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漠硬著頭皮催動靈夢戒,他的衣襟已經(jīng)被汗水和鮮血染透。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
飛來的石塊并沒有被融化掉,而是穿過了火墻。
然后消失不見了。
“這是?”
“啊!呃哇!”鬼魂因?yàn)橥钢Я俗约旱脑鼓睿|體開始分崩離析。
不過還沒有到徹底消亡的程度。
張漠乘機(jī)把火墻推向鬼魂!
“煞筆玩意兒!去死吧!”
火墻看樣子是吸收了石塊,既然能吸收石塊,那肯定也能收拾鬼魂,雖然不知道石頭到底飛哪去了,但要是也能把這倒霉玩意兒也給弄走,那是再好不過了!
叫它火墻,不如叫火門。
“火門?”
“像老司機(jī)那樣畫出來的地獄之門?”
張漠暫時不得而知,現(xiàn)在他只關(guān)心,那鬼東西有沒有被吸走。
張漠操縱火門掠過鬼魂,果然他的慘叫和靈體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他這才卸下防備,脫虛地坐下。
漆黑的夜晚靜悄悄,路燈下,張漠撕開衣服裹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很快,一輛警車緩緩?fù)T诹藦埬拿媲啊?p> 劉隊帶著一個小警察從車上下來,小警察是上次送黑子去醫(yī)院的那位。
“怎么搞的?”劉隊很明顯問的是張漠身上的傷。
“斧頭砍的?!?p> “斧頭呢?”
“不見了?!?p> “人呢?”
“也不見了?!?p> 在劉隊來之前,張漠就有想過,該要怎么解釋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腦子里模擬了很多版本但都Pass掉了。
連自己這關(guān)都過不去,又怎能讓劉隊信服?
“先上車吧。”劉隊和小警察左右攙扶起張漠。
車上……
見張漠痛苦的樣子,劉隊忍不住問道:“你剛坐那怎么不打電話給我?我要是睡了沒來呢?”
這么嚴(yán)重的傷,肯定是叫救護(hù)車要緊啊,居然坐地上等他!
“你一定會來的!”
張漠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由于失血過多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體溫變低了。
現(xiàn)在很冷…很冷…
“小陽幫你開回去的瑪莎拉蒂是誰的?”劉隊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張漠的車。
“易洛的?!睆埬睦镞€想著明天易洛會去事務(wù)所取車。
所以才拜托那位小警察幫忙把車開回去,也就是劉隊口中的小陽。
“哦?!?p> 劉隊聽到易洛的名字就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想了想又開口問道:“你怎么會大半夜……”
“你他么的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我沒那么容易斷氣,晚點(diǎn)再問行嗎!”張漠大聲打斷劉隊問話。
劉隊確實(shí)有點(diǎn)犯職業(yè)病,一個勁兒像盤問犯人一樣問張漠問題,恨不得馬上就想抓到那個用斧子砍人的家伙。
“艸!你這是造孽!”劉隊也罵了一嘴,接著甩了根煙到后排。
張漠把煙撿到嘴邊,吸了吸鼻子。
劉隊又丟過來一個打火機(jī)。
看張漠還能抽煙,劉隊就覺得沒多嚴(yán)重,便調(diào)侃道:“你不有槍嗎?怎么還被斧頭干了?”
張漠吸進(jìn)去的煙在肺里打轉(zhuǎn),過了幾秒才邊吐邊說道:“子彈不要錢嗎?”
“噢噢,要錢不要命唄?”
“錢就是我的命!”
“你命值多少錢?”
張漠:“……”
抽了好幾口煙,張漠才又開口說道:“你有話就直說吧?!?p> 現(xiàn)在車上也沒別人,劉隊很自然地說道:“有時候命比錢重要,我想你比我更清楚?!?p> 張漠沉默…
他繼續(xù)開口:“你槍是哪里來的,我暗地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跟那人走得太近?!?p> “那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張漠卻反問道。
“誰?”
