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惡念空間

第二十二章 偷襲

惡念空間 橫峰掃月 5251 2021-03-15 20:54:04

  葉黎和沈星暮經(jīng)過一番探討,一致認(rèn)為,幫助元成輯揭露藍(lán)天精英學(xué)校的丑惡是獲取善念之花的必要條件之一。只不過藍(lán)天精英學(xué)校有弭城的地下霸主巨鼎門撐腰,以葉黎和沈星暮現(xiàn)在的能力,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擊敗它們。

  好在沈星暮從夏秦口中得知了不少槍神社的內(nèi)部信息。因為巨鼎門改朝換代,新任門主錢風(fēng)竹非常不老實,正極力遏制槍神社在弭城的發(fā)展,并且暗地里又拉攏了不少中小型幫派,明顯是要強行擺脫槍神社的控制。而槍神社的劉俊和夏秦當(dāng)然不是吃素的,他們的勢力在弭城經(jīng)營多年,弭城也早已成為槍神社的固定市場,錢風(fēng)竹要斷他們的財路,他們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

  槍神社和巨鼎門的戰(zhàn)爭早已必不可免,它們就像兩只連在一起的火藥桶,只需要一丁點火星,便會引起驚天爆破。

  于是葉黎和沈星暮決定暫時不去考慮擊敗藍(lán)天精英學(xué)校的問題,他們只需要靜心等待,等夏秦?fù)]軍直入,覆滅巨鼎門之后,藍(lán)天精英學(xué)校也就不攻自破了。

  當(dāng)然,他們不能一直閑著。在槍神社和巨鼎門各自摩拳擦掌、布置戰(zhàn)備的這段時間,他們也必須進一步尋找攻克這場善惡游戲的線索。

  沈星暮覺得線索可以從元成輯的過往里尋找,而要查詢他的過往,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他的家里,拜訪他的父母。

  葉黎則認(rèn)為,現(xiàn)在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線索,便是元成輯和舒博的友誼。任何感情都存在一個源頭,元成輯和舒博的友誼不會無端形成,他們一定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

  兩人并沒有各持己見持續(xù)爭論。沈星暮很隨意就認(rèn)同了葉黎的觀點,并且極力支持他去查詢。

  于是葉黎第二天就行動起來。

  蘇小月依舊是像單純的小女孩一樣,從早餐時間開始,便時時刻刻粘著葉黎。

  葉黎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無非就是想和自己打好關(guān)系,然后再商量殺死舒博的事情。

  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但葉黎嘴上并不說破,而是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元成輯和舒博的過往。

  蘇小月的回答非常簡單,“他們是同鄉(xiāng),很小的時候就認(rèn)識,所以是好朋友啊”。

  葉黎不得不承認(rèn),“元成輯和舒博是同鄉(xiāng),而且是幼時玩伴”的確是一條有用的信息,但他不認(rèn)為這是元成輯和舒博的友誼的源頭。

  葉黎繼續(xù)追問,蘇小月卻也說不出多的信息。只不過她的隨口一句話,反倒讓葉黎的汗毛豎了起來。

  她的原話是:“成輯和舒博曾一起偷看女生洗澡,那個女生就是成輯做物流裝卸工時的主管,名字叫章嫻?!?p>  葉黎對這一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從某種意義上說,章嫻算是他的“初戀”。而且年初那會,章嫻還專門去蟄城辭縣找過葉黎,為的就是問那一句“你喜歡我嗎”。

  元成輯認(rèn)識章嫻,而且還險些看到她不著片縷的樣子,這或許也算一條信息。只不過這條信息有沒有價值便是未知數(shù)了。

  往后的一個多星期里,葉黎每天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便和沈星暮探討彼此的收獲。然而兩人在這一個多星期里,連一點收獲也沒有。

  沈星暮并不是每天晚上都早睡,有時候會捏著手機和夏恬聊上一些平淡的話題。

  葉黎當(dāng)然也沒忘記家里的徐小娟。他惦記她,也惦記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經(jīng)常給她打電話,只不過電話里的她,總是冷冰冰的。

  一個懷孕的女人,卻沒有男人陪,這的確足以使她鬧脾氣很長一段時間。

  某一晚,葉黎感覺有些累,提前下了班,回房躺下之后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忘在工作室了,便想回去拿手機。

