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的勝利出乎劉家的預料,周圍劉家的人都張大著嘴巴合不上,沒有山崩海嘯的歡呼,只有下面王長老他們幾個人的鼓掌。“嘿,真不錯,我們贏了?!蓖鯑|來還在有點不敢相信現(xiàn)實,死命地掐著王言的雙臂搖晃。
“嗯,我們勝了一場了。就不知道接下來劉家派誰出場了!”王言對于凌風的勝利內(nèi)心也顯得很激動。
過了好一陣子,劉家才派出比賽選手,是一個大胖子,走起路來跟鐵塔相似,對方手拿一堆甕金錘??催@那對大錘的個頭,少說也有三、四百斤,看來劉家是發(fā)現(xiàn)上次吃了力量上的虧,這次派了個力量型的武者。
“俺叫劉憨,聽說你勁比較大,來跟俺比比,看誰的勁更大一點?!边@個大胖子說話翁聲翁氣的,跟打雷一樣,雖然看起來有點呆傻,有叫憨,但是凌風絕對不會相信對方真是個傻子。
“大山壓頂?!眲⒑┳焐险f著可就直接動手了,凌風沒有后撤和閃躲,右手抓劍柄,左手抓劍頭,把玄金劍當棍使,向前一橫,只聽見“鐺”的一聲,兩人都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不過力量上凌風還是顯得比對方稍弱一些。
“那你也接我一下試試?!薄伴_山斬。”凌風使用的對劉葉一樣的招式。
“鐺!”大錘和玄金劍又一次碰撞在一起,連續(xù)地大力撞擊,兩個人的虎口都開裂了,雙臂開始向外滲血,腳步慢慢地開始浮動,像喝醉了酒,有點站立不穩(wěn)。
“回旋斬!”凌風開始改變策略,雖然還是靠兵器碰撞、以力量取勝,但是回旋斬是側(cè)邊斬擊,劉憨不得不像配合著凌風一樣逆向轉(zhuǎn)動,因為一直用單臂錘去迎擊,他漸漸落入下風,另一只手的錘反而成為累贅。
一下、兩下、三下、、、、兩個人就像兩個轉(zhuǎn)動的陀螺,兵器隨人轉(zhuǎn)動,每一圈碰撞一次。長時間藥物煉體的功效開始顯現(xiàn),從開始時凌風力量落在下風,慢慢地兩人力量開始持平,勝利的天平開始向凌風這方傾斜。
兩個人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每個人雙臂都是鮮血淋淋,手臂的經(jīng)脈有的已經(jīng)崩斷了,皮膚炸開,鮮血隨著揮舞劃優(yōu)美的弧線灑落擂臺。臺下觀眾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自己方的人突然倒下。空氣變得很壓抑,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有種窒息的感覺,現(xiàn)在拼的已經(jīng)不是力量,因為兩人都沒有絕對的力量去壓制對方,是靠不敗的信念在支撐。
“孩子,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另我滿意了,我相信你的父親看到也會很滿意,這樣拼下去,你也不可能贏的,最多是兩敗俱傷?!被鹄习参康?。
“老師,腐骨煉體之痛我都能忍受,難道現(xiàn)在就沒有更好的辦法打敗他嗎?”凌風還是不肯認輸,甚至罷手言和的結(jié)局他都不愿意接受。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你想取得勝利,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突破你的身體極限。為師已進階武師,今天也算跟你拼一次,為師的魂力一會與你的魂力一起運轉(zhuǎn)向雙手,在魂力達到雙手外放時,玄金劍會因為魂力重量成倍增加,你一定要控制好劍,攻向?qū)Ψ?,魂力外放,你的攻擊力達到武者級別,如果對方?jīng)]有別的底牌的話,他肯定會輸。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以前的藥物侵蝕、靈化都只是最基礎的強化你的表皮,你的肌肉、經(jīng)脈都沒有經(jīng)過魂力的淬煉,我的魂力會灼傷所經(jīng)之處的經(jīng)脈細胞,短時間內(nèi),你會很虛弱?!被鹄仙髦氐馗嬲]。
“好,我準備好了?!绷栾L已經(jīng)開始收力,控制步伐和身體,保持與劉憨的接觸,但不是緊逼。
一股灼熱的氣流從魂海洶涌而出,所經(jīng)之處的經(jīng)脈一陣收縮、痙攣,那是身體的條件反應,鉆心的疼痛刺激著凌風的大腦神經(jīng),使他保持絕對的清醒、冷靜。
就是現(xiàn)在,感覺熱流從手掌涌出的時候,玄金劍一下子沉重了很多,不過還是隨慣性回旋斬出。“修羅回旋斬!”