張漠:“他是我爸收養(yǎng)的義子!那槍也不是他的,是我爸的,而我爸已經(jīng)死了,遺產(chǎn)自然是我的,所以槍也是我的……你該抓我了,阿sir!”
話音剛落,車停了。
“這事以后再說吧?!眲㈥爮那懊嫦聛?,又替張漠打開了后車門。
一個老男人,背著一個大男人,往醫(yī)院沖去。
江流市人民醫(yī)院-外科。
張漠被打上了麻醉藥,醫(yī)生開始給傷口消毒。
肩胛骨部位沒有什么肉,斧頭是連皮帶骨被削去一塊的。
如果是簡單的皮外傷,張漠肯定不會有那么痛苦。
幸好只是削去了一個小片骨,不是砍在了關(guān)節(jié)處,要不然這點(diǎn)骨裂,都能要了命!
醫(yī)生帶著口罩,平靜地處理張漠的肩膀。
因?yàn)槁樗幜看?,張漠整個上半身都失去了知覺,感覺又累又困,就睡著了。
可能是受了重傷,這一覺睡得毫無負(fù)擔(dān),毫無壓力。
張漠再次醒來時是這天接近中午11點(diǎn)了。
劉隊把張漠的情況告知了阿毛事務(wù)所,所以秦沁和杰森都趁著中午的時間過來看他。
一起來的,還有易洛。
“曠工可是要扣工資的哦!”杰森調(diào)皮的提醒道。
“我這難道不算工傷嗎?”
杰森:“你那天又不值班!而且誰大半夜上班跑出去飆車?我都沒想到你還有這么狂野的一面?”
張漠:“呵呵,昨天你值班,你怎么提前下班走了?你得先解釋一下吧?”
杰森不語,對于自己擅自離崗的事情總是打馬虎。
“人沒事就行了,還說那么多干嘛?!鼻厍呖雌饋硎亲顡?dān)心張漠的。
張漠又一茬沒一茬的和眾人聊著,心里卻在記掛那輛瑪莎拉蒂。
他的眼神總不自覺的瞟向易洛,發(fā)現(xiàn)她又回歸了那種不合群的姿態(tài)。
易洛穿著她的那身警服,看起來冰雪冷艷!但相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多了一些熟悉感。
床邊那簍洗好的水果,是她特地買的……她總是一言不發(fā),卻做著最讓人感動的事情。
“等我出院了,去4S店幫你把車胎換一下?!睆埬畬σ茁逭f道。
易洛楞了一下,轉(zhuǎn)念回答道:“你就別操心它了,好好養(yǎng)傷。”
“我搞出來的事情,我肯定得負(fù)責(zé)的,你不許動,這事必須我親自來!”張漠很倔,一副大男子主義!
易洛知道只要是張漠認(rèn)定的事情,那就無法改變,便點(diǎn)點(diǎn)頭依了他。
傷者為大。
張漠:“你們看也看了,笑也笑了,該回去工作的回去工作吧?!?p> “行嘞,你老好好養(yǎng)傷,秦沁我們走!那個……易警花要不要去我們那坐坐?”杰森左右逢源,有個秦沁還嫌不夠,還想邀請易洛去他老窩。
易洛給張漠削著蘋果,正準(zhǔn)備拒絕他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咯咯的響!
“這間就是張漠的病房嗎?”是個女人的聲音,很嗲。
“嗯。”護(hù)士回應(yīng)。
易洛和秦沁同時用一種聲討的眼神看向張漠!
仿佛在質(zhì)問:‘這又是你從哪里招來的野女人?’
來人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進(jìn)來的這人,穿著黑絲襪,踩著高跟鞋,上身是一件性感的低胸衫。
‘纖細(xì)’這兩個字似乎就是用來形容她的!
都說男人都喜歡微胖的,可當(dāng)真正見過瘦身材的美女時,張漠和杰森才知道,平胸是有多香!
正當(dāng)眾人視線向上,想看看這美女長相如何時,卻都驚呆了下巴!
秦沁:“小艾!”
張漠:“臥槽!”
杰森:“媽呀!我的眼睛!”
易洛:“小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