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先生?叫我惡魔先生好了。你們怎么樣了?”
韋恩笑瞇瞇地說著,可惜他那張連上根本看不到表情,而且他的聲音也仿佛是從深淵中響起一般冰冷,只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但這幾個小姑娘卻一點也不害怕,其中一個膽子最大的甚至從凳子上跳下來,伸手摸著地面,試圖觸碰他。
韋恩也沒有拒絕,直接從鏡像空間內(nèi)伸出手來,將小姑娘的手握住,說:“摸到了,然后呢?是不是也想來地獄玩玩?”
“好呀好呀!”
小姑娘俏生生地說著,笑嘻嘻的看起來十分可愛。
昨晚發(fā)生的事讓這幾個小姑娘對韋恩無比信任,甚至比對她們的父母還要信任許多。
不過也是,都是和父母鬧了矛盾才離家出走然后被綁架的,對父母信任個鬼。
韋恩哈哈大笑,不過倒也沒有將她們拖入地獄,而是直接松開手,退回鏡像空間,問:“綁架你們來這里的是誰?”
“你要去伸張正義了嗎?”
這下四個小姑娘統(tǒng)統(tǒng)圍了過來。被可愛的小女孩們包圍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只是她們蹲在地上的動作讓韋恩有點難受。
看螞蟻呢?
算了,不和你們計較。
“正義?正義可與我搭不上關(guān)系,我只是看不慣作惡還能存活的人罷了?!?p> 那個叫韋恩怪物先生的靦腆姑娘卻幽幽出聲道:“惡魔先生你好傲嬌哦~”
韋恩:...我不想和你們說話了!
“算了,告訴我是什么樣的人綁架了你們吧?!?p> 馬丁警長帶著瑪姬進(jìn)入這間房間后正好看到了四個小姑娘對著地面說話的場景。
可令他倆奇怪的是,地面上什么也沒有啊...
“你們在和誰說話呢?”
小姑娘們卻充耳不聞,專心致志地討論著,給韋恩描述那一群劫匪。
瑪姬還要再問,卻被馬丁攔住,他眼神里散發(fā)著智慧的光輝,同樣的,深處也遍布著驚恐。
“看來我們要找的罪犯出現(xiàn)了...”
...
布朗克斯,紐約最貧瘠的地方。
由于歷史遺留問題以及地理位置的關(guān)系,這里的人口密度很小,稱得上地廣人稀。
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少數(shù)族裔(黑人與拉美人),犯罪率相比其他地區(qū)較高,就連后來的被稱為第二“地獄廚房”哈林區(qū)都比不上這里。(地獄廚房與布魯克林算是廣為人知的紐約的兩個危險區(qū)域,不過現(xiàn)在倒是好多了。原本就很危險的哈林區(qū)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地獄廚房”,我朋友在那里被搶劫了兩次,還特么是同一天...)
布朗克斯,郎伍德,幫派混戰(zhàn)較為嚴(yán)重的一個區(qū)域。
郎伍德的街道上大白天就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走進(jìn)了底特律。
街邊偶爾會有幾個黑人成群結(jié)隊地從小巷里出來,像狼一樣瞄著路上稀少的行人。
街角轉(zhuǎn)彎處,有一棟巨大的俱樂部,外面的招牌是夢幻時光,大白天就開著門,很少見。因為這種俱樂部一般都是午后才會開門招客的。
為啥?你大白天去看脫衣舞?不上班嗎?
進(jìn)入之后是一個長長的吧臺,里面站著四名身穿制服的女人,在吧臺后面有兩條通道,整得跟萬達(dá)電影院似的。
韋恩大大咧咧地就進(jìn)去了,連票也沒買。
順著通道走到頭,俱樂部的全貌才展示出來。
一條蜿蜒的差不多一米高的展臺將觀眾區(qū)圍起來,展臺上站著十幾個沒穿上衣的豐滿女郎正面無表情的背靠鋼管扭動肢體。
坐在展臺下的觀眾們一副大老爺?shù)臉幼涌粗蓚冋宫F(xiàn)女性肢體的美妙,時不時便會有人將手上的小額鈔票塞進(jìn)她們的內(nèi)褲邊緣,一看就是老色批了。
韋恩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走向后臺。
在他眼里,舞池里的男女都是一樣的骯臟。唯一不同的是,女人們臟的是尊嚴(yán),男人們臟的是靈魂。
通過那幾個小姑娘含糊不清的描述,他從鏡像世界里找到了這個地方。
在那個沒有秘密可言的地方,他一眼便看到了藏在俱樂部地下二層的女人們。
這些人被幽禁在一個巨大的房間里,數(shù)量足以構(gòu)成兩個高中班級。
年紀(jì)在十二歲到十七歲不等,估計是受了不少虐待,此時都像鵪鶉一樣蹲在地上,動也不動。
門口那面墻壁上掛著十幾個飯盆,里面有著一些令人作嘔的食物。墻角是一個巨大的水桶,水桶下方布置著幾個水龍頭。
韋恩只是看了一眼,也沒進(jìn)去,直接走向了頂頭的一間小房間。
叩叩叩!
“格雷格?不是說了讓你別下來嗎!你特么...你特么是什么人?怎么下來的?”
一個黑人大漢打開房門便是一通污言穢語。
韋恩也不多說,伸手捏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掰,便收割了他的生命,并將他的靈魂拉進(jìn)地獄。
嘭嘭嘭!
數(shù)聲槍響乍現(xiàn),子彈頃刻間襲來,但韋恩避也不避,任由這些子彈穿透自己的胸膛。
槍聲持續(xù)了許久才停息,里面的人都是滿臉驚恐,最靠近韋恩的那人還在扣動著扳機,盡管子彈早已被他打完了。
韋恩沖他笑了一下,那純黑的眼睛嚇得這人腿軟,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冷汗冒了滿頭。
韋恩移開目光,向前一步,屋內(nèi)的人立刻后退,一人朝韋恩大喝:“你是什么怪物!”
韋恩不做理會,繼續(xù)邁步進(jìn)來,走到一張沙發(fā)前。
這里坐著一個花襯衫被黑西裝,帶金色墨鏡口叼雪茄的人。
“你是這里的老大?”
這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顫顫巍巍地將手上的雪茄放下,拿掉墨鏡,才坑坑巴巴地說:“是...是,有有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韋恩歪頭,問:“既然你是老大,那你應(yīng)該是這里最狠的人咯?”
這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甚至還有一點小帥。
他連忙賠笑搖頭,說:“沒,沒,我一點也不狠,我沒有你狠,你來當(dāng)老大吧,我當(dāng)你小弟,怎么樣?”
黑老大在尊嚴(yán)與生命面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生命,只有經(jīng)常在生死邊緣游走的人才明白生命的可貴,他正是其中之一。
“哦?你要當(dāng)我小弟?正好我有好大一片地盤沒人看守呢?!?p> 韋恩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會心的笑容。
但那笑容卻看得屋子里的人們一陣戰(zhàn)栗...就好像是被什么不得了的魔王盯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