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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如她亦如故

第31章 間接接吻嗎?

墨色如她亦如故 喬妮兒 4110 2021-01-27 18:00:00

  “啪!”

  許硯的頭順著她手的力道歪了過去,右臉頰瞬間變得的透紅,還帶著灼熱的燃燒感,火辣辣的。

  許硯呆呆地看著她,眼神有些呆滯。

  梁墨放下的手微微顫動,她,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她再沖動,也沒打過人的。

  眼神也從剛開始的憤怒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不知所措。

  “我——”

  梁墨別看眼神,這件事就是他做的不對,雖說她打人也不對。

  許硯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她那不停扇動的睫毛,生氣皺起的眉毛,又因不知所措飄忽不定的眼睛上。

  他輕輕抬起手臂,手指微微彎曲,挑了她兩樓發(fā)絲,他的動作過輕,以至于看向一邊的梁墨并未察覺,他直接將手扣在了她的頭頂上。

  梁墨皺眉抬頭看著他,想著繼續(xù)事情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許硯嘴角好像帶著一絲苦笑。

  他的眸子太過清澈,里面還有說不盡的心疼。

  “還疼不疼?”

  他的嗓子像是被天使親吻過一樣,深沉中帶著些沙啞。

  梁墨晃了兩下頭,掙脫開他的手掌。

  “不疼了?!彼惫垂吹乜粗凵窭锉M是怨念,“所以,那個人的性命真的是你設(shè)計好的嗎?”

  他沒回答她,反而想要去碰她的右手。

  梁墨意識到他的動作,連忙推了兩半步,將手背在了身后,滿是警惕地看著他。

  許硯沒在意她退的兩步,走近了些將兩只手順著她的胳膊捧起了她的雙手,兩個掌心朝上,低頭吹了吹。

  在信徒看來,那是對主的虔誠。

  梁墨下意識吞咽了口口水,她用力縮了縮手,并沒有成功,反而讓許硯抓地更緊了。

  “許硯,放手!”

  她板著臉,許硯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低著頭輕輕朝她手心吹著氣。不一會兒,梁墨手心里就感覺到了一股濕熱。

  她往手心看去,先看見的是許硯低著的頭,再側(cè)一下,她看見了手心里的那滴淚。

  她心情復(fù)雜,不知道什么滋味。

  “以后,不要犯傻了?!?p>  沒頭沒尾的,許硯來了這么一句。

  他輕輕放下她的手,從兜里掏出了一小包濕巾,抽了一張出來,又捧著那只沾上淚滴的手,輕輕拭去。

  “許硯,我在跟你說很嚴(yán)肅的事你知道嗎?”

  許硯一臉認(rèn)真,點了點頭,“是在說很嚴(yán)肅的事情?!?p>  他抿著唇彎起了一個弧度,眼睛也隨著他的笑容變得彎彎,嘴角旁邊還帶著兩顆不太明顯的小梨渦。

  他的笑太甜、太純良,這個梁墨一直都知道。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她一直覺得非常氣憤的事在他這里就可以輕而易舉中地把這件事混過去。

  “先回去吧?乖,這里不用你了,我去解決就好?!?p>  他好像很疲憊,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的每個細(xì)胞都在說著我好累,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讓她安心回去。

  “事情我會解決的,你放心??旎蒯t(yī)院吧,記得好好養(yǎng)傷,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有機會的話,我會去看你的?!?p>  梁墨不理解他的意思,想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被許硯抓著她的雙肩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他揮了揮手,將那輛快到兩人跟前的出租車攔了下來。

  “市醫(yī)院,謝謝。她頭受傷了,不要開太快?!彼阉瓦M車?yán)?,囑咐司機道。

  “你干什么去?我還要去——”

  關(guān)門聲隔斷了梁墨的說話聲,司機也順著那聲關(guān)門聲發(fā)動了車子。

  梁墨愣了下連忙一條腿跪在座位上往后看,許硯還站在那里,沖她揮著手,好像猜到這個時候梁墨在看他一樣。

  司機看了眼,說道:“小姐,你系好安全帶坐好,這一片有交警看著?!?p>  梁墨聞聲坐好,心神卻不寧。

  許硯來警察局干什么?

  他一天一夜沒出現(xiàn)去哪了?

  為什么說有機會回去看她?他要做什么去?

