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傅祎舟要抱她,她不肯,反手抱著宋簡之不走了。
宋簡之:“……”
眼看著她的鼻涕要蹭到自己身上,宋簡之嫌棄地想要拎開她。
結(jié)果這女人就賴她身上了。
女人邊哭邊哼聲:“嗚嗚嗚……宋簡之……幸虧當年認識你……要不然蔣慕穆能不能過這個生日都是個未知數(shù)……”
宋簡之一愣,隨后無奈地扯扯嘴角,“怎么又繞到這來了?!?p> 蔣妗妗沒搭她腔,只自顧自地絮叨:“我蔣妗妗自認二十三歲以前知心朋友不少,狐朋狗友成群。就這,真是沒想到啊!一場家禍,全他媽跑沒了!”
“哐當”一聲,蔣妗妗突然的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瓶子被震得倒在桌上。
誰也沒有動,一時間只有酒瓶子在桌上左右晃動的悶聲。
蔣妗妗趴在桌上,臉朝著宋簡之:“更沒想到的是,最后肯幫我的竟然是只有點頭之交,連同學(xué)都算不上的合租室友……”
宋簡之垂下眼瞼,沒什么表情。
蔣妗妗知道宋簡之不是那感性的人,于是也把臉往胳膊里一埋,沒了聲音。
燈火通明,兩個女人相對無言。余下兩個男人對視了兩眼,默契地選擇了不作聲。
……
宋簡之和祁放都喝了酒,所以兩人棄了車步行回去。
祁放的感冒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一下祁放也沒了要把宋簡之拐回家的理由,也只能悻悻地將人送回家。
想到剛剛蔣妗妗的醉話,祁放打趣了一句,“還挺有人情味兒?!?p> 宋簡之沒聽清,“嗯?”
祁放輕笑,“我說,你對我怎么沒一點人性?”
宋簡之停了腳步,抬頭間臉上沒什么表情,“沒人性,你早燒死在家了?!?p> 祁放:“……”
看吧看吧,也不是沒人性,就是長了張嘴。
星辰遍野,月夜撩人。祁放偏頭看了眼并肩走的女人,神色不明,微微晃動的黑發(fā)中透著絲絲的藍輝。
“蔣妗妗是你的合租室友?”
宋簡之“嗯”了一聲。
“那蔣慕穆呢?”祁放想起來蔣妗妗的話,“當年蔣慕穆和你們一起???”
“不然呢?凍死?”
祁放也不追究她抬杠,想著三人合租的場面,蔣慕穆還是個男人,祁放莫名地煩,再加上今天和蔣慕穆明里暗里的較量……
“以后離蔣慕穆遠點?!?p> 宋簡之:“……”
“沒吃藥?”
祁放:“……”
蔣妗妗和宋簡之的家離得不遠,中間會路過一條小吃街的巷口。巷口紛紛雜雜,祁放眼尖的看到其中就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
想著從徐明杰那里打聽的消息,祁放偏頭說了句“在這等著”便快步走了過去。
冷風刺骨,宋簡之抬手理了下?lián)跻暰€的頭發(fā),攏了攏西裝外套。
沒一會兒,視線里的黑色背影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手里捏著兩串糖葫蘆。
祁放跑到他面前,把糖葫蘆往她面前一遞。
宋簡之一愣。
男人額前的頭發(fā)被風吹的,黑色的眸子往下看了眼,遂又把另一串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