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結(jié)束,人各自散去。
秦教授帶著江籟和辛薇回到明市市中心,找了家茶樓坐下,泡一壺茶,添上三杯。笑道:“辛律師都六年沒在明市接過業(yè)務(wù)了,還能和吳檢察官保持住聯(lián)系,不容易啊?!?p> “那是因為我跟他打小認(rèn)識,要說我在職場上結(jié)交的朋友,是一個都沒了?!毙赁毙α寺?,問道:“秦教授請我們來這里,想問我們什么?”
秦教授端起茶來吹了吹熱氣,沉聲道:“明山公園案的始作俑者,是誰?”
辛薇和江籟面面相覷,又看向秦教授,不可思議道:“秦教授你喝醉了吧,我們怎么知道誰是兇手?!?p> “其實沒來明市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兇手做下明山公園案,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單純?yōu)榱诵箲崳瑳]必要弄出那么個魚線網(wǎng)來掩人耳目。如果是栽贓陷害吳良,也不太像。吳良六十歲了,坐牢能坐幾年,進(jìn)去了也只是換個生活環(huán)境。即便把他從前那些破事全加上,無非是把刑期延長,想不通啊?!?p> “秦教授是在好奇兇手為什么不干脆把吳良?xì)⒘???p> “辛律師,我可沒這么說。”
“我又不是兇手,沒法跟你聊這個。你還不如多跟江律師談?wù)?,畢竟他手上相片不清不楚的,誰知道是不是撿的。”
江籟手一哆嗦,差點把茶杯摔地上,強(qiáng)顏歡笑道:“薇薇,你這玩笑開的太過了。你不是也有一張相片嘛,還給了吳良?!?p> 辛薇“哦”了聲,“像那種相片白顏隨時能拿出幾十張來,只可惜,投告無門??!”
秦教授心中暗罵一聲“狡猾”,話鋒一轉(zhuǎn),沖江籟說道:“江律師,你那張相片,也是白顏給的?”
辛薇插話道,“明山公園說大不大,說小,警方也來回搜查了好幾遍。怎么就瓦片下一張相片,還得江律師去了才有?!?p> 江籟只覺得頭重腳輕,好懸沒一頭栽倒,聞言猛地一拍桌子,叫道:“辛薇,那張相片明明是你給我的,你胡說八道什么?”
辛薇面無表情道:“我在哪給你的?誰能證明?潑臟水也不是這么個潑法。跟警察說是撿的,解釋不通了又說我給的。你啊你,紅口白牙的,嘴里還有沒有真話了?”
秦教授拍了拍手,“江律師,看來我們得換個地方喝茶了。”
“這就走了?”
辛薇略有些詫異,在她的計劃里,如何栽贓江籟可是個難題。
秦教授起身離桌,背對著辛薇說道:“你要是想將吳良繩之以法。還得多費點心思,去找證據(jù)。光憑幾張相片,不能給他入罪。千萬別覺得專案組會吃飽了撐的去調(diào)查吳良的陳年舊賬,限時破案聽過沒?”
秦教授和江籟離開好一陣了,辛薇還沒回過神來。
她突然有些迷惘,不知道這幾天來做的事意義在哪。
沒回來前一切都設(shè)想的很好,可回來后,即便事事順利,還是覺得差了點意思。
直到剛才聽秦教授說,才知道心里那股子不對勁來自哪里。
吳良顯然不怕坐牢,那么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也就不算懲罰了。
辛薇嘆了聲,有些意興闌珊,律師的戰(zhàn)爭應(yīng)該發(fā)生在法庭上,而不是私下里,只可惜時不我待。
大仇得報之后,又該干些什么呢?
辛薇不自知的笑了起來,腦海里浮現(xiàn)白顏的模樣,就不知真到那天,她和白顏還能不能再見。
……
等在車?yán)锏耐豕σ娗亟淌趲е[過來,好奇道:“江律師,你和我們不順路吧?”
說著話的功夫,秦教授和江籟先后上了車。秦教授沒好氣道:“開你的車,哪來這么多問題?!?p> 江籟如坐針氈,幾次欲言又止,說不出口。心像是月亮灣噴泉廣場的鴿子,在沒有監(jiān)控的自由地帶肆意飛騰,卻怎么也飛不出去。
秦教授眼角余光看到江籟神情,輕聲問了句,“相片是辛薇給你的?”
“是?!苯[回答的很艱難。
“先不談這個,你把相片交給黃為民時,為什么要說是你撿的?你仔細(xì)想想該怎么向我解釋這件事吧?!?p> 其實秦教授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他不得不順著辛薇的意思去做。
并不是辛薇手段有多高明,恰恰相反,辛薇手段拙劣的能讓人一眼懷疑到她身上。
唯獨對警方破案來說最重要的實證,一樣也沒留下。
仿佛一切又回到原點,不能將明山公園案查清楚,就無法證明兇手身份。
秦教授偏頭看向江籟,說道:“你和辛薇是什么關(guān)系,能說說么?”
從前的事,江籟長話短說,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無巨細(xì)。
等他把話說完,車也開到了公安局門口。
“秦教授,到了。”王功說。
秦教授閉眼沉思良久,說道:“江律師,下車吧,不要離開明市,哪天找到了兇手,你才算是恢復(fù)了清白。”
王功嚯地轉(zhuǎn)過身子,“秦教授!”
秦教授擺擺手,“走,別等我改變主意。”
等江籟離開,王功著急道:“秦教授,他撒謊騙警察,你怎么問都不問就把他給放了?”
秦教授推了推眼鏡,笑道:“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什么來了?”
王功微微一怔,反應(yīng)過來這是秦教授在考校他,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yīng)對,沉默良久,道:“結(jié)合事態(tài)前后發(fā)展變化來看,問題還是出現(xiàn)在江籟的身上。依著他從前的性子,早就上躥下跳的要撈吳良出去了,可這次吳良沾上人命官司,他不僅躲著遠(yuǎn)遠(yuǎn)的,還要落井下石。再說辛律師這事,江籟說的是真的又怎么樣?為什么要騙我?guī)煾?,難道他還想讓我們?nèi)岩尚赁眴幔俊?p> 秦教授哈哈大笑,伸手在王功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說的不錯,我再問你,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明山公園案有上頭派下來的專案組負(fù)責(zé),不用我們操心?!蓖豕Υ蛞粋€響指,叫道:“我們?nèi)グ褏橇疾閭€底朝天,說不定啊,還能順手破了明山公園案?!?p>
元寶上君
第1卷寫律師,和案子連接度太低不好寫。是我的鍋。會加快進(jìn)度,希望大家體諒。給個收藏吧。我還有機(jī)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