  而另一邊

  許硯看著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他轉(zhuǎn)身朝警察局走去,有些事,還是他自己解決比較好。

  梁墨到了醫(yī)院門口剛下車,就聽到了梁遂的聲音從上面?zhèn)髁讼聛怼?p>  她抬頭,這六樓的中間,露著一顆腦袋。

  梁遂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糟糟的,朝她揮著手,她以為是跟她在打招呼,就揮了揮手,嘴角還未揚起,就在他旁邊看到了另一張臉。

  她臉色一變,吞咽了口口水,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好像已經(jīng)晚了。

  不一會兒,梁墨病房

  “還站著干嘛?頭不暈了?”梁述板著臉,嚴(yán)肅中帶著焦急。

  梁遂立馬接收到了信號,跑過去攙扶著梁墨的胳膊,面目扭曲道:“啊,姐,你好暈??!來來來,先坐下,畢竟——”他看著梁述大聲喊道:“頭受傷的人啊,受不了刺激,心情不能起伏!”

  他說完還一臉真誠地看著梁述,“叔叔見多識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哼!”梁述沒拆穿他的小伎倆。

  梁墨也不屑他說的話,掙脫開他的手掌,“叔叔,你怎么來嗎?”

  “我怎么來了?”梁述覺得有些好笑,盯著她的額頭,不,準(zhǔn)確來說是盯著她頭上纏著的繃帶,“我再不來,恐怕下次見到得是我侄女的尸骨了!”

  “?。 ?p>  梁述話音剛落,就聽見梁遂大聲喊了一聲,將兩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梁遂瞪著梁述,撅著嘴,哼哼唧唧說道:“叔叔,您是長輩,按道理來說我不能說您,但是您為老不尊,我就不得不說了!”

  “為老不尊?”

  “對!”他重重的點頭,“您怎么能說我姐姐那啥呢?您這不是在詛咒她嗎?我不管!”梁遂站到了他的面前,“您快點呸呸呸!”

  “???”梁述不可思議地看向梁墨,梁墨雙手撐著床,使勁往后一退,雙腿盤了上來,“您別看我,這孩子是您帶大的?!?p>  “......”梁述可能在心里已經(jīng)懺悔了。

  梁遂在這件事上過于迷信,非磨著梁述呸呸呸,才善罷甘休。

  梁述都在思考:自己是怎么教出來這么磨人的小妖精的?

  梁墨跑著枕頭看著他倆,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但心里樂開了花。

  她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感受到家人的溫暖了。

  這么一會兒,兩人從剛開始的劍拔弩張變成了現(xiàn)在的膩膩歪歪。

  梁遂摟著梁述,說道:“叔叔陪我們跨年吧?”

  原來梁述不管多忙,都會在抽出跨年那天陪在梁遂在家倒計時的。

  梁述哼了下,別過頭,“當(dāng)然了,原本就打算過兩天過來的,你姐姐突然出事,就提前來了兩天?!?p>  “啊啊??!叔叔,你真好!”梁遂緊緊摟著梁述,開心到飛起。

  等到梁遂和梁述都出去買吃的了,梁墨才找到空隙去對面看了眼喻疏白。

  她躡手躡腳地打開門走了進去,喻疏白側(cè)躺著,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眉頭緊鎖。

  她瞥了桌子上放的保溫桶,往門外看去,心想這應(yīng)該就是他母親送過來的。

  她晚上確實沒怎么吃東西,早已是饑腸轆轆,她走了過去,好香!

  她看了眼喻疏白,輕輕打開了蓋子。

  她只是想聞下味,對!她只是好奇!并不是想吃......

  “香嗎?”

  喻疏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嚇了一跳,手一緊張一松,保溫桶的蓋子掉了下去,“??!”她往后跳了一下,一臉的驚慌失措。

  喻疏白一條胳膊撐了起來,低頭往下看她的腳,“砸到了嗎?疼嗎?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你看看腫沒腫?”

  梁墨扯著嘴角笑了笑,默默將那只腳收到了另一只腳的后面,搖了搖頭,“我只是被嚇到了,并沒有被砸到腳?!?p>  兩人對視著,梁墨首先敗下陣來,把腳伸了出來,“就碰了下,真不疼,蓋子很輕的。”

  喻疏白點了點頭,這倒不假。

  梁墨低著頭看著他,眼睛想是會給他安慰一般。

  “你不會學(xué)的讀心術(shù)吧?”

  她早就懷疑這一點了,只是沒有證據(jù)。

  這句話對喻疏白很受用,哼笑道:“這就當(dāng)是你夸我了,也算是我給你的臺階,你下了,好了,我原諒你了。”

  “???”梁墨有些懵,怎么一個兩個都不正常?

  “原諒我什么?”

  喻疏白瞪眼,他這次生病,好像把原來沒有的脾氣都生出來了。

  梁墨妥協(xié)道:“好好好,您原諒我了!”

  喻疏白重新偏過頭,原諒她了?他苦笑,這不過就是自己給自己的臺階罷了。在把她氣出去的那刻,他就后悔了。

  他剛才真的有點怕,怕梁墨以后真的不來看他了。

  那樣的話,他將會多傷心?

