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利劍刺入體內(nèi),鮮紅色的液體伴隨著血腥氣十足的氣味噴涌而出。
“師傅!!”海棠藍聲淚俱下,抱著躺在自己懷中的白玉棠凄厲的哭喊著。
“你為何不躲?”海棠鳶的表情有些凝滯。
從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口中得知他拜師于一家飯館老板,雖聽說此人修為高深隱匿于俗世,但她并不認為這人能夠承擔起師傅的名分。
此次前來的目的,說是殺人,但其實只不過是探探虛實罷了。
拔出插進右肩上的佩劍,血液從傷口之中噴涌而出,白玉棠面色蒼白通哼一聲。
直到這時,上官泓走了出來:“我說你這女娃子,對一個普通人下死手,還有沒有最基本的道心了?”
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顆藥丸掰開白玉堂的嘴便送了下去。
盡管這上官泓平日里對白玉棠的態(tài)度可謂是橫眉冷眼,但心底確實十分看重他的。
“龍金鎖,定!”口中默念一聲,一股如玉般透明的繩子從上官泓袖口處飛出,轉(zhuǎn)瞬之間便將海棠鳶五花大綁。
雖說萬界小館之中,除了海棠藍與紫琳之外任何人不能使用術(shù)法,但器靈法寶卻是例外。
以千年巨蟒的背筋煉制而成的龍金鎖堅韌無比,萬物不可破,對付一個劍氣四重的海棠鳶可謂是綽綽有余。
‘正在為宿主處理傷口···········已止血,三日內(nèi)傷口便可愈合,期間不影響萬界小館的經(jīng)營?!?p> 好家伙,聽到靈識的話白玉棠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剛才自己被瘋婆娘捅了你屁話沒有,看到我不敢動了你問都不問就給我把傷口治療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么一弄,我就不能訛錢了!
左手扶住右肩微微轉(zhuǎn)動,雖還有刺痛之感,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拍了拍趴在自己胸口前痛哭不止的海棠藍,安撫了一下便慢慢站起。
剛才咄咄逼人的海棠鳶此時被龍金鎖捆了起來,雙腳無力只能坐在地上。
白嫩光滑的一雙大白腿因坐姿露出,看得他心火怒燃,若不是周圍還有人在,他定讓這個潑婦知道金槍小霸王的恐怖實力!
擺脫海棠藍的攙扶,對著上官泓點點頭表示感謝。
白玉棠蹲在嬌媚兒的面前挑起隱藏在長發(fā)后美顏,詢問道:“殺我,你總要給個理由吧?”
聽到這話,海棠鳶猛然抬頭,一雙大眼之中滿是對于白玉棠的鄙夷以及痛恨。
“理由?你差點毀了我海棠家的獨苗,這難道不是理由?”
“這從何說起呢?”白玉棠也很好奇海棠鳶為什么要這么說,反問道。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眾人抬頭望去,原來又是一位老朋友。
“小紫琳,師傅來看你······?畜生!放開那個女孩!”東方白帶著笑容走進店內(nèi),還沒等說完便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詭異。
大廳之中三男一女,海棠藍與上官泓雙手抱胸面色嚴肅,而蹲在地上的白玉棠臉色蒼白身子虛浮。
更過分的是,這面前竟然還有一位窈窕身材背影迷人的女子,被一條散發(fā)著金黃色的繩索牢牢捆住!
不好!這嘴賤的奸商終于露出馬腳了!
心中萬分擔心小紫琳的安慰,東方白抽出佩劍怒指白玉棠。
················
“這么說,你是海棠厲的子嗣,你也是?”東方白看著低著頭不敢言語的姐弟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對于他們而言,劍宗乃是這方世界的霸主,他們海棠家只是一片城郡里的小家族,天壤之別。
但讓海棠藍姐弟沒想到的是,劍宗的宗主竟然認識海棠家上任家主海棠厲,而且聽這意思,關(guān)系好像還不一般。
“您與我爺爺認識?”海棠藍作為店里的‘門童兼保鏢’,與東方白也有數(shù)面之緣,更是交談過幾句,所以大著膽子詢問道。
“認識?何止是認識?!睎|方白哈哈大笑道:“我跟你爺爺當年可是拜入一門的師兄弟,你爺爺專注棍法,而我一心習(xí)劍,我們兩兄弟為宗門出任務(wù)可沒少經(jīng)歷生死考驗啊?!?p> 說到這里,東方白愣了一下,隨后遺憾的嘆了口氣道:“可那年的浩劫,卻讓這世界變得無聊了啊。”
海棠藍海棠鳶姐弟倆表情一變。
回憶更是涌上心頭。
曾經(jīng)的海棠家在爺爺海棠厲回歸后實力大增,城都郡府沒有任何家族能夠匹敵。
尤其是海棠厲獨創(chuàng)的棍法,更是讓千百年來只認劍道的世人第一次知道,一根長棍也能夠橫掃天下。
直到東方白所說的浩劫降臨,混世魔王強擼幼兒吸取精血,洞窟之外滿是干枯的孩童尸體。
萬民絕望只能請海棠厲出山。
海棠厲孤身前往洞窟與那魔王大戰(zhàn)三天三夜,而這倆姐弟也在院中等著爺爺回歸等了三天三夜。
最終,一位腳踏飛劍的光頭男人來到海棠家,向他們報以哀悼,海棠厲力竭而亡,而那魔王也不見了蹤影。
至此,海棠家再無頂梁之人,家族也重回低谷,江湖雖仍有海棠家,但也都是些虛名,畢竟帶海棠家走上榮光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海棠鳶不想讓海棠家在她的手中消失,雙膝跪倒在東方白的面前,哀求道:“雖然我知道這么做有些唐突,但還是希望東方先生能夠看在我爺爺海棠厲的面子上,收下海棠藍,將他從迷途中拽住來,重修正道!”
“姐姐!”聽到這話,海棠藍趕忙捂住海棠鳶的紅唇,眼神不停地偷瞄著廚房里切著鱒魚的白玉棠。
“我說過,我要將海棠家的棍法揚名于天下!這是我的愿望!”
東方白坐在一旁看著海棠藍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頭心想:“這執(zhí)念,這理想,跟我那死腦筋的師兄簡直是一模一樣?!?p> “他有什么好的?只不過是一個廚子罷了!”恨鐵不成鋼的海棠鳶看著端著菜走出廚房的白玉棠,眼中滿是不屑。
“我能喂飽他,你能嗎?”白玉棠將上官泓所點的棋子豬蹄跟兩道鱒魚菜品放到桌上,隨后回過頭問道。
“你!你胡言亂語!”海棠鳶俏臉一紅,指著白玉棠大罵道。
得,同道中人。
一看到海棠鳶臉上的紅暈,白玉棠這個資深老司機便知道,這娘們兒可不像好人啊。
言歸正傳。
白玉棠也不是什么正能量代言人,家族的起飛與沒落他也沒心思去理會。
畢竟只有賺錢才是王道。
但男人嘛,都要個面子。
讓一個娘們兒指著自己鼻子說自己不行,這不是欺負人嘛?
趨于體內(nèi)大男人的思想主義,他自然不能認慫。
蹲到跪在地上的海棠鳶面前,一絲邪魅的笑容在臉上油然而生。
他忽然覺得,讓這么一個視自己為螻蟻的清冷女子為自己的言行而后悔,好像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