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坐上了那輛巴士,離開了崖城。
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能比這里更壞,我就這么孤獨無依的,生無可戀的離開了家鄉(xiāng)。--風藏
尾岸開著一輛出租車正在火車站等著,手機上不停播放著流行音樂,好減少外面的噪音。
尾岸四十來歲,身上總穿著藍色外套,臉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凈凈的,看上去像個提前退休的推銷員。
車是公司統(tǒng)一的,近年油價上漲,尾岸越發(fā)感到工作壓力了。
他每天被限定多少油量,一旦超標車就會發(fā)出警報,沒客的時候還好,一旦有客,,那聲音簡直就是噩夢。
今天也是一樣,街道上車流如織,尾岸看到了一個人。
他手里沒有行李,不像是個外來人。但他左顧右盼的神色令尾岸松了口氣。
松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那人長的挺標致的,若一直盯著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公司會在每個員工手機上下載一個軟件,可以搜到附近人的手機號碼,并且直接通過后臺屏蔽一段時間的信號,是公司用來搶客戶的手段。
尾岸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機……
火車站出口,一個黑色夾克的男子傻傻的站著。
這里是哪里?
他只記得自己被人帶上了火車,給了自己一瓶水就走了。
水?對了,國內(nèi)最近出現(xiàn)了一座古泉,全世界的人都在喝那里的水來延年益壽。那瓶水好像不是……
“你好!”一個女子如此說道。
“怎么了?”
男子抬頭望著天,依舊在努力回憶著。一副別打擾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的樣子。
“你忘記東西了?!迸涌戳丝茨凶拥哪?,“出來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了,寄存柜里還有東西沒拿,你是不是叫風藏?”
這里離出站口不遠了,虧女子找來。
“是這樣啊,我們就去看看吧?!憋L藏點點頭。
火車站依舊有許多人,臨近黃金周,大概已經(jīng)到了城市狂歡的時刻吧。
柜子是用手機打開的,風藏擦了擦表面確認不是鏡子。
“這個東西是屏幕嗎?怎么點不動?”風藏一個人正在研究著寄存柜。
之前的女子已經(jīng)走了,因為風藏表示自己一個人就行。
東西自然是自己的,但風藏不知道拿出來該怎么辦。
手機點開,發(fā)現(xiàn)無了信號。
風藏的手機已經(jīng)解不了鎖了。
但是他畢業(yè)于南資電子科技大學,稍微干擾一下感應(yīng)器,柜子就會自動打開好確認是否故障。
簡單的警報原理。
但這里的柜子使用年齡太久,只有鎖頁需要人力打開,風藏只能用手扒開。
打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原來還有一個機械條,關(guān)閉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在門后面收縮起來的吧。
風藏突然腦子一熱,人鉆了進去,把東西都從行李箱拿了出來。只聽哐啷一聲,門鎖了。
“該死!這個人是不是傻!”尾岸原本在等風藏拿完行李出來,可誰知遇到了這么回事。
現(xiàn)在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回頭離開,一個是進去幫他。
回頭就意味著在沒有客人前還是要假裝不知道一個人被鎖住了。但若要幫忙又實在不好意思。
尾岸想了想,沒辦法,如果不是自己瞎看,也不會遇見他的。緣分吧。
“你好!”尾岸敘述了剛才看見的經(jīng)過。
終于風藏出來了。
但人卻變得更傻了。不過沒有人在意,快點別讓監(jiān)察室的人看見。
回到車上,尾岸看了看他。
如果要用什么詞語形容,那就是面無血色。
風藏顯然是看到了什么,但那又是什么呢?
鬼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會死了,老人們都有自己的天堂區(qū),有什么可怕的呢?
令所有人不解的事開始漸漸發(fā)生,那個柜子也在幾天后報廢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