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搖搖頭:“沒有?!?p> 白潤寧點(diǎn)點(diǎn)頭:“此處鬼氣彌漫,對修為無益,我們出去吧!”
葉果一驚,指著外面:“可是外面……”
白潤寧輕笑,搖搖頭:“都是幻象?!?p> “幻象?”
白潤寧伸手打開結(jié)界,緩步走了出去,葉果只見他所過之處,那些蛇瞬間化為飛灰,心中贊嘆一聲,忙在手里運(yùn)氣炎火術(shù),火光照亮山洞,屁顛屁顛跟上去。
兩人走到山洞中間,看到那白衣女子須發(fā)皆飛,洞內(nèi)四處都掛著破破爛爛的白布條,就像鬼宅一般陰森。
那女子桀桀怪笑,狠狠瞪著眼前兩人:“過來!都過來?。。。?!”
葉果只覺得心神都有些不穩(wěn),這聲音太過凄厲刺耳!
白潤寧看著眼前的女子,嘆了口氣,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忍。
那女子忽然襲來,一陣陰寒森冷籠罩住兩人:“哈哈哈!我要你們死!死?。。?!”
白潤寧手一抬,便擋住了那女子的攻擊,葉果站在白潤寧身后,看他并未用什么大招,那女子便被打倒在地,嗷嗷亂吼,葉果忍不住捂住耳朵。
白潤寧看了她一眼,再次伸手,手中緩緩映出淡藍(lán)透明的靈力籠罩在那女子身上,只見那女子身上的黑氣在慢慢消散。
“?。。。。。。。 ?p> “不要?。。。〔灰。。。?!”
“我要你們死?。?!死!?。?!”
葉果捂住耳朵,后退幾步,注視著那個女子。
黑氣緩緩消散,那女子無力地趴在地上,看起來筋疲力竭。
白潤寧緩緩走過去,輕聲開口:“你的過去我已知曉?!?p> 白衣女子緩緩抬頭,葉果這才發(fā)現(xiàn),沒了艷艷紅唇,亦沒了漆黑雙目,完全是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樣。
“你……知道什么?”女子的聲音沒了尖利,多了幾分虛弱滄桑之感。
白潤寧搖搖頭:“那人……早已忘卻過往,如今已是妻妾成群,你何必如此?”
“不?。?!他說過,他說過此生決不負(fù)我?。。∧泸_我!騙我?。。 毖垡娔桥佑直缓跉猸h(huán)繞,陷入魔障之中,葉果忙用炎火術(shù)護(hù)住自己,不給白真人添加負(fù)擔(dān)。
白潤寧嘆口氣,能看到他人的過去并不是什么開心的事,繼續(xù)將鬼氣化解,柔聲:“王姑娘,白某并非勸你放下恩怨,只問你可否愿隨我出去,了斷了因果,安心輪回?”
那女子愣愣地盯著白潤寧:“你說……帶我出去?”
葉果也詫異地看向白潤寧,本以為他要強(qiáng)行度化這個女子,沒想到卻是要帶她出去。
白潤寧點(diǎn)點(diǎn)頭:“你若愿意,便要先與我結(jié)契,待此事事了,你便安心前去投胎?!?p> 那女子迫不及待拉住白潤寧的衣擺:“我愿意,我愿意,真人,請您帶我出去?!?p> 白潤寧點(diǎn)頭,伸手在那女子頭上一掌寬的地方,絲絲紅絲從手中溢出來,從那女子頭上沉入她的身體內(nèi)。
“你先待在靈魄牌中?!卑诐檶幠贸鲆粋€純白的玉牌,那女子漸漸透明,若隱若現(xiàn),有了魂魄的樣子,然后被吸入玉牌之中。
待一切結(jié)束,山洞中的寒氣似乎散去了不少。
白潤寧看向那一直不言不語的小丫頭,只見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雖有疑惑,卻不多問。
“好了,走吧!”
葉果忙跟著他走出山洞。
迎著陽光走出來,竟覺得身上暖和了一些,葉果抬頭看天,剛才不覺得,此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白潤寧回頭看了眼那個小家伙,輕笑了笑:“可要我?guī)闵先ィ俊?p> 葉果忙擺擺手:“不用不用,弟子自己可以。”
白潤寧也不再多話,衣袖輕揮,一把通體湛藍(lán)的劍出現(xiàn)在眼前,劍鞘上樓空刻著梅花,中間若隱若現(xiàn)金光閃爍,看起來清雅精致,亦貴氣不凡。
葉果贊嘆一聲,果真是劍隨主人,仙氣飄飄。
看他速度極快要到達(dá)山頂了,葉果忙拿出寒月刺顫顫巍巍御器往上飛。
腳落地,看著眼前密林大樹,這才該是秘境的樣子嘛!
白潤寧看向御劍都不穩(wěn)的孩子,搖搖頭,輕笑:“你隨我一同走,到外面無危險的地方可自行去尋找機(jī)緣?!?p> 葉果想了想,點(diǎn)頭:“好,那多謝白真人了?!?p> 白潤寧搖搖頭,轉(zhuǎn)身往前走,葉果忙跟上。
兩人亦步亦趨往前走,葉果有些無聊,怎么連一只妖獸都遇不到?難道是被白真人的威壓嚇跑了?
“白真人,那個女子是鬼嗎?”
白潤寧看著身邊的小丫頭:“生前未修煉之人,死后有魂,她生前被害,死后有怨,怨念入魂,凝為邪體,謂之鬼修?!?p> 葉果眨眨眼,這些她倒是不知道。
“鬼修……?。“渍嫒?,我剛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了很多蛇,還聽到你的聲音。”
白潤寧看了她一眼,輕笑:“都是幻象?!?p> 葉果詫異:“原來是幻象!”
“憂懼生念,你之所見,要么是最怕的東西,要么是最想要的東西?!?p> 葉果:“……”
最怕的她承認(rèn),最想要的……
她可對白真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你年歲尚小,心思純正,所思所想俱是簡單,她便以己度人?!?p> 這下葉果明白了,原來是那女子見到白真人起了邪念,并不是她。
“那白真人帶她出去真的要找……她的仇人嗎?”
剛才的話,她聽明白了幾分。
白潤寧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但看著這個小家伙一副好學(xué)的樣子,便愿與她多說一些:“自然?!?p> 葉果歪歪頭,有些不解:“難道是讓她去報仇嗎?可我們修真者不是應(yīng)該斬殺邪祟的嗎?”
白潤寧搖搖頭:“萬物陰陽,人有因果,我們修的是道,而非佛,一個人做了惡,便要承擔(dān)為惡的后果,若只寄希望于惡有惡報,那被害之人豈非太過可憐?”
葉果想了想,還是不解:“白真人,你若助她傷人,那……那豈不是,豈不是白白沾染了血債,對以后修為并非有益啊?”
白潤寧這才認(rèn)真看向這個小丫頭,她倒是頗有些刨根問底的勁兒在,伸手,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還小,修為亦不夠,此后慢慢再告知于你。”
葉果只覺得頭上的這只手甚是溫柔,讓人一下子就忘記了要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