  他走到燈火通明的工作室外,沒來得及推門而進,變成虛掩的門縫里看到里面的蘇小月。

  她沒有認(rèn)真工作,而是坐在電腦桌前,對著黑漆漆的屏幕梳妝打扮。

  ——難怪電腦桌的抽屜里那么多的化妝品與化妝工具,卻沒有一面梳妝鏡。原來直接把電腦關(guān)了,黑漆漆的電腦屏幕就成了梳妝鏡。

  葉黎從未見過女人大晚上梳妝打扮,至少何思語和徐小娟都沒有這樣做過。

  葉黎覺得疑惑,便默不作聲站在門外。他一站就是二十多分鐘,直到蘇小月把自己打扮成嬌滴滴的鮮嫩公主。

  蘇小月打扮完之后,臉上露出如花笑靨,手上動作卻尤為狠辣猙獰。

  她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紙人,一只手按著紙人,另一只手則捏著尖銳的釘子。

  釘子不斷釘向紙人,而隨著紙人上的釘子越來越多,蘇小月的笑容就越發(fā)猙獰。

  ——她果然在詛咒舒博。就是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釘釘子之前,要把自己打扮得這么漂亮。

  葉黎決定不去打擾她,正準(zhǔn)備離去時,電腦桌上的手機響了。

  那個手機正是葉黎忘在工作室里的手機。

  蘇小月看向手機,猛地抬眼看向門外,便看到了葉黎。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詢問道:“葉黎,你是回來拿手機的嗎?”

  葉黎只能點頭。

  蘇小月抓起葉黎的手機看了一眼,問:“小娟是誰?”

  葉黎明白過來,這會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徐小娟。他不做遲疑,大步走進工作室,接過自己的手機,連忙接聽電話。

  電話里,徐小娟尤為痛苦地說道:“葉黎,你快回來,我肚子好痛!”

  葉黎的瞳孔猛地一收,連忙道:“小娟,你是不是動了胎氣?你聽我說,趕緊聯(lián)系夏恬,她離你非常近,只有她能幫到你?!?p>  徐小娟悲傷道:“所以我懷著你的孩子,卻要找別人幫忙嗎?”

  葉黎的心猛地一顫,沉聲道:“等我!我馬上回去!”

  葉黎轉(zhuǎn)過身大步跑,蘇小月卻非常矯健地攔在他前面。

  葉黎問:“有事?”

  蘇小月道:“你還沒回答我,小娟是誰?”

  葉黎心急如焚,不再理會蘇小月,抬手將她一推,便大步向前跑。然而蘇小月死纏爛打地從他身后抱住他,硬拉著不讓他走。

  葉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小月冷冷說道:“不就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嗎?你想要孩子的話,我隨時可以替你生啊。”

  葉黎愣了一下,旋即從腳底到頭頂,泛起濃濃的麻意。他完全沒想到,蘇小月居然會說這么無恥的話。

  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女人,似乎早已不在乎自尊與羞恥。

  葉黎深吸一口氣,身子猛地向前一沖,擺脫蘇小月,便毫不猶豫沖進樓道,回到自己的租房。

  葉黎找沈星暮借了車鑰匙,當(dāng)晚便連夜趕往蟄城。

  晨曦微亮的時段,葉黎抵達(dá)蟄城人民醫(yī)院。

  婦科病房外,夏恬溫婉地笑道:“葉黎,你不用擔(dān)心,小娟沒事,只是最近吃太多補血的食物,有點鬧肚子?!?p>  葉黎來之前聯(lián)想到許多糟糕的后果,比如徐小娟下樓梯不小心碰了肚子,又或是突然發(fā)高燒導(dǎo)致胎兒死亡。

  現(xiàn)在他聽到夏恬的安慰,終于如釋重負(fù)地放松下來。

  夏恬認(rèn)真建議道:“葉黎,小娟最近很憂郁,總是坐在陽臺上發(fā)呆,我擔(dān)心這樣下去,她會做出傻事。要不你留在家里陪小娟,陪她養(yǎng)胎,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善惡游戲交給我和星暮去完成。”

  葉黎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搖了頭。要救何思語的人是他,卻讓沈星暮和夏恬去冒險,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而且他的胸膛才是善念之花的容器,他若不參加善惡游戲,就算沈星暮和夏恬最后贏了,也沒辦法保存善念之花。

