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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債相公不安分

第九十章

討債相公不安分 臨江哪個仙 2298 2021-08-14 23:36:39

  這老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熬完了一鍋又是加水,正當這東西好熬嗎?

  桓岳不是說到辰時一刻嗎?怎么還往里面加東西?

  風似綃不滿地看了桓岳一眼,這老頭莫不是在故意消遣她?

  “看什么看?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就是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情郎死的。”說罷,桓岳清影掠過,直拿起聞欠的肩膀,點了幾個穴,施了銀針。

  聞欠眉頭微動,似乎有了反應。

  這藥或許是用來救聞欠的。

  聞欠氣息幽微。

  “果真如此!”桓岳往聞欠的身體里注入了內力。

  十年前,有一個道士找到了他,說是只有他才能救一個奇骨碎裂之人。當時的桓岳不以為意,怎么可能,他待在九轉蓮塔里,又不出去,哪里來的人會給他來救。

  當時,桓岳還與那人立下了約定,說若是在他彌留之際之前,真有那么一個人前來,桓岳就必須救了他,并且不能收取任何回報?;冈喇敃r自信滿滿,這個世上幾乎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他那么一號人的存在,怎么可能有人登門拜訪。

  至于那么一位絕世神醫(y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不過高人通常性情孤僻,不好捉摸,誰知道他們是躲避仇家還是一時興起呢。

  風似綃篤定了這就是能夠救聞欠的藥,更加賣力了。

  “記住,這藥不能糊了,糊了,你們就得重新熬,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陛斔屯炅藘攘?,桓岳直接在安樂椅上躺下了,輕微的鼾聲響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令陶郜沒有想到的是風似綃,那個傳聞中的魔教妖女,那個正邪兩道都要給幾分面子的意氣風發(fā)的少女,如今卻干了農家婦女燒火做飯的活,這要是讓說書的人看見了,難免一陣唏噓。

  風似綃不語,他們總得成長,只是有些時候代價太大了。

  陶郜想著,這應該是愛了吧。

  皇都中,勤政殿。

  “臣女見過陛下。”夜沂裳微微施禮。

  葉極一陣激動,面色紅光,喜道:“現(xiàn)下無人,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束。”他用了你我,而并非是朕。

  夜沂裳道:“君臣之禮,臣女不敢罔顧?!?p>  葉極心中不滿,我都把你當成自己人了,你還需要忌諱罔顧什么。

  “既如此,你且說說中江之行有何收獲?”

  夜沂裳低頭道:“此番中江之行,讓臣女看見了江湖勢力的強大,并非是去朝廷干涉可以平亂。”

  聽完這句話,葉極心中憤懣,這是什么意思?是說他朝廷無人了?

  夜沂裳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臣女是說,江湖草寇,皆是亡命之徒多一些,陛下也知道,亡命之徒并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實在是不好把握。”

  聽完這話,葉極才稍稍改了顏色。

  “那槐花冊酒令一事,你辦的如何了?”他在乎的還是皇家聲譽,若是讓世人知道了那件事,只怕是會有一邊動亂。

  夜沂裳慚愧道:“那聞不白太過于狡猾,而江湖中大部分的勢力都聽他調遣,實在是不利于我方?!?p>  聞不白?何時出現(xiàn)了那么一個后生?

  “繼續(xù)?!?p>  “臣女還懷疑,槐花冊酒令是一場騙局?!?p>  此話一出,葉極的臉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些什么。

  “如何見得?”

  “場上之人,除了聞不白,誰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槐花冊酒令,亦或是聞不白自撰出來的謊言?!蹦貌坏交被▋跃屏?,她只有放手一搏了,她賭,槐花冊酒令并不是真實存在。

  葉極一聽這話,冷聲道:“夜沂裳,你莫不是為了不嫁于朕,故意誆朕?你可知這欺君之罪的后果?”

  夜沂裳趕緊跪了下來,以表忠心。

  “臣女不敢有半點虛言?!比缃襁@個誠惶誠恐的女子,倒真是叫他懷疑是不是當初救他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莫不是她有了心上人,故意推脫之辭。

  也罷,不過是驗證真?zhèn)?,若是真的,當然是極好。

  若是假的,大不了出兵鎮(zhèn)壓。

  “朕姑且信你一回。此事,你便和欽差大臣齊子回前去查看一二。”

  齊子回?那個迂腐的書生?這個狗皇帝果然對她不放心,還派了人過來監(jiān)視她。

  “謹遵圣命!”夜沂裳道。

  葉極揮了揮龍袍示意她退了下去。

  夜沂裳如釋重負地走出了勤政殿。

  葉極招手,一個黑衣暗衛(wèi)飛了下來。

  “找個機會,把她身邊那個小侍衛(wèi)給干掉,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別讓任何人懷疑到朕的頭上?!边@個任何人主要是說明夜沂裳。

  他是一國之主,是這天下的主宰,敬天受命當了皇帝,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該是他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夜沂裳而已。

  一處暗室之內,一身破爛紅衣的水姬狼狽地掙扎著。

  門縫里投進了一道光,水姬慌忙地往后退,仿佛看見了索命無常一般。

  “水姬?背叛我,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甭劜话仔镑鹊匦χ?,他的存在是一個令整個中瀾島都害怕的事物之一。

  “聞不白,你會遭到報應的!”水姬垂死掙扎地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棄你而去的谷中御會回來救吧?”聞不白嘲弄道,在他看來怎么還有人相信希望這個東西,真是愚蠢至極。

  “那也比你好,你就是一個惡魔,從來不會管我們的痛苦,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蛇窟,巖漿洞,片肉上……我們都是你的工具!”水姬瘋狂大笑,反正她今天也難逃一死,干脆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們背叛了我的嗎?”聞不白似乎要擊碎水姬最后的一絲信念。

  水姬回想起來,自己并沒有吃過任何聞不白給的東西,可是,為什么會這樣?

  “你們從出生開始就喝了一碗符水,沒錯,那不是如同的符水,而是赤蛉子,它的母蟲從始至終都在我的手上,一道你們做了和我的指示不相符合的事,子蟲便有異動傳到母蟲這里。所以,你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背叛我的機會,除非,是不想活了?!甭劜话转b獰地說著,一字一句擊碎了水姬最后一道防線。

  水姬怒道:“你真是一個瘋子!”

  “沒錯,我就是一個瘋子!”聞不白頗為得意地說著,身上的邪氣更重了。

  聞不白拿出了一個鈴鐺,輕輕地搖晃了兩下。

  突然間,水姬欲裂,皮膚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竄動這,很快竄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水姬一夕之間,面容枯瘦,形比老嫗,整個人就像是被吸干了身體。

  聞不白輕輕一腳,踩碎了那一只子蟲,不帶任何獎勵和留戀地離開了這里。

  中江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濕潤,而他向來討厭濕潤的感覺,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子浮上心頭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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