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術的本質(zhì)，是巫師對于所領悟的法則，重新加以引導、利用的結(jié)果?！?p> “而對于巫師學徒來說，精神力的限制，導致我們無法深刻的感悟法則，學習法則，更不必提利用法則。”
“所以學徒級巫術的釋放，大多都需要某種介質(zhì)來進行輔助，常見的介質(zhì)有超凡道具、超凡儀式兩大類?！?p> “現(xiàn)在，主要是讓你們兩人了解巫師學徒中最基本的巫術，比如照明術、除塵術等?！?p> 地下五層的訓練場中，老波恩侃侃而談，生動的講解著巫術知識。
布萊恩與達斯兩人靜靜地聆聽。
老波恩右手從桌上拿起一只木制的魔法杖，同時介紹道：
“這種法杖算是我們警務廳的制式裝備，能夠小幅度減少精神力傳導時的消耗，效果還是很不錯的?！?p> 接著他將魔法杖輕輕一點，其最前端便突然亮起一個約有蠶豆大小的光團。
起先光芒暗淡，但隨著他加大精神力的輸出，光團瞬間爆發(fā)出刺眼的亮光，讓布萊恩兩人不由得微微側(cè)頭，避過了光亮的直射。
老波恩呵呵一笑：“這照明術雖然不起眼，但有時候同樣能出奇制勝?！?p> 接著他示意兩人拿起魔法杖親自嘗試一番。
布萊恩先是上前挑選了一根長度合適的魔法杖，在手中摩挲了一番，果然如同老波恩剛才所說，魔法杖的最大特點和作用，就是能夠降低精神力在傳導過程中的損耗。
接著按照老波恩剛剛傳授的照明術的巫術模型，他開始嘗試著構(gòu)建。
巫術模型與他先前構(gòu)建的引導法模型不同，并不是永久存在的，也無需在體內(nèi)構(gòu)建。
想要使用時，只需瞬間在體外完成巫術模型的構(gòu)建，通過巫術模型間接的引動體外元素或者法則的改變，以此來達到釋放的效果。
所以對于巫師學徒來說，可以學習的巫術有很多，但不必深究其每一種巫術背后所蘊含的知識，按部就班的使用便可。
達斯的動作很快，已經(jīng)成功的將照明術釋放——元素系的巫師學徒，對于大部分巫術來說，天然便具有優(yōu)勢。
布萊恩稍慢了一些，但也很快點亮了魔法杖，對于這種不求甚解的‘套公式’，他同樣很有經(jīng)驗。
老波恩撫了撫胡須，笑呵呵的說道：“看來這些簡單的小手段，對你們兩人來說沒什么難度，那我們接下來便更加深入一些?！?p> “真正的巫術，與照明術這種小手段是不同的?！?p> “從能量的角度來說，照明術只是單純的轉(zhuǎn)化，假如你釋放了10魔卡的精神力，那么發(fā)出的光亮所具有的能量，同樣也是10魔卡，而這還是在無損耗的理想情況下?！?p> “而真正的巫術呢？”
“不再是單純的轉(zhuǎn)化，而是無限的放大，同樣釋放10魔卡的精神力，通過巫術的放大，可能爆發(fā)出1000魔卡的能量！甚至更高！”
看到布萊恩與達斯兩人隱隱有些激動，老波恩話題一轉(zhuǎn)：“當然，這樣的程度遠遠不是巫師學徒所能達到的?！?p> 達斯沒好氣的嘟囔道：“波恩先生，還是講些實際的吧。”
“年輕人不要太心急。”
老波恩也不著惱，繼續(xù)慢吞吞的講解：
“對于巫師學徒來說，能夠掌握的放大倍數(shù)，一般是在1到10之間，如果精神力達到峰值100魔卡，全力以赴之下，即使考慮到損耗，也能夠爆發(fā)出近1000魔卡的攻擊，別的不提，輕松摧毀一棟堅固的石質(zhì)房屋，還是沒有問題的?！?p> 布萊恩若有所思，全力一擊能夠摧毀一棟房屋？這樣的攻擊力已經(jīng)頗為可觀了，而這還僅僅只是巫師學徒，實在是難以想象，正式巫師到底有多么強大。
……
“對于巫術的理論知識，你們還有什么疑惑的嗎？”
老波恩很有當導師的天分，再繼續(xù)講解了大半日之后，終于停了下來。
達斯起身行禮：“波恩先生，不知道警務廳中是否有血脈系學徒級巫術？”
學徒級巫術絕大多數(shù)都是元素系，故此他有此疑問。
老波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本來是沒有的，但是卡爾大人提供了一些，目前圖書室內(nèi)有5道血脈系學徒級巫術，也許能夠滿足你的需求?！?p> 達斯面色不變，坐了下來。
布萊恩若有所思，老波恩似乎猜到了達斯的來歷？不過這些與他無關。
同樣起身行禮：“波恩先生，我想問的是，以我的情況，應該如何選擇巫術，才能更好地發(fā)揮長處？”
老波恩猶豫一下，還是如實告答：
“目前巫師探索的諸多領域，被劃分成了五大流派，元素系、造物系、血脈系、靈魂系、神秘系。”
“你的巫師天賦以及學習的引導法都屬于神秘系的一種?！?p>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巫師對于神秘系的相關知識，掌握的是極少的，所以才冠以神秘之名?！?p> “警務廳中的學徒級巫術，九成是元素系，剩下一成是血脈系和造物系，靈魂系和神秘系是沒有的?！?p> 布萊恩無奈的搖頭苦笑，本來還在糾結(jié)如何選擇，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
