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了你,什么都想不起來
“白純?!卑自蕡远ǖ睾爸准兊拿?。眼神一震,瞳孔微微顫動。
一時之間白純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她知道白允不記得她了。但是突然這樣子的舉動不禁讓白純內(nèi)心顫抖。
“想起我了嗎?白允。”白純心里默默問這。
不等石頭和竹竿問一句,白允抓住白純,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把白純拉到湖邊的樹下。
“白純,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白允緊緊抓住白純的肩膀。
“你……你想起來了嗎?”白純小聲問這,“你想起來了多少?”
“什么都想不起來……”
白純心里閃過一絲沮喪。
“除了你,什么都想不起來……”說完,白允緊緊的抱住白純。很用力很用力。仿佛下一秒白純就要消失一樣。
白純的眼里突然就有了光,眼淚止不住往下流,身體一軟跪坐在地上,而白允單膝跪著摟著她,白純雙手扶著白允的胸膛,哭,沒有任何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眼淚一直流著。
“我想起你了,白純,我想起你了?!卑自市奶鄣乇е?p> 一會,白允把白純送回家了,走之前說:“明天早上我來找你?!?p> “嗯?!卑准兓卮鸬?。
隨后白允就回自己家了,看見緩緩歸來的身影,石頭和竹竿都著急死了,石頭問道:“白允你怎么回事???”
“她是我最愛的人。”白允堅定說著。
“什么最愛的人?白允你淹傻啦?你女朋友是任清風(fēng)你忘了嗎?……”竹竿激動說著,“等等,你不會是這樣掉水里淹一回記憶回來了吧?”竹竿驚訝。
“除了她,什么都想不起來。唯一想起的就是她?!卑自蔬叢林^發(fā)邊說。
“那你們現(xiàn)在?”石頭問。
“白純是我愛的人?!?p> “那任清風(fēng)……”竹竿問。
白允沒有回答。
“白允,白允你也變得太快了吧,任清風(fēng)和你一起快3年了?!敝窀腕@訝。
“是啊白允,畢竟你們在一起三年了?!笔^也非常驚訝。
“你們別說了,我最愛她。白純?!卑自视忠淮螆远ǖ恼f。
其余兩人不說話了,他們知道白允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們不知道白純和他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也不好說其他了。
第二天早上,白允早起去到白純家,摁了兩下門鈴沒有人開門,于是乎,白允便翻窗戶進(jìn)去了。
白純還在睡夢里沒有醒,白允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和以前一樣白的肌膚。他看了看床頭柜上自己和白純的合影。心里的隱隱作痛,因為這五年,自己完全不記得任何事,完全沒有任何痛苦,而白純卻是什么事情都記得,整整難受了五年。
心痛蔓延在白允的內(nèi)心,更多的是內(nèi)疚,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想尋找父母,這樣說不定早點遇著白純,早一點想起來。那樣白純就少一天煎熬。
想到這里,白允下手撫摸了一下白純的臉。白純的眼睛緩緩睜開,看清眼前的人的時候,緊緊擁抱著白允,生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后又繼續(xù)著沒有他的日子。
五年來,白純經(jīng)常會夢見白允,兩人分離的那一刻——白允被送上救護(hù)車,牽著的手被醫(yī)護(hù)人員拽開。就是拽開的這一下,兩人硬生生分開了五年。
“不敢相信你就在我眼前,我以為可能永遠(yuǎn)都見不到你了?!卑准兊脑捓飵е稽c哭腔。
“不會的,我再也不會離開的?!卑自室簿o緊抱著白純回應(yīng)道。
“嗯......”
“為什么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不告訴我?”白允問。
“因為你不記得我了,而且,我聽他們說你有女朋友了?!?p> 白允沒有回應(yīng)白純,他內(nèi)心也糾結(jié)了一下,要如何處理三人的關(guān)系,最后他還是覺得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
那就是直接和任清風(fēng)說分手。
想完了之后白允摟著白純。
“白純,你好像發(fā)燒了?!卑自仕砷_她,用手摸了摸白純的額頭,“一定是因為昨天掉水里了,湖水這么涼,天氣又這么炎熱,冷熱交替,著涼了。起來去看醫(yī)生吧?!?p> 白純抱著白允的腰,撒嬌道:“不要去醫(yī)院,還有,你不要離開我,一秒都不要?!?p> “不會的,我不會再走的,藥箱在哪里,先吃藥,退燒了再說。”白允心疼道。
白純把藥吃了,又睡了之后,白允就回家了。
“白純呢?我以為會和你一起過來?!敝窀驼f。
“她發(fā)燒了?!卑自瘦p聲道。
“哦,對了,在藏叔打電話問我們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說過幾天和清風(fēng)一起過來?!敝窀桶巡厥逡獊淼氖罗D(zhuǎn)達(dá)給白允。
難搞,剛想起來舊愛,新歡就找上門了。這是石頭和竹竿此刻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他們兩人都想馬上回景城不想面對這么尷尬的局面。
偏偏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當(dāng)事人白允卻沒有任何煩惱。他認(rèn)為事情很簡單,愛情里面,不愛就是不愛。這腦回路,要是白允把這想法說出來,估計會氣死很多人。
“藏叔他們什么時候來?”白允問道。
“過兩天就過來。和任清風(fēng)一起。”石頭故意又提了一下任清風(fēng)。
只是白允卻淡淡地回應(yīng):“嗯?!彼娴囊稽c都不著急。
把石頭和竹竿都弄得哭笑不得,各自暗暗下決心:“無論怎樣都不會插手這件事。”
吃過午飯后,白允去了白純家照顧了她一下,接下來的這兩天白允都悉心照顧著白純,白純的病也好的很快。
這天早晨,白純醒來后感覺好多了,洗漱一番后便往白允家里去。
一進(jìn)門,便遇到了任清風(fēng)。
任清風(fēng)一臉平靜問道:“你是?”
“我是白純?!卑准兓卮稹?p> “五年前的那個白純?”任清風(fēng)再次語出驚人。
這回,白純驚訝了,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任清風(fēng),五年前那番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再次向白純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