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悠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來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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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再一次變換后，雖然周遭氣氛變得陰冷、死寂，腳下也涌出浸過腳踝的不明液體，但佐助反而放松了下來。

　　這里是生與死的狹間，是真正的那種，不是老年馬達啦忽悠帶土時中二自稱的那個。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凈土有沒有黃泉之類的東西，但腳下那冰冷刺骨的不明液體應該就是類似的東西。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早已死去，只剩靈魂的他能出現(xiàn)，還擺出一副要與佐助說道說道的架勢，憑借的應該就是這種冰冷刺骨的不明液體。

　　總而言之在這個地方，時間流速與封印空間或外界應該是不相同的。

　　原著中鳴人被抽走九尾，波風水門將自身的那一半九尾遞入鳴人體內(nèi)，鳴人在將活未活的那一瞬間，六道仙人找了過來，磨磨唧唧的交談了好久才現(xiàn)場送掛。

　　所以這個地方時間流速相對于外界，要么過的極慢，要么直接就是相對停滯的，佐助也就不必擔心外界的身體是否撐不住，時間多得是。

　　那么接下來………

　　一位白衣黑發(fā)的老人，虛虛懸在半空，呈盤腿打坐狀，腳下還漂浮著幾顆黑色球體，似是蓮臺一般拱衛(wèi)著，其中一顆化作了禪杖，被他握在手中。

　　這老人面相威嚴，雙眼奇特，灰紫色的眼白部分有一圈圈的波紋，眼睛最中央瞳孔的位置僅有一個黑點。

　　佐助似是嘆息似是感慨的說道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嗎？終于現(xiàn)身了。”

　　聽聞佐助準確無誤的叫出了他的名號，大筒木羽衣很是驚訝。

　　“異鄉(xiāng)人，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難道老夫的名號歷經(jīng)千年時光，仍在現(xiàn)世流傳？

　　不，有那家伙在，應該會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才是。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老夫的名諱？”

　　意料之外的情況令六道仙人心中升起了警惕，其實六道仙人知道佐助身上發(fā)生的一切，包括奪舍和他將因陀羅的靈魂投入雙眼漩渦的事情。

　　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小意外，不值一提。

　　阿修羅和因陀羅的靈魂本就是他贈送給轉(zhuǎn)世身的外掛之一，佐助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提前透支了外掛罷了。

　　而且使用方式極其粗糙，還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他為因陀羅和阿修羅選擇的轉(zhuǎn)世身重在身份而不在靈魂。

　　只要以那個身份生存，終究會按照他所譜寫的劇本，走上成為救世主的道路。

　　但預料之外的情況發(fā)生了，于是六道仙人說話間舉起禪杖指向佐助，只要佐助的回答稍有不對，就會當場將他滅殺。

　　聽到‘異鄉(xiāng)人’這個稱呼，佐助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險些繃不住。

　　“壞了，輪回眼果然能夠分辨靈魂的不同，雖說吞噬了原生佐助的靈魂披在自己的靈魂上，還在這具身體里生活了一年，但在輪回眼下果然還是無所遁形?！?p>　　危急關(guān)頭，佐助面上平靜，心思運轉(zhuǎn)卻是如光如電。

　　“怎么辦，就這樣暴露了嗎？要怎么辦？穩(wěn)住，穩(wěn)住。

　　不對，既然六道仙人已經(jīng)把我拉到生與死的狹間，卻沒直接對我動手，這說明，還有的談。

　　對，還有機會?！?p>　　對六道仙人的試探，佐助早已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準備，只是沒曾想，六道仙人一開口就戳破了他的偽裝，一下子打亂了他的陣腳，不由有些慌亂。

　　心下思定，佐助維持著面上的平靜，開口試探道：

　　“那家伙？黑絕嗎？那個輝夜姬被你們兄弟二人封印的最后時刻才生下來的畸形兒嗎？”

　　聽聞此言，六道仙人反而生出了興趣，眼前這異鄉(xiāng)人確實知道的不少。

　　而且他對黑絕的稱呼也很有意思，畸形兒？呵呵，看來要好好盤問一下。

　　于是六道仙人收回了禪杖，饒有興致的開口問道：

　　“看來你確實知道的不少，不僅知道老夫的名諱，還知道媽媽，連黑絕對你來說都不是什么秘密。

　　不必驚慌，異鄉(xiāng)人，說說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即使是老夫，也是在上一代因陀羅的轉(zhuǎn)世身旁才發(fā)現(xiàn)了黑絕的存在?！?p>　　“很好，對黑絕的蔑稱果然引起了六道仙人的興趣?！?p>　　見六道仙人對自己的話語生出了探究的心思，佐助心下一定，但心知危機仍未過去，于是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道：