達斯：“布萊恩，神秘系的相關知識幾乎都掌握在北地小屋手中，外界很少有人見過，你若是真想在這一流派中取得成就，恐怕突破正式巫師后，還是需要前往北地小屋?！?p> “而在巫師學徒階段，還是暫且學習一些元素系的巫術吧?！?p> “哎，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p> 北地小屋名字雖然普通，但卻是巫師帝國五大勢力之一，與煉金公會并稱，而且若論歷史悠久，北地小屋幾乎可以追溯到曙光紀元之前，是新大陸真正的霸主，又哪里是他想去就能去得了的地方？
……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繼續(xù)跟隨老波恩學習巫術。
布萊恩沒有盲目做出決定。
老波恩為達斯講解血脈系巫術時，他同樣認真學習，在達斯獨自實驗時，他就向老波恩請教元素系巫術。
雖然單論進度，又再一次被達斯遠遠甩在身后，但他絲毫不顯得急迫。
因為這幾日他的收獲同樣巨大。
這收獲并不是指他目前學會了多少巫術，而是說他正試圖以一種更加全面的客觀的角度，來理解巫術的本質(zhì)。
在接觸到巫師這個群體之后，布萊恩就對超凡力量為何會存在，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和疑問。
現(xiàn)在通過巫術這種巫師的特有手段，他似乎有了一些推斷：
精神力是人類獲得超凡力量的階梯，這毫無疑問。
但是精神力這個梯子，只能說是給了人類獲得超凡力量的可能性而已，就像他剛剛覺醒成為巫師學徒時那樣，明明體內(nèi)有了精神力的存在，卻無法使用，無法掌控。
有了梯子還不夠，真正讓人類將超凡力量納入身體，推動自身進化的，是學習，或者說是知識。
引導法就是如此。
通過學習引導法，不論是像普通巫師學徒那樣按圖索驥，還是像他這樣稍微了解到本質(zhì)，所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逐步將超凡力量消化吸收，用來促進自身的進化。
舉個不太恰當?shù)睦樱杭偃缯f超凡力量是海中的魚，那么精神力就是漁船，知識就是漁網(wǎng)，只有二者同時具備，才能成功吃到‘大魚’。
沒有精神力存在，即使你的學識再淵博，即漁網(wǎng)再結(jié)實，也注定吃不到魚；有精神力存在，卻沒有‘知識’構(gòu)成的漁網(wǎng)，同樣也只能望洋興嘆。
但以上的推論只適用于人類。
因為這個世界具有超凡力量的，可遠遠不止人類，還有種類、數(shù)量都多得驚人的超凡生物。
布萊恩在圖書室的許多《某某實驗日記》中便看到，許多巫師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遠超自己想象的超凡生物。
比如說：純粹的精神體蝴蝶，等級無法確定，不具備物質(zhì)特性；巖石生物，二級超凡生物，不具備靈魂等等。
之前的推論，對于巖石類生物顯然并不適用。
這也是布萊恩一直以來都有困惑的地方，直到他開始接觸血脈系巫術，似乎讓他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了另一種全新的，不依托于精神力的進化方式。
不過，他對此還需要繼續(xù)深入研究。
……
找到正在休息的達斯。
“布萊恩，你可要提前想清楚，血脈系巫術雖然在前期學習較為容易，但就目前來說，后續(xù)突破的難度反而會更大。”
對布萊恩的要求，達斯有些不解，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位朋友學習能力很強，如果將精力放到元素系，或者是神秘系，取得成功的概率怎么也比血脈系高的多。
畢竟，就連血脈系的圣地，血脈之輪，都已經(jīng)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過，初級巫師多如狗，中級巫師全沒有……
這當然是夸張的說法，但也從側(cè)面證實了，血脈系目前的尷尬地位。
布萊恩微笑：“達斯，我只是想對血脈系多些了解，并不一定會將精力放到這個方面?！?p> 達斯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實驗室吧。”
布萊恩來此的目的，正是想讓達斯為他講解一番，血脈系巫術的創(chuàng)造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