  葉黎決定留在家里陪徐小娟幾天,等她情緒穩(wěn)定了再走。

  然而當(dāng)天下午,葉黎便被徐小娟趕走了。

  她的情緒非常穩(wěn)定,笑起來像一顆顆甜美的糖果。她笑道:“老公,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把寶寶健康地生下來。你不是還要救何思語嗎,得快點去弭城才行啊。”

  葉黎嚴(yán)重懷疑這句話是充滿嘲諷之意的反語。

  他不走,她便直接把他趕出去。他守在門外不走,她便隔著門溫柔說道:“老公,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鬧脾氣,因為這么小的事情,就讓你大老遠(yuǎn)回來一趟。你走吧,我真的沒有賭氣。我知道的,何思語救過你的命,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棄她不顧。只要你一天沒能救活她,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為了我們和寶寶的未來,你放手去救她吧,我會在家里等你回來?!?p>  葉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徐小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他聽了她的話,對她道過謝之后,再次自駕趕往弭城。

  葉黎從弭城到蟄城來回一趟,一天一夜有余。

  他回到丁縣的棚戶區(qū)時,天早已黑透,工作室的所有成員都已安睡,當(dāng)然包括近期一向嗜睡的沈星暮。

  沈星暮就睡在黑暗的房間里,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然而葉黎從這平淡而熟悉的畫面里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沈星暮睡得很安詳,他的眉宇與嘴角都扯動出淺淺的笑意,仿佛沉浸在美好的溫柔鄉(xiāng)里。

  葉黎記得清清楚楚,沈星暮睡覺時,眉頭總是凝得老緊,仿佛每夜都在做噩夢。

  今晚顯得太過異常。

  葉黎皺著眉思忖片刻,下意識催動自己的“念”,一瞬間,他便發(fā)現(xiàn)沈星暮全身都環(huán)繞著強大的“念”,這股“念”的力量非常邪惡,宛如獰笑的惡念之花,它絕不是沈星暮自身的“念”。

  這些“念”已經(jīng)有一部分浸透沈星暮的身體,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

  葉黎立刻意識到,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沈星暮被人偷襲了。而且偷襲他的那個人,只可能是仇世,因為只有仇世有能力偷襲沈星暮,也只有他的“念”會顯得如此邪惡。

  葉黎忍著自身的疲憊,利用自己的“念”去驅(qū)散環(huán)繞在沈星暮全身的邪惡的“念”。

  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葉黎用了足足三個小時,才將那些邪惡的“念”全數(shù)驅(qū)除。

  葉黎的額頭已經(jīng)遍布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若紙。

  他撐著床沿喘息之時,安詳熟睡的沈星暮終于醒了過來。

  葉黎看了一眼沈星暮,輕嘆道:“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沈星暮坐起身,皺著眉捏了捏眉心,淡淡說道:“我做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夢,那個夢的真實感非常強,讓人流連忘返?!?p>  葉黎問:“你在夢中看到了你的母親?”

  沈星暮點頭道:“是的。我夢到我的母親熬過了十年前的那場惡病,直到現(xiàn)在都還好好活著?!?p>  葉黎苦笑道:“只可惜那是夢,而且是人為制造的夢。這個夢的目的就是讓你沉醉在夢境中,再也醒不來?!?p>  沈星暮道:“我現(xiàn)在還有一種奇特的恍惚感。我在想,如果那個夢能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我或許寧愿一直活在夢里?!?p>  葉黎嘆道:“因為只有在那個夢里,你才能同時擁有母親與夏恬?!?p>  沈星暮冷聲道:“是你喚醒了我的美夢?!?p>  葉黎道:“或許再過幾天,連我也沒辦法喚醒你了。”

  沈星暮道:“所以你回來的很不是時候?!?p>  葉黎問:“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晚幾天再回來?”

  沈星暮搖頭道:“我是說,你應(yīng)該早半天回來。如果那時候你在,仇世就跑不了了?!?p>  葉黎沉默。

  沈星暮道:“仇世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要強大。他的‘念’仿佛來自無窮無盡的黑暗深淵,縱然我拼盡全力,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惡念空間的游戲規(guī)則限制,他會毫不猶豫殺死我?!?p>  葉黎道:“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仇世才不敢動手?!?p>  沈星暮道:“所以你不該走?!?p>  葉黎問:“如果夏恬懷上了小孩,恰恰在這時候需要你,你會走嗎?”

