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咕咚”一聲,人已經(jīng)是推出去了,動靜還挺大的,
被震了一下的阮寶掏了兩下耳朵,一顆心這才算是放了放,
不管怎么說,這倆人她可算是給拆開了,這下謝臨不可能再娶上國公府的小姐,
要是再娶上么,也只能說這倆人是天定的姻緣,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命該如此是吧?誰也沒辦法。
榻上的少年睡的不省人事,好像還做到了什么美夢一樣,薄薄的嘴唇砸吧了兩下,這副樣子與她城破之時見的那眉眼帶煞的青年將軍可是相差甚遠。
平心而論謝臨長得挺好看的,劍眉星目眉眼如畫,這份容貌在這錦京中也算是頭一份了,括弧,在他不說話不動彈的情況下。
一旦這人醒過來,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阮寶現(xiàn)在想起來都牙根子癢癢。
眼下這美少年就這么躺在榻上,衣服被人扒了一半,連貼身的里衣都叫人給扒拉開了,少年瘦削又不單薄的胸膛半露不露的,那叫一個香艷撩人,這身白皙的肌膚,比外頭的白雪還白上三分,
當然,也不排除是開了窗戶被凍的,這顏色吧,咋說呢,白是白,里頭還隱隱透著青,
不是凍的還能是打的?
春花現(xiàn)在還想不透殿下這是鬧的哪一出,趕著就問了出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家主子我不干好事是不干好事,人還是好的,除暴安良什么的是我的人生準則,這等野豬拱上大白菜的事,我怎么能看過眼呢?就算是我的仇家謝臨也不得行啊?!?p> 至于誰是野豬誰是大白菜,她私心里卻覺得,或許謝臨才是那頭野豬來著,
國公小姐再怎么不好,也比這殺千刀的強啊!
這美色迷得了別人可迷不了她阮寶,事都辦完了,她撲棱了兩下手掌,把上面的灰都拍個干凈,心弦松了人也快活了幾分。
“原來如此!”
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讓春花肅然起敬,雖然也知道多半是自家殿下的瞎話,但是伸過來的馬屁不拍白不拍,啊不是,伸過來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殿下英明!殿下偉大!殿下真是太讓人感動了!謝小公子醒了一定對您感激涕零!再也不跟您對著干了!唯您馬首是瞻!”
“感激涕零馬首是瞻就不必了。”
阮寶想起那個畫面打了個哆嗦,連忙擺了擺手,大義凜然道,
“春花,做人不能那么膚淺,我們幫助他人不能只圖回報,做好事不留名才是正理,俠客都是這么做的!”
心道等謝臨醒了知道這個事,再查到睡著了被人輕薄是她下的手,不殺了她就不錯了。
春花聞言也是相當上道,八成也是想到了人家謝臨為什么才會惹上這一遭,極有眼力見的先翻窗跳了出去,狗腿的伸出一只手來準備接阮寶。
這不接一下,死冷寒天的,公主再摔倒了怎么辦?
冰面這么硬實,國公府那位摔一下還好說,有肥肉墊著,公主這要是摔一下人還不得摔成八瓣?
阮寶欣慰的點了點頭,卻不急著出去,只把兩扇窗戶推的更大一些,
雖說不能對你做點什么是吧,能折騰你一下也是好的,你逼死我父兄我都沒和你計較,凍凍你讓你受受罪還是應(yīng)當?shù)模?p> 這一回下來,讓你流個幾天鼻涕都是輕的。
窗戶推到了最大,阮寶這才心滿意足的往窗外伸了一只腳掌,腳還沒伸出去呢,剛關(guān)的好好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要不怎么說啥爹啥閨女,和帝一腳踹開了大門,屁股后面還稀稀拉拉跟著一大票的文武群臣宮女太監(jiān),
門外的冷風(fēng)呼嘯著竄了進來,凍了人一個透心涼。
父女倆隔空對視,大眼瞪小眼,
緊接著的是帝王憤怒到了極點的怒吼,
“謝臨!??!你這個殺千刀的小兔崽子!?。∧愀夜傲穗薜膶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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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吭哧,到底誰是野豬誰是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