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沒事,剛出去的太醫(yī)說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方才氣的狠了,這才暈了過去,一會就會醒來,回頭開幾個滋補(bǔ)方子補(bǔ)一補(bǔ),不是什么大事。
聽到這里,阮寶這才放下了心,雖然她私心里認(rèn)定只是做了個夢了卻執(zhí)念,真看到對她千疼萬寵的爹被她氣成這幅樣子還是會心疼的。
這夢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阮寶回身坐在龍床邊上,握緊了和帝溫?zé)岬拇笳疲魬俚膿嵩谧约旱哪樕希?p> 能等到爹爹醒來吧,還能再對他說一聲對不起吧...
讓他丟了那么大的人,他一定氣壞了...
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從后頭響起,然后一只修長的手臂伸了過來,在她頭頂惡劣的揉了兩下,她猛地回過頭來,
又是這種神色,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了,總覺得自家妹妹這眼神違和的很,就像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見了,久別重逢?這么說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對,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妹妹自懂事以來知道愛美了就特別忌諱別人碰她的臉,碰她梳好的發(fā)髻,眼下這么故意,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
反正今天的妹妹是從里到外都讓他感到不對頭,倒不是說覺得人被掉包了什么的,就是,怎么說呢,既熟悉又陌生。
就好像兩個人之間間隔了前世今生那樣遙遠(yuǎn)。
阮澤剛從外頭回來,滿身的風(fēng)寒氣已經(jīng)散盡了,這才到了床邊上來,把阮寶拉了起來,到外間去交談,
“妹妹,我竟不知道你是何時喜歡上了謝家那小子?!?p> 阮澤看著她,滿臉的復(fù)雜,俊秀的長眉也蹙了起來,
“我...”
“妹,你今天做得不對,你便是真有你那么喜歡他,也不該拿你的名聲和清白去換?!?p> “我不是喜歡他...”
從小到大最貼心的的哥哥坐在對面這樣跟她面對面的交談,滿肚子的鬼話不知怎么就說不下去了,
“不喜歡他?!”
阮澤一愣,驚的語調(diào)都拔高了幾分,又顧忌著里頭還昏睡的和帝,強(qiáng)行壓了下來。
“不喜歡他你今天是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他有事...”
惹了這么大的禍,雖說她自己認(rèn)為沒什么,說起來還是理虧的,阮寶低了頭,鴉羽似的睫毛垂下來,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你啊...”
阮澤頓了頓,倒也沒有再過多的責(zé)怪她,她現(xiàn)在的樣子分明心里也不好受,何必再給她多加壓力,至于她說的什么不喜歡謝臨,聽聽也就算了,八成是小丫頭嘴硬而已,也當(dāng)不得真,
嘆了口氣,安撫似的拍了拍阮寶的肩膀,
“雖說人的記憶會持續(xù)很長很長,但新鮮感卻只會維持很短很短,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忘了這一天,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阮澤這樣說著,可他們兩個人誰心中又不明白呢,
阮寶的身份是公主,這樣的皇室秘聞最是讓人津津樂道,
忘記?不可能的,今天在場所有人,他們的家眷,嘴大一點的或許還有他們的家仆,慢慢也會流傳到民間去,從今以后每一次提起寧安公主,“放蕩”這個詞或許就是打在她身上再也去除不了的烙印,除非她深居簡出,再不提及。
但怎么可能呢,她是公主啊,是最受寵愛的公主,這樣委屈著她,他們怎么會愿意?
“人活在世上總是在意別人的看法會很累的,瀟灑一點做自己沒什么不好,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真的喜歡謝臨,就招他做駙馬,有父親和我在不怕他對你不好,若是你不喜歡他,嫁不出去也無妨,哥哥就你這一個妹妹,永遠(yuǎn)也不會要你去和親,哥哥給你搜羅天下的才俊,喜歡什么樣的就...”
說的簡單,人確實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人總是活在社會中的,只要你活著,你就要承受別人的看法,除非你永遠(yuǎn)孤獨一人,
阮澤說要她瀟灑,要她自在,要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背后呢,他又要替她來承擔(dān)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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