  沈星暮道:“當(dāng)然會。”

  葉黎問:“那我為什么不該走?”

  沈星暮道:“因為徐小娟不是夏恬。莫非你不覺得,徐小娟出事的時間太巧了?為什么你一走,仇世就出現(xiàn)了?”

  葉黎道:“這和小娟出事的時間沒關(guān)系。我一走,仇世就出現(xiàn),只能證明他一直在暗處關(guān)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無論小娟在什么時候出事,只要我們一分開,他就一定會出現(xiàn)。”

  沈星暮冷笑道:“所以你一點也不懷疑徐小娟?”

  葉黎問:“所以你在懷疑夏恬的判斷?”

  沈星暮沉下臉不說話。

  葉黎淡淡說道:“仇世的這一次出手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好消息。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就在這附近潛伏著?!?p>  已知的敵人和未知的敵人,總歸不是一個性質(zhì)。仇世現(xiàn)身和不現(xiàn)身,同樣不是一個性質(zhì)。

  沈星暮忽然切換話題,淡淡說道:“昨天晚上,你走后不久,蘇小月來找過我。”

  葉黎問:“她找你干什么?”

  沈星暮道:“蘇小月好像瘋了。她問我想不想要孩子,她說她可以幫我生小孩?!?p>  葉黎問:“你怎么說的?”

  沈星暮道:“我直接把她轟出去了。”

  葉黎道:“你實在不該這么冷漠,至少說幾句安慰她的話。”

  沈星暮搖頭道:“一個發(fā)了瘋的女人,沒什么好安慰的。因為我越安慰,她就越得寸進尺?!?p>  葉黎也覺得蘇小月瘋了,昨晚他準(zhǔn)備走的時候,她的確說過很瘋狂的話。

  沈星暮道:“仇世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會給我們致命一擊。從現(xiàn)在開始,到整場游戲結(jié)束,我們最好能做到形影不離。”

  葉黎點頭。

  沈星暮翻過身,居然閉上眼就睡了。

  葉黎苦笑幾聲,同樣是躺下就睡。

  ***

  時間稍稍回退一點,凌晨前后,葉黎還沒回來,沈星暮已經(jīng)安睡。

  蘇小月坐在床邊發(fā)呆。她在想舒博的死相,五馬分尸,凌遲處死,油鍋烹殺,每一種死法都在她的腦中閃過。

  她的臉上有了猙獰的笑,但很快的,眼角又有了悲傷的淚。

  她殺不了舒博。因為她是一個思想單純的農(nóng)村姑娘,她沒有力量,也沒有足夠的心機,她除了憎恨他、詛咒他,竟想不出報復(fù)他的辦法。

  他想借葉黎和沈星暮的力量動手,可是這兩個男人好像都不近美色,她唯一引以為傲的容貌,卻無法成為她復(fù)仇的資本。

  她除了一遍又一遍幻想舒博的凄慘死相,居然什么也做不到。

  某一刻,昏黃的燈光下忽然有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蘇小月茫然抬頭,頭戴黑色斗笠,背披黑色斗篷的怪人無聲走進她的房間。

  這個人的面部被黑色的面巾遮擋,只露出一雙晶瑩若琉璃子的眼睛。

  蘇小月的睫毛一顫,眼中閃過驚恐。

  這個人仿佛全身上下都遍布黑暗與邪惡,令人望而生畏。

  蘇小月意識到,這個人才像那個學(xué)校的人,葉黎和沈星暮一點也不像。

  蘇小月忍著心頭的恐懼,顫聲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發(fā)出輕佻卻又滿帶邪惡的笑聲。他淡淡說道:“你想殺舒博?”

  蘇小月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黑衣人道:“這個很簡單,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聽我的?!?p>  不知為什么,蘇小月盯著這個黑衣人,心中對舒博的恨意居然詭異地消退了許多。她此刻不想再討論殺舒博的事情,只希望這個人快點走。

  黑衣人問:“你不是寧愿賣身成奴,也要殺死舒博嗎?現(xiàn)在你的機會來了,你卻想放棄?”

  蘇小月使勁一咬牙,問:“你要我做什么?脫衣服還是跟你走?”

  黑衣人冷冷說道:“抱歉,我對你并不感興趣。衣服還是留在你身上的好?!?p>  蘇小月問:“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邪笑道:“我想幫你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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