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把墨遺墨當親女兒養(yǎng),他早就在她三天兩頭進一次醫(yī)院,把自己的衣服剪壞,各種各樣的原因中把她丟出家門了。
說到底,他現(xiàn)在也是后悔,他就不應該答應用墨遺墨的能力來測試。
悔不當初。
“我覺得你可能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成女朋友了?!毙ふZ表示對顧書卿的話產(chǎn)生懷疑,“墨家是那家的?!?p> “我不清楚,他哥介紹的時候是這樣介紹的?!?p> “哦,是嗎?墨家小家族倒是有幾個。”肖語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也沒在問。
醫(yī)院,墨遺墨推著輪椅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輕咳一聲,推門進去。
入目就看見,言少軍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進來的自己。
要多慘就有多慘。
“言少軍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言少軍面無表情的冷笑一聲,“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能沒事嗎?”
她就怎么想到,墨遺墨說扔下自己就跑,還真就跑了。
雖然說她見到墨遺墨腳受傷的時候也是要丟下她開溜的,可她也沒溜成。
那就不算數(shù)。
“你看著怎么辦吧!”
墨遺墨把門關上,坐著輪椅到言少軍病床前,舔了下有些干澀的唇瓣,目光閃爍。
“我能怎么般,你也不能在打我一頓呀!再說了我也不是沒受罪?!?p> 抬腿,把被包扎著繃帶的腳放到言少軍床頭正對她的臉。
“你看,我也不比你輕多少?!?p> 言少軍眼角抽搐的盯著懟在眼前的腳掌,瞳孔放大,猛地坐起來,神色中帶著殺氣像墨遺墨撲去,纏著繃帶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墨遺墨你敢把你的臭腳丫子懟到我臉上,我看你是不想活,給我去死?!?p> 言少軍本來被打一頓心情就不好,更別說墨遺墨在火上澆油了。
不殺她還能殺誰。
墨遺墨沒想到言少軍的反應會怎么大,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墨遺墨瞬間呼吸不過來了,臉色變得青紫,長的嘴巴,希望能多呼吸幾口,手去扒拉言少軍掐在脖子上的手指。
“你-謀-殺呀!”
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沙啞的不像話。
“給我去死吧!要不是你腳上踩到釘子我也不會被打,你還……給我下地獄吧!?”
嘴里念念有詞,掐著墨遺墨脖子上的手不斷收緊,墨遺墨的臉頰開始變的發(fā)紫,嘴一張一合,出的比進的多,翻著白眼,手也沒勁的垂下來,搭在輪椅上。
隨時可以魂飛天外。
就在墨遺墨覺得自己要掛了的時候,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耳邊傳來了仿佛幻聽一般的開門聲和尖叫聲。
緊接著就聽見一群人跑過來,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得以呼吸空氣的墨遺墨,喘著粗氣咳嗽了起來,被醫(yī)生順氣。
等墨遺墨的腦子應為缺氧而造成的短路中回過神,眼神有了焦距,就看見給自己順氣的唐醫(yī)生,余光一掃就注意到坐在病床上發(fā)呆看著自己雙手的言少軍。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眼神毫無焦距,發(fā)呆。
想不明白自己的脾氣有這么爆,這么不受控制嗎?
不應該呀!
此刻的她對自己剛才的舉動產(chǎn)生了懷疑,她剛剛真的想殺死她。
雖然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犯不著殺人呀!
墨遺墨看著言少軍陷入困境,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腫起來散發(fā)著刺痛感覺的掐痕,吞咽了下口水,陣陣疼痛傳來。
“唐醫(yī)生不用了,謝謝!”用著沙啞伴隨著疼痛的嗓音說道。
“十一小姐還是離人遠些好,要不然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不會少見。”
唐醫(yī)生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手腕,站起身,對著神情不好的墨遺墨說道。
“你們誰喝水?!?p> 墨遺墨張張嘴,還沒發(fā)出聲音,就被走進來的宋倩玉打斷了,只能閉上嘴巴,扭頭看向光著腦袋的宋倩玉。
盯著宋倩玉光禿禿的頭頂,墨遺墨想笑有不敢笑,一笑喉嚨就疼得受不了。
這能憋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本來好一點的臉色又有些發(fā)青。
“你還想笑我?!彼钨挥衲弥樱话炎约旱墓忸^,冷颼颼的看著墨遺墨,威脅道:“信不信我也掐你?!?p> “要不是我看手機刷到了你們干的事情,知道你們兩也進醫(yī)院了,還正好是一家,我就打聽到你們在那個病房,我就來看你們,你早就死哪去了。”
誰知道她打聽到,她倆的病房號之后火急火燎的趕來,先去的就是墨遺墨的病房一看沒人,就趕緊去隔壁言少軍的病房。
可誰成想到,一打開門,就仿佛看見了兇殺現(xiàn)場,還是沒殺完的,當時就把她驚到了,匆匆忙忙的去叫人。
看人沒事了,趕緊會到自己的病房到了一杯蜂蜜水,我容易嗎我。
從昨天被壓斷氣進醫(yī)院,被她哥按著把頭發(fā)剃了,來找人“哼”,那就更慘,還被自己救了一命的人嘲笑。
老子不干了,宋倩玉心里一陣火大,隨手把保溫杯扔向墨遺墨,完美的砸向墨遺墨剛從床上放下來的腳上,“砰”的一聲,和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同時響起。
墨遺墨的臉瞬間白了三個度,五官扭曲在一起,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就又被推進手術室。
眼睜睜的看著墨遺墨被自己隨手一扔的保溫杯給砸了個骨折,宋倩玉僵硬的轉過頭和稍微回過神來的言少軍四目相對。
相視無言,空氣都安靜的過分,言少軍聳聳鼻子,壓到聲線小聲嘟囔道:“這都是什么事情呀!”
“我哪知道。”宋倩玉彎腰撿起保溫杯,走幾步,坐到病床上,發(fā)出感慨的聲音,“今天你們可真刺激。”
“你也是,受傷的都是她了?!?p> 言少軍看著身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都是皮外傷,看著慘,但都沒有傷筋動骨,休息一下就好了。
藍鈺也不會真讓人打的太重,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
可墨遺墨本來沒有傷到骨頭,這是軟組織損傷,可這會到好,骨頭斷裂。
真是精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