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陳小刀一臉的臭屁,將自己的序牌懟在了王元寶的面前:“昨晚我說什么來著?”
“就問你怎么樣。”
李安平有些于心不忍,昨日王元寶輪空一場之后贏下一場,在第三場時卻慘遭淘汰。
其實也不算淘汰,是他主動放棄。
對手是一個凝神后期的普通修士,王元寶上臺以后只是略略做做樣子,在對手祭出一件靈器之后,果斷的跳下擂臺認輸。
李安平曾問:“靈器而已,你不是說你爹給了你很多寶貝?”
王元寶如是答:“我也有,不過沒必要,打壞了算誰的?”
說完便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修行太難啦……”
于是昨夜三人都不曾出門,就窩在王元寶的屋子里,光安慰他了。
“師兄你別刺激元寶了?!?p> 李安平出言制止陳小刀這種在傷口上撒鹽的舉動。
“是他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陳小刀不以為意。
陳小刀堅信天上不會掉餡餅,有些東西自己不去爭取,便永遠得不到:
“這場輪空,終于有機會去見識見識你的罡氣是什么樣子了。”
“元寶,你要跟著去嘛?”
李安平嘆了一聲,問道。
王元寶抽抽鼻子:“去,怎么不去,我雖然被淘汰了,但看你們贏我也高興?!?p> 這時李安平才掏出自己的序牌,看自己第一場的對陣情況:
“艮區(qū),九臺,對手凝神中期,走吧?!?p> 李安平有些意興闌珊的說:“凝神中期了,興許這也是我最后一場比試了?!?p> 拍拍王元寶,李安平又道:“沒事,這場打完咱兩就是難兄難弟,我陪你,我們一起看小刀一路贏下去?!?p> “可別,能贏還是要贏,看你贏我高興?!蓖踉獙毢吆摺?p> “死胖子,我贏你不高興是吧?”
陳小刀故作兇態(tài),出言威嚇。
“都高興,都高興?!蓖踉獙氁荒樣樞Α?p> 三人恰好住在艮區(qū),沒走多久便到了艮區(qū)劃出的擂臺處。
李安平首先察覺到不對,出言道:“今天人有些多,你看這些擂臺周圍,全是人?!?p> “昨天三場已經淘汰五千多人,這些人今天當然是挑著看看比試,觀摩其他人如何出手,也是一種修行?!?p> 王元寶情緒低落,一路都是低著頭走路,一邊回答,一邊將地上的小石子踢飛,權當出氣。
李安平拍了拍他:“抬頭看看,那看臺之上也有人啊……”
王元寶抬頭一看,那看臺上一水的五大道宗弟子,除卻前排部分各自著裝的人外,身后站著的弟子統(tǒng)統(tǒng)身著五大道宗的制式服裝。
又看看擂臺邊上,這才表情怪異的對著李安平說道:“我說,有可能都是來看你的……”
“啊……我有什么好看的?”李安平呆了一下。
“喏……”王元寶努努嘴:“九臺在那,你自己看?!?p> 李安平這才注意到,自己被分到的九臺周圍,里三層外三層,人擠人那是水泄不通。
負責記錄九臺勝負的弟子與李安平的對手兩人現在都已經站在臺上,或許是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多人的關注,兩人都顯得有些手腳無措。
眼力好的,可以看出裁判握著書筆的手都有些微微發(fā)抖,額頭有汗。
李安平的對手則要好很多,畢竟是凝神中期的人物,只是剛登臺的時候有些緊張,沒一會兒除了有些不自然之外,再無不適。
諸葛磐沒跟臥龍山莊的人坐在一起,反而是跟殷勤的坐在了清雨身邊。
清雨另一側是一個翩然少年,時不時就用眼睛瞟瞟諸葛磐,看眼色有些厭惡。
在旁邊則是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此刻正拿著早上帶出來的糕點,正專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臺上坐著的人,還有一陽道宗穆春秋等人,滄浪海閣海玲兒一行,逍遙山清雨三人,橫溪宗林玄幾師兄弟,臥龍山莊諸葛金焱等等,皆是當代五大道宗叫得上字號的人物,其中不乏天驕。
反倒是臥龍山莊的老一輩人物,可能是因為活的太久見慣了世事,反而是沒有吧昨天的傳聞當一回事,故而無人前來。
等候多時,也不見正主上場,想跟清雨找些話說,清雨也只是盯著九號臺子,根本不搭理他,于是諸葛磐只好叫過一名門人,說道:“這九號臺的另一人是不是不敢上場,你去催促一下,就這么叫人等著叫什么事?”
聲音有些大,再加上其中頤氣指使的口氣,引來了離得近的人的注意。
穆春秋笑笑不當一回事,海玲兒與清雨則根本沒看他,林玄斜撇一眼,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表情,作為臥龍山莊當代大師兄的諸葛金焱,則是扭頭哼了一聲,說道:“這點耐心都沒有?”
還想說些什么的諸葛磐,頓時閉嘴,頭也低了下去,顯然是對諸葛金焱有些畏懼。
被吩咐的那個門人看看諸葛磐,又看看諸葛金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去好還是不去好。
諸葛金焱將頭擺正,閉上眼擺擺手:“快去快回?!?p> 那弟子這才拱拱手,小跑著下去了。
艱難的分開了圍觀的人到臺上與裁判小聲說了些什么,這才跳下擂臺回去看臺上候著。
“九號,五華山李安平是否在場,在的話請速速登臺?!?p> 圍觀的人有些多,聲音十分嘈雜,這裁判不得不朝著擂臺四面都喊了一遍。
“是啊,怎么人還沒來?我就知道傳言絕不可信,肯定是不敢來了?!?p> “對,說不定是自己傳言出來借機打打名氣,什么五華山,聽都沒聽說過?!?p> “走吧走吧,沒什么可看的……”
這一聲說的十分大,說話的人正是張?zhí)鞄煛?p> 只見他一邊喊著這句話,一邊拍拍前人的肩膀,有不動的,也有掉頭就走的。
有人走了他就頂進去,喊著喊著,倒真讓他擠進了最內一圈。
本來昨天第一場被李安平淘汰之后他就打算離去,只是越想越不甘,覺得自己輸的冤枉,是以又折返回來,他覺得李安平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想親眼看著李安平輸已解心頭之恨。
眼見人群中的議論聲越演越烈,裁判頓時有些慌了,只好扯著嗓子喊道:“五華山李安平可在,再不上臺我直接判這一場輸了。”
這一聲運上了氣府,總算是蓋過了圍觀人群的議論聲。
傳到看臺,看臺上有幾人一愣:這名字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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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機久了,只要我不尷尬,以后總有別的人笑著替我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