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安剛剛離開,元安雪看著他罵罵咧咧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不已,一口氣沒有接上來就暈了過去。
元安吉第一時間跑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姐姐,然后在元安成的攙扶下走回了她的房間。
元安雪是因為小產(chǎn)以后體力不濟,加上剛才心氣郁結(jié)才導(dǎo)致的昏倒。
“你說這可怎么辦?以后雪兒帶著一個孩子該怎么生活?”陳氏坐在元安雪的床邊悲傷的說道。
“要是雪兒找到了對她和彤兒好的人就再嫁,找不到我養(yǎng)她們母女一輩子又何妨?我們元家還缺這一兩雙筷子嗎?”元辰大聲的說了起來,語氣里面有著難以言述的憤怒。
“父親,母親,雪兒忍辱負(fù)重了這么久,那張家也確實是太過欺負(fù)她了,她做這樣的決定也是無可厚非,以后即使父親母親不在了,我作為他的大哥也會一輩子護著她。”元安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父親,母親,大哥。”元安雪醒了過來,虛弱的呼喊著自己的家人。
“雪兒,你怎么樣?以后要好好養(yǎng)身體,莫要再和誰置氣了?!标愂馅s緊拉住元安雪的手說道。
“父親,女兒不孝,給您丟臉了?!痹惭┭蹨I順著話音就滑了下來。
“雪兒,你受了委屈早應(yīng)該和爹爹說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到今天,但是你放心,還沒有人能欺負(fù)到我元辰的女兒,你就且好好養(yǎng)著身體,什么也不要想,家里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彤兒的?!痹揭沧吡诉^來溫情的說道。
元安雪看著自己的家人,只有在這里她才是真正的大小姐,備受寵愛的元安雪,那個曾經(jīng)被無數(shù)人追逐的長安城貴女。
次日,元安成忙完了戶部的事情,就立馬跑到了青蓮軒,柳寧兒已經(jīng)休息好了,在廚房鼓搗著自己要去參加比賽的菜式。
一雙手從背后擁住了她,然后把頭埋在了她的肩膀里面,拼命的吸食著屬于她的那股味道。
“元安吉,別鬧,沒看見我正忙著呢?”柳寧兒癢得咯咯笑了起來說道。
“想你了。”元安吉喃喃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待會我做完這里,就把燉好的湯帶去給大哥,你和我一起去吧?!绷鴮巸恨D(zhuǎn)過來看著元安吉說道。
“寧兒,待會就叫長風(fēng)陪你去吧,我家里有點事情,早些回去?!痹布行╇y堪的說道。
“怎么了?元府發(fā)生了什么事?”柳寧兒一聽就著急的問了起來。
“沒什么大事,你別擔(dān)心,就是我姐姐和我姐夫和離了,又加上小產(chǎn),身體不好,正在家里休養(yǎng)?!痹布s緊說了起來。
“哦,怎么會和離呢?你姐姐不是嫁給了張府,好多人都說你姐姐是下嫁,人家可是待你姐姐像是公主一樣呢?!?p> “你聽誰說的?”
“玉香郡主啊,她沒事總是在我耳邊說著你們家的事情,生怕我以后不清楚這些親戚關(guān)系。”
“以后?”元安吉戲謔的挑起了眉毛問道。
柳寧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羞紅了整張臉,趕緊拿出一個燉盅,把燉好的湯盛了進去,蓋好蓋子,遞給了元安吉。
“這是紫血草燉的雞湯,耆老說過這紫血草最是適合止血化瘀,補氣健胃的,我昨晚給大哥燉的,你待會把這個帶給你姐姐,她現(xiàn)在小產(chǎn)也適合喝。還有這是百合小米粥,要是你姐姐喜歡吃甜的,就加一點蜜糖,開胃健脾,很是爽口?!绷鴮巸赫f著已經(jīng)將手里的東西都打包好,遞給了元安吉。
元安吉沒有說話,眼睛卻有一點點紅潤,自從二哥出事以后,元府像是著了魔一般的不停出事,元辰的幾個兒女接連都遭遇了變故,而這時的柳寧兒的所作所為卻如同是一股熱流流進了他的心里。
“怎么了?是不是你們元府看不上我這里的粗糙飯食?”柳寧兒看見呆住的元安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是,你的手藝連我父親都贊不絕口,我是特別感動?!痹布獩]有接柳寧兒手中的食盒,只是過去輕輕擁住了她。
“等到我姐姐身體好一些,我就請求父親向柳姨提親,我要早點把你娶進門,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照顧我的家人了?!?p> “我又不是你們元府的廚娘。”
“你是元府的少夫人。”元安吉說著就把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柳寧兒被元安吉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嚇得楞在了原地,只是由得他的舌尖不停的撩撥自己的心。
這個吻很綿長,很細密,直到兩個人已經(jīng)無法分開的時候,元安吉趕緊推開了柳寧兒,在他的心中柳寧兒是神圣的,只有等到娶她的那個晚上才能真正的擁有她。
“好了,寧兒,待會我就不陪你去找長汲了,我叫長風(fēng)陪你,我先回去了,湯要是涼了就不好喝了,免得辜負(fù)你的一份心意?!痹布f著就提起了那個食盒,逃也似的離開了。
回到家,元安吉第一時間提著食盒去了元安雪的房間,母親正在陪著她吃一碗清粥,著實是寡淡得很。
“姐姐,我回來了?!?p> “吉兒,回來了,你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模h遠的就聞見了香味?!?p> “所以說我姐姐還是厲害,這么遠就聞見了,這是寧兒給你的雞湯,說是給你補身體的?!币贿呎f著一邊拿出了湯盅,打開蓋子,整間房間都彌漫在了雞湯的香味之中。
“寧兒?是不是就是大哥說的你喜歡的那名女子?”陳氏在旁邊疑惑的問了起來。
“是,母親,她叫柳寧兒,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痹布椭^淡淡的說道。
陳氏不知道為何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竟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元安雪看出了她的異常,趕緊捏了捏她的手,叫她不要做聲,她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嗯,這湯好喝,看來以后我弟弟可是有福之人啊,而且咱們也能沾點光,是不是母親?”元安雪生怕陳氏問出了什么話,趕緊岔開了話題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