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一大早濮陽昆琦就過來了。林正邦正陪著在前廳坐著喝茶。“最近這一段時間真是麻煩王爺了,現(xiàn)在正是八月十月舉家團(tuán)圓的日子,我就今天將家母接回家吧。”今天他是突然過來的,我聽說后也嚇了一跳,。雖然早就知道云畫師會走,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的突然。
我看著正在收拾的云畫師,“您這就走了,怎么會這么突然呢?”
她停下手里的活,走過來說:“三皇子的住處離這很近的,等你有時間就去找我?!痹飘嫀熞呀?jīng)沒有可能進(jìn)宮了,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折中的辦法,再說自己的兒子陪著,雖沒有什么名分,但是這輩子倒也可以衣食無憂。況且云畫師在這里是有私心的,她很喜歡林念姝,在想著是不是可以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但是許慎言的那番話讓她覺得已經(jīng)沒有這種希望了,不過后來兩個孩子的交情還不錯。三皇子這兩天也一直在勸自己早點(diǎn)搬過去,索性就今天了。
我和云畫師一起去了前廳,“王爺,這幾天多謝您的照顧?!痹飘嫀煂α终钫f。
“都是自家人,不必講這些?!绷终畲_實(shí)把她當(dāng)作了上官姝的妹妹。
秦嬌和張小女都沒有出現(xiàn),但是林沁荷居然來了?!案竿酰飘嫀熣娴囊吡藛??”林沁荷剛剛聽說三皇子來接走云畫師了,早飯還沒有來得及吃就跑過來了。
“你這個樣子,哪還是一個大家閨秀?!绷终羁粗活檭x態(tài)的林沁荷說。
“參加二郡主。我現(xiàn)在就走了?!痹飘嫀熣f。
“但是我舍不得您。”林沁荷抱著云畫師,但是含淚的眼睛卻看著濮陽昆琦。秦嬌不讓她去點(diǎn)心店了,現(xiàn)在云畫師也不在這了,以后她還怎么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啊!
“沒事,以后有緣,總會再見面的。”云畫師知道林沁荷的心思,但是她也知道秦嬌和秦府都是自己的仇人,所以并沒有像邀請林念姝那樣讓她去三皇子府找自己。
“我以后可以去三皇子府找您嗎?”林沁荷看云畫師沒有講,只好自己挑明了。
“好了,讓云畫師走了,他們還得回家呢?!绷终罾_了林沁荷。
林沁荷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母子倆,“父王,你能不能幫我,我要嫁給三皇子?!绷智吆芍卑椎恼f。
“你以為你的婚事是我自己說的算嗎?”林沁荷畢竟也是秦家的孩子,像這種人家,有多少人是可以嫁給自己的心上人的呢,一個個的都會淪為政治的犧牲品!
“您就真的忍心嗎?難道我就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嗎?”林沁荷生氣的大喊。但是林正邦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他去的正是張小女的院子?!按蠼憬?,你能不能幫幫我?”林沁荷看著遠(yuǎn)去的父親無能為力,于是轉(zhuǎn)頭開始問我。
“你看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怎么幫你呢?”我的未來掌握在誰的手中,這誰又知道呢?
