,溫柔了很多。
“如果沒經(jīng)歷過,還可以完成那些苦難,修成了大道,你說是不是天才?”
丁辰聽了這個問題,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果然陳靈做了個鬼臉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小道爺就是那個舉世無雙的天才?!?p> 任怡放下碗筷,丁辰扔掉涂藥,搖著頭,合門而去。
第二天,陽光斜肆而入。
任怡帶了早飯,忘掉昨日陳靈那副不羈的神情。
前來照顧這位冥頑不靈的小道爺。
可讓他驚訝不已的是。陳靈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
“你的手沒事了?”任怡簡直不敢相信。
陳靈插著腰,仰起頭,說道:“你看小道爺是不是奇才,胳臂受了重傷,第二天就好了?!?p> “雖然給你抹了藥,但那個藥膏不足以讓你第二天筋骨痊愈?。 比吴闷痍愳`的臂膀,又捏又掐,陳靈仿佛一點事情沒有,她狐疑的望著這個少年,心中竟然彌漫起一種恐懼。
“我昨天說什么來著?我就是修道界百年,千年不遇的絕世之才?!标愳`坐在陽臺上,少年之氣充盈了整個屋子。
盡管他仍然在說著大話,但任怡看著那副臉龐,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討厭。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nèi)齻€可還真要沾你的光了,以后都會說,我們教了一個術(shù)界的天縱奇才?!比吴胶椭愳`說,他打開了手中的飯盒。
“丁辰和胡天在哪里?”陳靈問道。
“他們在操場呢,你先把飯吃了!”任怡催促道。
“不吃了!我去找他們筑基!再見了,任大管家!”
“誒!你別!”任怡抬頭看的時候,陳靈已經(jīng)偏身翻下了陽臺,這是在宿舍的六樓,聲音由高至低,清晰變?nèi)酢?p> 任怡嚇的沖到陽臺,俯身眺望。
可陳靈卻一個蹲步,安穩(wěn)落地,邁著自信的步伐朝著操場進發(fā)了。
簡直不可思議。
當陳靈出現(xiàn)在胡天和丁辰面前時,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后繼續(xù)攀談,但隨即大呼臥槽!
他們沖過來抓著陳靈的胳膊仔細把玩,確信他真的沒事之后,便盤問起來:“你是怎么恢復這么快的?”
“嗯!這個嘛?我都說了,我是天才了,這點恢復能力算什么呢?”
胡天見陳靈臭屁的樣子,潑冷水道:“神氣什么咯?昨天只不過是傷到皮筋,骨頭根本就沒有大事,這瓜娃子耍奸,一直拿氣頂著?!?p> 陳靈擺了擺手,說道:“nonono,今天,你們就隨便打,如果我退一下,我就是大王八!”
丁辰搖著頭,從腰間拿出了鐵棍,對陳靈嘆道:“你要知道在這世間有一種羞辱,叫自取其辱。”
話音剛落,丁辰揮起鐵棍朝陳靈的肩頭砸去。
一聲悶響,鐵棍橫飛,陳靈只是晃了一下,輕蔑一笑道:“切!果然是自取其辱?!?p> 丁辰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摸著陳靈的胳膊,又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
“沃日喲,真就這么快嗎?了不得咯!”胡天的眼睛都直了,他心中的陳靈在此刻簡直閃閃發(fā)光。
.........
午后,任怡端坐在江北大學一個私密的角落,二郎腿高高翹起。
陳靈仰躺在一塊大石板上,左右兩側(cè)分別是手持鐵棒的丁辰,與舉著鐵鍬的。兩個人大汗淋漓,揮舞了幾十上百下后,陳靈的全身已經(jīng)被打成粉末性骨折了。
丁辰喘著粗氣:“我在思索一個問題,咱們是不是有一道碎骨符可以用,為什么要揮著重器對一個這么年輕的孩子下這種死手。前人種樹你不用,凈顧著毀后人了,”
陳靈躺在石板上,破口大罵:“我日你媽麻花批,丁胖子。我都快疼死了,你夯的時候可不可以給個痛快,一個地方你砸了無數(shù)下?!?p> “行咯。我們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不提前給你吃顆丹藥護著你的心脈,我們這么掄,你早沒咯!”胡天拄著拐杖,嗓子發(fā)干發(fā)癢。
任怡走上前,問陳靈:“能動嗎?能動走兩步!”
陳靈氣的差點一口血噴他臉上。這種狀況,走個屁啊,渾身動彈不得。他知道任怡是有意激他,心中不惱。
于是運動氣息,沖擊穴道,先是按照《秘術(shù)》中提到的。
“定中、九海、鱗逆”三穴位沖開肩頭分元,又將“正頁、中宮、凝門三血倒置,任督脈灌入真陽,氣血如同疾行的螞蟻一般迅速爬行起來?!?p> 而就在血液飛速流動的同時,陳靈自己的喉嚨之間還有一股強大的氣體突然炸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