　　“從你對我的稱呼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來自其他世界?！?p>　　見六道仙人頷首示意，又道：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并非在此身體內(nèi)，而是在頭頂?shù)脑铝辽?，在那里遇到了你們的母親大筒木輝夜，那個美麗的令人驚嘆的女人。

　　大約是千年的封印過于寂寞，她對我訴說了不少，其中就包括她和她的兩個孩子，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故事。”

　　聽到這里，六道仙人不禁提出異議：

　　“你怎么可能接觸到媽媽，羽村呢？他不是一直在月亮上陪伴著媽媽嗎？”

　　面對質(zhì)疑，佐助卻是不慌，雖然對六道仙人所稱的‘陪伴’嗤之以鼻，當下卻只是按照計劃將編造好的理由和盤托出：

　　“我不知道，我并沒有遇到你的兄弟大筒木羽村，但月亮上生活著許多人，我去的時候他們似乎發(fā)生了一些騷亂，最后好像都死光了。”

　　“若是月亮上的那支血裔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羽村確實有可能離開一段時間?！?p>　　六道仙人這般思量著，發(fā)現(xiàn)理論上是說得通的。

　　但月亮上的后裔是羽村的后人，羽村健在他反而不好過問，況且看情況應該也已經(jīng)平息了，于是示意佐助繼續(xù)說下去。

　　“輝夜姬對我說了很多，很多很多，最后她用僅剩的力量將我化作一顆隕石，自月亮上降臨，在此身潛藏并等待時機奪舍重生?！?p>　　六道仙人復盤整個過程，發(fā)現(xiàn)佐助的說詞邏輯自洽，與先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對得上。

　　一年前那顆劃破天際的隕石他也是知道的。

　　蛤蟆大仙人蛤蟆丸特地通知他，告訴他這顆隕石會為忍界帶來未知的變化，要他多加小心。

　　但佐助的說詞還有些不通之處，于是提出疑問：

　　“媽媽為什么幫你？是交換？你要為她做些什么？異鄉(xiāng)人，我提醒你，你接下來的回答決定了你的命運?！?p>　　話語間，六道仙人又一次高高舉起了禪杖。

　　那是求道玉所化的禪杖，能給靈魂造成無法修復的傷害，只消一擊，佐助就會魂飛魄散。

　　但到了這時，佐助反而不懼了，最危險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于是平靜的開口，道：

　　“這也是我設法將你逼出的原因之一。

　　來到忍界之后，我閱讀了許多古早的典籍，從而發(fā)現(xiàn)了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行事和蹤跡。

　　這里雖然是一個戰(zhàn)亂危險的世界，處處充滿著不幸與毀滅，輝夜姬也對我訴說了許多，也幫助了我，但我不信任她。

　　起碼不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在幫助黑絕釋放輝夜姬之前，我要聽一聽另一方的自白，然后決定幫助哪一方?！?p>　　聽得此言，六道仙人不由得嗤笑道：

　　“難道你不怕我才是惡的一方，當場將你滅殺嗎？”

　　佐助也笑了，斬釘截鐵的答道：

　　“不怕！你不可能殺我的！”

　　六道仙人“哦”了一聲表示疑惑，問道：

　　“如此自信嗎？異鄉(xiāng)人?！?p>　　佐助踩了踩腳下不知何時僅剩腳面的一層不明液體，試探道：

　　“原因的話不著急，你現(xiàn)身的時間不多了吧六道仙人，雖然不知道原理，但你能出現(xiàn)肯定是因為這個，從死者的世界帶來這個肯定不輕松吧？”

　　佐助蹩腳的試探惹得六道仙人哈哈大笑，笑罷之后，雙眼微微發(fā)亮，顯然是運起了輪回眼的威能。

　　然后那不知從何處涌出的不明液體，水位頓時狂漲，直至沒過了佐助的胸口才停止。

　　“不必試探了異鄉(xiāng)人，雖然我無法影響到現(xiàn)世，但在這生與死的狹間里，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說說吧，你為什么認為我不會殺你？”