托了上次林沁荷的生日會,中秋節(jié)前兩天的生意特別好,就算今天已經(jīng)是過節(jié)日了,打烊以后麗掌柜派人過來將賬本給我拿來了?!澳愀嬖V廚房,從明天開始,銷量最好的五種開始減量兩成,其余的都減少一半?!睎|西在家里準(zhǔn)備,我會將材料費(fèi)交給管家。林正邦還特地給我分了五個人,我將他們的薪資翻了兩倍,他們很高興,我也很省事。
“郡主,我們馬上過去吧,管家已經(jīng)過來催了兩次了?!毙↑S鸝說。
“好。我們走吧?!蔽曳畔率掷锏馁~本朝著餐廳走過去。
以前也只有這種時候,翠花才有吃好的機(jī)會。
“給父王、王妃請安?!?p> “快坐吧?!绷终钫f。
“郡主還真是忙啊,讓自己的父母還有一大家子人都等著自己?!鼻貗稍谝慌躁庩柟謿獾恼f。他的臉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聽下人說,每次換藥的時候都是他們挨打最多的時候,不使勁的話,紗布撕不下來,使勁的話就會扯疼她,臉上就會挨耳光,自己的臉爛掉了,秦嬌就特別喜歡刪別人的耳光。
“大姐姐是真的很忙?!绷智吆稍谝慌孕÷晭臀肄q解,被秦嬌瞪了一眼。
“你還好意思講?現(xiàn)在沒有人管你,我看你都要玩瘋了吧?從明天起不可以再隨意出門?!鼻貗砷_始發(fā)脾氣了。
“我沒有,我是去大姐姐店里面學(xué)習(xí)怎么做糕點(diǎn)的?!绷智吆烧f的有些心虛。
“你是王府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需要會做那些?!鼻貗烧f。
“就是做個糕點(diǎn),怎么還扯上身世了呢?再說兩位都是王爺?shù)挠H生女兒,誰還不是王府的千金小姐了?”我很驚訝張小女現(xiàn)在居然敢硬杠秦嬌了。
秦嬌將筷子朝著張小女丟了過去,“你是個什么東西,現(xiàn)在也輪的著你來教訓(xùn)我了?”
“夠了!”林正邦摔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家人還能不能好好的吃一個飯了?”一家人?我覺得林正邦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很搞笑。秦嬌那不服氣的眼神,以及張小女無所謂的態(tài)度顯然都死和我一樣的想法,我們絕對不會成為一家人的!看到林正邦發(fā)了火,秦嬌和張小女不再講話,大家都開始默默的吃飯。
在林家鬧的亂哄哄的時候,許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許母還在柴房里面關(guān)著,盡管兩個兒子一直都在求情,但是修復(fù)這次是鐵了心不會輕易繞過她。“母親,您就給父親服個軟吧,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許三在外面隔著門勸她。他和大哥商量好了,兩個人這次分開行動,接著過節(jié)的名頭,將許母救出來。
“你休想。這個糟老頭子,眼看著我被別人打連個屁都不敢放。”許母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臉上的傷好了,就不知道到底為什么挨打。她只知道自己丟了面子,根本就不顧及自己丈夫的前途。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許父就站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斑@就是你說的改過自新嗎?”他沖著大兒子生氣的說?!拔铱此揪蜎]有意識到這件事情有多嚴(yán)重!我還能指望你們什么?你們早晚會把這個家給害了的!來人,沒我的命令以后不許任何人再接近這里,每天只能拿剩飯菜給夫人吃!”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許父勸過來的,結(jié)果自己也落得了一個埋怨,許家老大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
“好啊,你這個許老頭,你有本事就餓死我!”許母聽到許父的話以后也開始大罵!
