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的話立刻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旁系弟子都嘲笑這身為嫡系的年錦,嘲笑她區(qū)區(qū)一個次等靈根,一個煉氣五階,還是嫡系說要參加這比試。
因為會參加每年入選武堂比試的人,從來都是旁系弟子,這十個名額的資源也是由旁系弟子瓜分。
因為從未有嫡系子孫參加過,這入學(xué)武堂的比試。
這十個名額在旁系子孫看來,是狼多肉少。
在嫡系子孫看來,都是是嗤之以鼻的東西。
因為嫡系子孫皆是直接入學(xué)武堂。
從他們五歲接受洗練后,就擁有了進(jìn)入武堂的資格。
是身為年家嫡系子孫們皆是有天賦者。
他們五歲的時候就與這些旁系拉開了距離。
這是所有嫡系子孫驕傲的事情,偏偏年錦是這個異類,成了年家嫡系子孫中的笑話。
今天更可笑的是,她居然到了這比武臺來爭搶,嫡系子孫們皆不屑的東西。
更加可笑了。
挑選入武堂的是金丹六階的年撫遠(yuǎn),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五歲,他是父輩年家嫡系,年錦要稱他一聲五叔。
年撫遠(yuǎn)瞧著下面說要參加這場比試的少女。
這是他九弟的女兒,他雖然與九弟那一房不熟悉,年錦當(dāng)年被測出次等他也在場,今日這年錦突然說要參加入學(xué)比試。
真是給所有嫡系丟臉!
年撫遠(yuǎn)心中更是不喜這廢材年錦。
可年家也沒有規(guī)定,這入武堂比試嫡系不準(zhǔn)參加。
他也是按規(guī)矩來辦事,就算他再怎么討厭這年錦,也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年錦,你要知道,這上了比武臺是決生死,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蹦険徇h(yuǎn)這席話可不是給她忠告,而是為了勸退她回去,待在她的小院里,別出來給嫡系子孫丟人。
在她的小院里獨(dú)自等死就好。
立在陽光下的少女,聽了自己五叔的話,背脊如松挺拔,如竹堅韌,她絲毫不退卻,重復(fù)道:“我要參加比試。”
“呵!”年撫遠(yuǎn)冷笑一聲,“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煉氣五階如何贏!”
他大手一揮,給了年錦一個資格令牌。
“多謝?!蹦赍\拿著這令牌,轉(zhuǎn)身離開。
其他旁系也趕緊報名,他們并不認(rèn)為這次等年錦會贏。
大管家年中云站在比武臺邊緣,瞇著眼睛看著走遠(yuǎn)的少女,這年錦七日不見,變了個樣子。
沒有了七日前的黃皮寡瘦,皮膚變得白了一些,臉上也有肉了些,更加令大管家感到的是,這年錦身上的氣勢更加不同了。
就像家主一樣!
年中云想到這,瞳孔緊縮,他怎么敢把這廢材年錦與家主相比較呢?
趕緊把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抹去。
看著年錦的背影消失在下一個轉(zhuǎn)角處,他確定這年錦沒有被奪舍,可是她這份氣魄是怎么改變的?
大管家百思不得其解。
年錦今日就是專門去報名的,報完名就直接回到自己的破爛小院。
“你回來了?!毙∶绯灾亲谛∥萃饷娴戎?,見到年錦回來也沒有站起身迎接。
“洗澡水準(zhǔn)備好了嗎?”
小苗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你燒好了。”
年錦走進(jìn)房門,將門反鎖起來,脫下衣服,瘦小的身板上,被打的淤青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
洗澡桶里的熱水冒著煙,她放入配好的藥草,整個人浸泡在這藥草水中。
這是年錦給自己配置的洗練湯。
她現(xiàn)在修為太弱無法煉制丹藥,身上的錢財也買不起上百年的靈草,只能買這些藥效弱的草藥,配置成這洗練湯,將自己次等水靈根洗練。
也用這草藥湯來淬煉自己柔弱的身體。
治愈她被打的傷痕。
這用這洗練湯來洗練身體也不是那么好受,錐心刺骨的疼,令年錦狠狠的咬著牙,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嵌入肉里,痛苦的冒著汗水。
外面吃糖的小苗,問著這淡淡的藥草味道,她知道年錦每天要洗這藥水澡,是給自己療傷用。
因為就算她再怎么愚笨,與她見面的第一眼,也看見了年錦露在外面皮膚上的淤青。
小苗雖然沒有賣身給年家,但是她給自己爹打下手,在年家洗完賺錢也聽說了很多,也見過了很多。
年錦的遭遇她并不心疼,而是想著她也就是不聽話的時候,自己的爹會打自己,其他時候她就沒有挨過打了。
不像這年錦身上都是瘀傷。
這就是無父無母,不受寵,無法修煉,沒有價值的年家子孫待遇。
小苗覺得還是她這種尋常百姓好,至少她還有爹娘,自己以后還可以嫁個好婆家,這年錦什么都沒有。
只有自己一個人。
小苗腦子不太靈光的也問過年錦,是誰打了她?
“他死了。”年錦也只是這樣淡淡一句。
小苗也才知道,打年錦的人就是貪污她嫡系資源的那小廝,被大管家處理了。
小苗心中更是對大管家多敬佩。
對于年錦,小苗也只是同情,吃著年錦給自己買的糖,這人也還不錯。
“年錦呢?”
這破小院里走進(jìn)來了三個少年少女,這些人是年家旁系子孫,他們腰間都掛著碧玉。
年家人人皆掛玉,旁系用次等碧玉,但這個顏色的玉澤,表示他們是被器重的旁系子孫。
“年錦在洗澡?!毙∶缫磺七@些旁系就知道他們是來找年錦茬的,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糖袋背在身后。
她可不想被這三位旁系認(rèn)為,她是聽從年錦話的手下,這些人明顯會打年錦一頓。
雖然不知道年錦怎么惹到他們了,小苗她可不想被卷入這場是非中。
“呵呵……”為首的是一十三歲的少年,他叫年飛,旁系子孫都只有兩個字,為名。
年錦從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年家根本就不把她當(dāng)?shù)障怠?p> 另一少年叫年開,今年十二,也冷笑著說:“她惹出那么大的事后,居然跑回來洗澡???可真行?!?p> 聽到這兩句,小苗心里更覺得糟了,這年錦出去了一下,到底惹了多大的事情回來?
自己現(xiàn)在給這些少爺、小姐賠禮道歉,然后逃跑還來得急嗎?
“我們說了這么久,她都還不出來,是沒見我們放在眼里嗎?”說話的少女是年紅,十歲,長得嬌小可愛,雖是旁系,可是是被自己父母寵在懷里的,對這廢材年錦根本不怕。
年飛也覺得這年錦不將他們放在眼里,頓時怒氣起,一掌要打向那不傳話,傻站著的小苗。
“我不是她的丫鬟,我是廚房洗碗的!”小苗看著那年飛要打她,抱頭蹲在地上喊道。
這一掌卻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嘭”的一聲,緊閉的木門開了。
少女發(fā)絲還未擦干,對上這一掌,將年飛打得后退一步。
年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人,年錦!
她出來了!
“你怎么能接下我這一掌的?”年飛震驚的問道,要知道他年飛可是筑基三階!
“你不是才煉氣五階嗎?”
年錦冷笑道:“誰告訴你,我還是煉氣五階的?”
水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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