　　六道仙人的惡趣味令得佐助禁不住一哆嗦，冰冷刺骨的不明液體原本僅是沒過腳踝，如今淹到胸口位置，那種徹骨嚴寒自是不好受。

　　略微教訓過佐助后，六道仙人也知被不明液體淹過胸口是無法正常交流的，于是又令水位下降到佐助小腿位置，并示意佐助回答。

　　“嘶~你不會殺我的六道仙人，嘶~，阿修羅在忍界留下了許許多多的血裔，

　　據(jù)過往的歷史推測，阿修羅只會寄居在他的后代身上，千手一族、漩渦一族都是阿修羅的血裔。

　　想必因陀羅也是如此，而據(jù)我所知，因陀羅的血裔只有宇智波一族，

　　而宇智波一族剛剛被滅族，如今只剩我一個人……

　　殺了我，你去哪里再找一個因陀羅的后裔去？”

　　佐助的聲音因為寒冷有些顫抖，講話不由斷斷續(xù)續(xù)，于是頓了頓，待身體好受些，又道：

　　“因陀羅的上一代轉(zhuǎn)世身是宇智波斑吧？他已經(jīng)被黑絕所引導，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即使你有辦法讓因陀羅再次轉(zhuǎn)世，怕也是來不及了吧？”

　　留給六道仙人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原著中宇智波斑復活然后被黑絕利用，大筒木輝夜奪舍復活時，鳴佐二人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

　　就這樣六道仙人還要現(xiàn)場送掛才堪堪再次封印了輝夜姬。

　　所以佐助斷定六道仙人不會殺他，因為來不及了，忍界現(xiàn)存的宇智波一族只有他和鼬還有披著宇智波斑名號行事的宇智波帶土。

　　一個是身體病入膏肓的病秧子，還是個神經(jīng)病。

　　另一個直接就是在錯誤的道路上狂奔的瘋子、偏執(zhí)狂。

　　試問這種情況下，六道仙人去哪再找一個極致的陰屬性轉(zhuǎn)世身？

　　讓鼬或者帶土原地娶妻生子，趕緊生一個嗎？

　　封印大筒木輝夜的【六道·地爆天星】是極致的陰和陽兩種屬性作用下的封印，就像宇智波斑理解的那樣。

　　陰陽二者相伴相生、相互作用，始得森羅萬象之力。

　　森羅萬象指的是能夠被形容被描述的一切事物，是一種形而上的概念。

　　也唯有森羅萬象之力這種概念化的力量才能夠維持一個封印上千年，才能封印住血繼羅網(wǎng)級的大筒木輝夜。

　　原著的鳴佐二人合力施展了【六道·地爆天星】這一封印是取了巧的。

　　先不說對陰陽屬性的駕馭能力，那個可以當做是開掛附贈的使用說明。

　　單說上一代的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zhuǎn)世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這倆一個號稱忍者之神，一個號稱忍界修羅，都是響當當?shù)膹娬?，?zhàn)斗起來動輒毀天滅地。

　　就說千手柱間吧，千數(shù)真手強不強？一只手就能摁住九尾完全體，最強的尾獸說封印就封印。

　　千手柱間我們可以假設他是開發(fā)出了屬于自己的仙人體，而不是繼承血脈力量的那種大路貨。

　　畢竟千手柱間的仙人體太強了，強到同是千手或漩渦一族都無法理解的程度。

　　宇智波斑呢？

　　忍界修羅，這位沒有什么別的外掛，不會仙術(shù)，沒有仙人體，對抗千手柱間還借助了尾獸，還落敗了。

　　可他的高達，完全體須佐能乎開出來，幾百米高的武士一刀開山辟海你怕不怕？

　　反觀下一代的轉(zhuǎn)世身鳴佐二人呢？

　　一個靠著千手柱間一只手摁住的小雞仔九尾，還是半只，還有和蛤蟆學來的仙術(shù)變強。

　　嗯，真是好強好強的。

　　另一個同樣開了永恒萬花筒，之后的表現(xiàn)堪稱是：他起了！他沖上去了！他……他被一刀秒了！有什么好說？

　　原著剛剛憑借輪回天生之術(shù)，以巔峰實力復活的宇智波斑，在雙眼都不在的情況下，真就是閉著眼睛把開了永恒萬花筒的佐助摁在地上打。

　　讓人不禁發(fā)出一聲來自靈魂的質(zhì)問：

　　就這？

　　就這？

　　就這？

　　所以說為何同是轉(zhuǎn)世身，前后兩代的差距如此之大？

　　不是，大伙都是轉(zhuǎn)世身，你倆憑什么？

　　佐助推測，應該是上一代轉(zhuǎn)世身幾乎耗盡了阿修羅和因陀羅千年轉(zhuǎn)世以來積累的靈魂力量，所以才如此強大。

　　六道仙人本意應該是借上一代的兩位轉(zhuǎn)世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這兩位經(jīng)歷過戰(zhàn)國烽火，見慣了生死，在刀尖上起舞，真正經(jīng)驗豐富的強者去對抗且再次封印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