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罵的越來越難聽,知道馬上就輪到自己了,許家老大也馬上溜走了。剛進(jìn)到自己的屋子,自己的老婆就過來問她怎么樣。“不怎么樣。我好不容易將父親勸過去,但是母親一點(diǎn)兒沒有認(rèn)錯的態(tài)度,最后又把父親氣走了,還讓我們誰都不能接近那個地方?!?p> “你是不是個男人?連這點(diǎn)事兒都辦不好?!彼掀乓话驼拼蛟诹怂^上。
“我有什么辦法,是母親不配合我們?!彼嬷约旱哪X袋。
“你現(xiàn)在還會犟嘴了是吧?要不是母親,你們這一家子早就亂套了好嗎?”她一邊說,手一邊對著許家老大亂扇,“你還敢跑?跪下。”
許老大跑的慌不擇路,他知道要是被那個婆娘抓住,自己的臉上一定會掛彩的。但是屋子里就這么大點(diǎn)的地方,最后還是被抓到了?!澳阍趺床慌芰??”那個婆娘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后衣領(lǐng)子,另一只手還在不停的扇他的臉。
“我錯了,我不跑了,你不要再打臉了?!痹S老大哭著求饒,看到他這個樣子,他老婆才滿意地松開了手?!耙院笠潜晃野l(fā)現(xiàn)還敢犟嘴,只會比這次打的更厲害?!痹S老大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但是這個老婆已經(jīng)打了他十幾年了,他幾乎已經(jīng)忘記怎么反抗了。
其他兩家過的不好,秦府當(dāng)然也不會有多幸福,秦老太到現(xiàn)在還在埋怨秦淮沒有抓住秦麗麗?!澳憔头判陌?,李縣丞已經(jīng)說了會抓緊辦案的?!彼荒蜔┑恼f。
“我怎么放心,那是我的親生女兒,她的臉已經(jīng)全毀了。那個林正邦原本就不喜歡她,以后你讓她還怎么活下去?”秦老太太想到秦嬌就回心疼的流眼淚。
“那也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不心疼呢?”秦淮雖是這么說,但是他覺得已經(jīng)殺了秦麗麗的娘,其實(shí)已經(jīng)差不多了,那個跑出去的孩子,她又能逃到哪去,估計(jì)早就被人販子或者豺狼給叼走了。最近又得了一個漂亮的姬妾,他可沒功夫一直陪著這個糟人煩的老婆,找了個借口就再也沒有回來。
遠(yuǎn)在邊境的許慎言終于在這天收到了我的信?!皩④?,您的家書。”身邊的侍衛(wèi)將信交給了許慎言。
“將軍,您的這封家書可是夠厚的?!苯裉焓前嗽率?,許慎言招呼了幾個副將還有軍師都在這里喝酒。
“你們都回吧?!痹S慎言想著林念姝給自己的回信的內(nèi)容,害怕這些人會看到自己失態(tài)的情況,所以提前將他們趕走最為保險(xiǎn)。
“將軍,這酒才剛喝,您怎么就把我們趕走了。這將軍夫人只是一封信,您就把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給忘了?”張程故意戲弄許慎言。
“你們給我馬上滾滾滾。”許慎言上前就把這一群人往外推?!岸酥@些東西去張副將營帳里去?!?p> “好,我們馬上就給你騰地方?!币蝗喝宋某鋈チ恕?p> “許慎言看著整個營帳就剩下自己了,他懷著激動的心情拆開了信封。打開的第一封就是林念姝親自寫的那封罵他的信。剛看到她的字體時,許慎言快笑瘋了,這是什么呀,彎彎曲曲的,仿佛一條條的蚯蚓。但是信的內(nèi)容著實(shí)把他驚到了,全篇都是罵他的,還說什么自己的繼母去羞辱她了,還要嫁給皇上。接著,他又打開了一封,這個是許家老大模仿他寫的那封。雖然乍一看字體和他的一樣,但是常年打仗的人的手部力量可比那位強(qiáng)多了,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自己的寫的信。難道說自己的那封信被調(diào)換了?許慎言又打開了第三封,這封信就是前些天他親手寫的,但是明顯這封信根本就沒有人看過,信上面的封口都沒有被打開。
許慎言看了一眼自己寫的那封信,上面盡是自己的告白話,他一面慶幸林念姝沒有看過這封信,一面生氣自己的家人那樣對待他們兩個。
該怎么辦?自己也不能再回去和她當(dāng)面解釋,誰還會幫自己處理這個問題?許慎言急的在一旁踱步。歸根到底,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這個繼母,但是按照自己父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幫自己的,那還有誰呢?許慎言想著自己在這個鬼地方領(lǐng)兵打仗,天天出生入死,但是卻只能保護(hù)那一群一直在傷害自己的人,他為自己感到委屈。這么多年,他就這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他馬上就要失去他了,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沙場上的硬漢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手足無措!
他彎腰將兩只手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封四皇子的信。四皇子,一個求助的念頭馬上在他的腦海里誕生了。
他決定給四皇子寫一封信,告訴他,自己會一直支持他,為他賣命,但是他必須去許家處理掉許母,父親一定會聽他的話的,這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他按照這個想法,馬上將信寫好,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