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物也是可憐,過了那么久,才幡然悔悟。
“聽爺爺說,這老毒物當年也是一個梟雄,因毒死了自己的妻兒,不知去向,沒想到來到了這里?!憋L似綃輕輕嘆息。
陶郜道:“你是想為他求藥?”
風似綃沉默不語,只是向第六層走了進去。
某處竹林小屋,琴聲撩撥,空竹傳音。
床上的女子從琴聲中蘇醒了過來,警惕地看著周圍,聽聞有人在外面,便下了床。
她是誰?她在哪里?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琴聲悠揚,只見竹林間一方青石上正端坐著一個白衣公子,身旁只有一個身著苗服的女子。男子豐神俊朗,淬火過的玉指比那女子的陽春指更加細膩柔順,正在桐木琴上彈撥,空谷足音,讓人萌生了想要隱世的心思。女子柔美佳音,讓人一看過去,便是神仙眷侶的樣子。
“你醒了?”白衣公子停下自己彈琴的動作,收起了自己的琴。
俏麗的女子不明所以,是眼前的這個人救了她嗎?那她又為何回受傷?
“公子,我是誰?”女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公子旁邊的女子輕笑出聲,責怪道:“我就說你的藥不行,這都把人治得失憶了。”
如同謫仙一般的男子憨憨地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滿懷歉意地說著:“姑娘,莫要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相信我。”
“要我說,還是得用我們苗域的金蟬蠱?!泵绶与p手環(huán)抱,臉上浮現(xiàn)得意的色彩,驕傲地別過了頭,恍若一只孔雀。
男子似乎并不認同,道:“若是用了金蟬蠱,人是活了,還得睡十年才能醒。”
“萬一這姑娘錯失的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抵不抵的上這十年?!”苗服女子頭頂銀珠碰撞,伸著半截身子不服氣地說道。
“照你那么說,十年還不能創(chuàng)造出什么美好的回憶?再說了,我這藥是暫時的。”白衣男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新姚總算明白了,這兩個人是因為給她用什么藥起了沖突。
“二位別吵了,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毙乱拖袷且粋€陌生人闖進了仙人的領地。
在外人面前,這二人收起了方才爭吵的模樣,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
“姑娘你莫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泵珈`安和善地說道。
“姑娘,我也不是壞人。”也沒有壞人長出他這副容貌過來。
“薛居,你為何學我說話?”
“苗靈安,字又不是你的,何故是我學你?”
……
一番吵架過后,二人差點收斂不住自己。
新姚扶額起來,這二人果真是天生一對。
一對?她之前好像喜歡過誰開著?
忽然間,新姚感覺頭痛欲裂,抱著頭叫出了聲:“啊!呃!我的頭好痛!”
苗靈安和薛居這才停了下來。
“這姑娘怕是在對抗藥效,須得你我二人疏導一二?!毖佑勉y針穩(wěn)住了新姚的心神。
苗靈安輸送內力疏導藥力。
汗水流滿了新姚的臉蛋,苗靈安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新姚的胸口,然后再低頭看自己的胸口,呃,她的好像大一點。
苗靈安羨慕地咽了一下口水,正所謂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呢。況且她的只是小了一點,剛好能夠證明她的性別。
薛居雙手納天地之氣,灌以銀針消逆行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