　　可黑絕從中作梗，篡改了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就像千年前引導因陀羅一樣引導著宇智波斑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雖然由此六道仙人也發(fā)現(xiàn)了黑絕的存在，但也只能嘆一句終是錯付了。

　　于是只好讓因陀羅和阿修羅再次轉(zhuǎn)世，但終究是來不及了。

　　下一代轉(zhuǎn)世身鳴佐二人在最終一戰(zhàn)時終究只是兩個十幾歲的少年，無論如何也無法擊敗真正經(jīng)歷了生與死的挑戰(zhàn)，終日在刀尖上起舞的忍界舞王馬達啦。

　　于是無可奈何的六道仙人只好在關(guān)鍵時刻親身下場，給鳴佐這兩位轉(zhuǎn)世身分別送上陰與陽屬性的【六道級·體驗卡】一張。

　　還是用過就作廢的那種。

　　………………

　　六道仙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確實如此，我本想借助那兩個人以應對黑絕釋放媽媽的計劃。

　　本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讓他們二人擁有即使未能阻攔也能再一次封印媽媽的力量。

　　但我這份心思卻被黑絕所利用，那個我不知道能否稱之為弟弟的家伙，他是媽媽的執(zhí)念所化，也是為釋放媽媽而生的。

　　年輕人，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兄弟封印媽媽的原因，這可是很長很長的一個故事。

　　在一千年前…………”

　　大約也是千年寂寞，六道仙人竟是從自他出生以來說起，說到神樹，說到他如何發(fā)現(xiàn)母親命人進行名為供奉實則送死的祭祀。

　　然后說到與蛤蟆丸的相識，學習仙術(shù)，也說到與弟弟羽村的生死搏斗，如何開啟了輪回眼。

　　然后說到兄弟二人與他們母親的大戰(zhàn)。

　　因為是佐助提出的質(zhì)疑，這期間佐助但凡提出疑問也大多都能夠得到解答，最后索性又講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故事。

　　“………這就是迄今為止所發(fā)生的一切了，至于是真是假，就交由異鄉(xiāng)人你自己去判斷吧。

　　那么異鄉(xiāng)人，你的決定是？”

　　聽了個又臭又長，還是早已知曉結(jié)局的故事，佐助本是有些不耐的。

　　但為防止六道仙人看出不對，還是得配合著演出，不時提出些疑問，是以全程聚精會神。

　　“我暫時無法做出決定，你講的故事無懈可擊，我暫時找不到什么疑點，但以我看來，輝夜姬的做法并沒有什么錯誤。

　　我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在我們的世界里，正是因為各國都擁有一種可以輕易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并互相威懾著，各國都不敢輕啟戰(zhàn)端，所以享受了很長時間的和平。

　　這與輝夜姬的做法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一部分人的奉獻和犧牲換來了更多人的和平。

　　只不過輝夜姬是依仗自己超絕的實力做到的這一切。

　　但如果真如你所說，輝夜姬一旦復活就會毀滅這個世界，將所有本應屬于她的查克拉收回去的話，那么擁有查克拉的我也不例外，同樣會死去。

　　因此，我不會幫助黑絕，但也不會為你阻攔他，如果輝夜姬復活之后，真的如你所說的要毀滅這個世界，那么為了生存，我也將抗爭到底?！?p>　　六道仙人定定的看了看佐助，似是在分辨佐助的話語是真心還是假意，又似是在思索對佐助的處理。

　　被這般打量，便是佐助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是決定今后是做傀儡還是超脫強者的關(guān)鍵時刻。

　　六道仙人思索良久之后，終于開口，道：

　　“原來如此，又是一個只相信自己的家伙嗎？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送你一份禮物吧，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p>　　雖然不知道六道仙人所謂的禮物是什么東西，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佐助也無力拒絕什么，只能點頭同意。

　　于是六道仙人一揮手，佐助就從生與死的狹間消失，也不途經(jīng)鳴人體內(nèi)的封印空間，直接就退回到了身體里。

　　接下來的事，佐助就不知曉了，先前他取巧使用寫輪眼的能力，待他回到身體后，代價隨之而來。

　　佐助只來得及一聲悶哼，然后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