劉憨就感覺側(cè)面斬來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股熱流,只聽“滋、滋、滋、”的聲響。玄金劍接觸甕金錘的一瞬間,將錘面上的汗水、血水蒸發(fā)為蒸汽。
“嗯!”觀禮席上的幾位武王都是微微皺眉,他們雖然不是一直在關注這邊,但是他們對周圍靈氣的感應以及對魂力的熟悉還是讓他們認定凌風這一擊有魂力覆蓋。
“碰、嗖!”的一聲,劉憨的身體被彈出了擂臺,雙錘也在身體離地的一剎那脫落了雙手。
劉家人更是不敢相信地看著擂臺,很多人都在揉自己的雙眼,確認是不是眼花了,王家這邊的幾個人卻是跳了起來。
“趕緊讓凌風下來吧,他傷的太重了,我們換人吧?!蓖鯑|來說道。
“不行,按照大會的規(guī)矩,選手只有連勝3場,或者主動認輸才可以下擂臺。”王平說道。
“媽的,這太不公平了,大家本來實力都差不多,這樣不是要活活把人累死嗎?”王言罵道。
“先看看凌風的決定吧,他如果認輸,你們就上,如果他還要堅持,也只能聽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了?!蓖跗胶軣o奈。
“按照大會的規(guī)矩,你必須比夠三場才可以下擂臺,現(xiàn)在你連武器都拿不住,已經(jīng)不適合再戰(zhàn)了,你要認輸嗎?”裁判還是問道。
“我不會認輸,讓下一個對手上臺吧!”凌風回答的很堅決。這次劉家上臺的竟然是一個女選手-劉小翠,手使一對鏈子流星錘。
“不要拉開距離,采取近身搏殺。”火老馬上分析戰(zhàn)場形勢。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話音剛落,凌風已經(jīng)欺身而進,沒有了玄金劍的束縛,凌風的身法一下又快了很多,不過他的雙臂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知覺,更不要說對戰(zhàn)了,他只能用腿腳攻擊,行動也很不方便,心里有點惱火。不過劉小翠就更惱火了,她的武器本不擅長近身攻擊和防御,這個男的卻欺身而進,像狗皮膏藥一樣粘在她身邊,流星錘上的鏈子根本沒有辦法釋放,簡直和直接拿兩把錘效果一樣,以前自己練習的什么流星錘的招式一招都使不出來。她引以為豪的身法速度跟對手相比,也沒有占任何優(yōu)勢。
“這小子太無賴了,怎么跟狗皮膏藥一樣?”“哼!你懂什么,只要能獲勝,沒有人會在乎是用什么方法擊敗對手的,也沒有人去管勝利的手段是否光明?!迸_下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凌風把溪水中腳踢木樁的手段全使出來了,現(xiàn)在他的肉身對于武者來說已經(jīng)很強大了,流星錘分量不重,劉小翠又不是力量型的武者,在近身狀態(tài)能施展出的力量幾乎有限。當凌風躲閃不開或不方便躲閃時,他開始用腳、膝蓋抵擋,甚至中間他在嘗試用后背去接流星錘,前胸也接了兩錘。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剛剛吞下的小魂元丹在不斷補充凌風消耗的魂力,沒有出現(xiàn)劉家期望的一邊倒情況。劉小翠越打越急躁,越打越害羞,雖然她的流星錘也擊中過幾次凌風,可惜都沒有另對方傷勢戰(zhàn)力,而對方也有幾次踢到自己的腿、胳膊和后背,有兩次還差點踢到前胸。不過凌風每次的攻擊力度也不是很大,兩個人的戰(zhàn)斗毫無激烈可言,不知情的人看到都以為是小兩口鬧矛盾呢,
劉小翠的臉越來越紅,她恨為什么自己手里拿的不是兩邊短刀,要不然早把這個可惡的家伙剁了,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凌風不知道已經(jīng)死多少次了。
“我們不打可以嗎?算是平局?”經(jīng)不住周圍嘲諷的話語,劉小翠心里防線崩潰了,開始求和。
“好!”對于能平局,凌風是求之不得,剛才的攻擊他不是不想發(fā)力,如果發(fā)力,自己肯定會因為用力過猛,將兩人距離拉開,對方一旦施展開流星錘,勝負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