  她沒回來的時候還好,他雖會時時想她,但總歸是沒有一個沖動去找她。

  但現(xiàn)在,她回來了,他知道她有多好,有多不需要他,他就越害怕失去,變得患得患失。

  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是真的,因為它的前提是得到。

  梁墨踮起腳尖往他那邊瞅了瞅,應(yīng)該是不生氣了吧?

  “這是阿姨給你燉了湯嗎?”她用手扇了扇桶口,招氣入鼻,香味都彌漫在她的周圍。

  “我已經(jīng)喝過了,這是我媽給你留的?!?p>  喻疏白背對著她,別扭地說道。

  “真的?”

  她很激動,這么說來,喻夫喻母對自己還挺好的,那以前的自己是不是挺乖巧的?

  她當(dāng)湯倒進了保溫桶自帶的杯子里,慢慢喝了起來。

  在她快要喝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喻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扭了過來,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

  她舔了舔嘴唇,在旁邊抽了張衛(wèi)生紙擦了擦嘴,發(fā)現(xiàn)他還是看著自己的嘴,不自覺吞咽了下,看了看僅剩不多的湯問道:“你還想喝?”

  她一臉糾結(jié),“可是,我快喝沒——”

  “我用的這個杯子喝的?!?p>  “???”她眼睛瞪得賊大,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他的嘴,不自覺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像定住一般,這是,間接接吻嗎?

  嗯嗯嗯~她搖了搖頭,不對,這杯子口那么大,肯定不會那么巧的。

  只有喻疏白知道,這個保溫桶是米老鼠的,杯子也是,他們非常巧合地用的同一個地方。

  喻疏白閉眼重新側(cè)躺過去,只不過此時的心境有了些不同。閉上眼睛,他滿腦子都是她舔嘴唇和吞咽的動作。

  他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辦法救了。

  梁墨動作緩慢地將保溫桶重新裝好,看了眼喻疏白,眼睛又立刻移開。

  她揉了揉胸口,心臟,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是不是應(yīng)該找南醫(yī)生看一下?

  梁墨站在門口準(zhǔn)備拉開門出去的時候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頭看向他,他還在閉著眼睛,有些刻意。

  門把手?jǐn)Q動,喻疏白睜開了眼睛,說道:“你知道我什么時候出院嗎?”

  “啊?”梁墨正過身面對著他,原本懸掛在空中的石頭終于落了下去,“我問過了,醫(yī)生說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了,打上石膏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去了?!?p>  喻疏白看著被掛著的腿,一臉傷心惆悵,看著窗外,“快跨年了?!?p>  “對,沒事,跨年之前你肯定能出院?!?p>  “出院有什么用呢?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某人我要跟著他們一起跨年的?!彼曇粲行﹤?,至始至終都沒有轉(zhuǎn)過頭看她。

  反而看向窗外的喻疏白多了幾分可憐。

  她于心不忍,“沒事,我知道你特殊嘛!何況你這傷也是因為我,你放我鴿子無所謂的!”

  喻疏白嘆了口氣,“原來梁小姐還知道這傷是因為你!”

  “這......”

  “跨年那天是一年的結(jié)尾,新年的開始,聽老人說,如果步入新年的那天不開心的話,這一年都會不開心的。我父母年紀(jì)大了,我不會給他們?nèi)锹闊?,只好把自己憋在沒有陽光的家里,獨自傷悲,久而抑郁?!?p>  “......”這又是哪個老人說的?

  梁墨否定道:“不會的!”

  “原來梁小姐想知道老人說的話可不可信是要拿我一年的開心快樂做實驗?!?p>  “......”梁墨連忙搖了搖頭,“不敢不敢,那我們一起去跨年?”

  他悲傷地嘆了口氣,“我不能給你添麻煩?!?p>  “這怎么能是麻煩呢?”梁墨義正言辭,“你的傷都是為了救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這一點點小忙了,就算是——”她語塞,沒把話繼續(xù)說下去。

  “就算是什么?”喻疏白終于看了過來,看見梁墨沉默他又轉(zhuǎn)了回去。

  “就算是、就算是、就算是把我這條命給你都不為過!”她憋了一大會兒,終于把這句話憋了出來。

  

喬妮兒

這篇文原本定的是中長篇,約在五六十萬字,劇情有時候?qū)懙木o張,有時候?qū)懙氖婢?,大家不要把這種現(xiàn)象理解為水文。我每天寫的時候都在問自己是不是水文了,我也不喜歡水文。   再說下錯別字的問題,有時候打字確實會犯迷糊,所以每次在發(fā)之前我都會看兩遍,改改語句和錯別字,不可能每個都看到,所以我每次發(fā)完之后也會在紅袖qq閱讀上看一遍,發(fā)現(xiàn)了錯的會第一時間改,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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