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都市

那一年1977

第八十九章,三大派

那一年1977 海州侯 2305 2021-02-22 08:00:00

  農(nóng)民,永遠的歷史創(chuàng)造者。

  誰說的,記不清了,不過琢磨這也挺有道理。

  1979年的改革春風,不僅席卷了各大城市,對于農(nóng)村的影響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年初,中央下發(fā)了《關于加快農(nóng)業(yè)發(fā)展若干問題的決定(草案)》明確規(guī)定:“可以在生產(chǎn)隊統(tǒng)一核算和分配的前提下,包工到作業(yè)組,聯(lián)系產(chǎn)量計算報酬”。

  對于這一決定的理解,那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少人早已厭倦了大鍋飯,再加上糧食產(chǎn)量一直上不去,農(nóng)民愁思百結,干部焦慮萬分。

  而這一決定的下發(fā),正式開啟了農(nóng)民群眾對于舊的經(jīng)濟體質的沖擊。

  特別是淮陽地區(qū),最近幾年飽受災情的影響,生活一直困難,不滿的情緒更是在地委五級干部會上爆發(fā)了。

  會上,許多公社書記提出了一個尖銳問題:我國農(nóng)業(yè)長期上不去,原因究竟在哪里?一個公社上不去,兩個公社上不去,為什么全區(qū)200過個公社都上不去?難道所有這些公社書記都是笨蛋嗎?

  自下而上的矛盾在醞釀,這一次基層的干部們似乎不再那么聽話,強烈要求地委解放思想,放手讓下面干。

  干上去了不求表揚,干不上去自動下臺。

  不少區(qū)縣的公社介紹了他們試行包產(chǎn)到組、以產(chǎn)計工、小宗作物田間管理責任到人、超產(chǎn)獎勵的責任制以及對基層干部按工作實績進行獎勵等行之有效的辦法,引起了不少干部的極大興趣。

  但這些辦法在當下還屬禁區(qū),被稱為“秘密武器”,只能暗中施行。

  第一次代表村里參加這種會議的周玉堂和劉永好瞬間刷新了世界觀,工作還可以這么干?

  自己那點分量的算計,在這些膽大的公社里,簡直是小兒科。

  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一次會議真真是點燃了劉永好心里的一把火。

  回去的路上,趁著還未冷去的熱情,劉永好跟周玉堂商量著村里的“改革”。周玉堂是老派的支書,固然穩(wěn)重,但已經(jīng)消磨了敢作敢為的膽量,劉永好一時氣餒。

  五月,谷雨剛過,已快到夏種下秧的緊要關頭。

  菜園村生產(chǎn)二隊的隊部里,一群戶主正在召開一個事關重大的會議。

  會上劉永好大膽提議:不管政策的包產(chǎn)到組,直接一步到位,趕緊把隊里的旱地包干到戶。雖然旱地只是隊里土地的一小部分,那也著實驚人。

  這一刻老劉家的那種什么都不怕的基因再次激發(fā),敢想敢干個的膽量提到了嗓子眼。

  自古以來,凡事老百姓都缺個領頭的,既然隊長劉永好都不怕,作為老農(nóng)民的個人更是生死看淡。

  連平時熊氣的老王頭都舉雙手贊成,跟餓肚子相比,冒點險,算個球。

  就這樣,生產(chǎn)二隊成了整個村里出頭的椽子。

  土地承載著希望,農(nóng)民蘊含著力量。

  夜深人靜,劉永好,以及好多社員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

  發(fā)生在村里的事情,遠在京城的姜斌絲毫不知,他還正在埋頭苦學。

  一箱子的書籍,沒過半月就被他一掃而光。

  有著超越40年的經(jīng)驗和知識,姜斌對著ACM通訊的一篇篇文章,總有些心癢難耐,不少的錯漏,總想指出。

  架不住這樣情緒的煎熬,他也拿起了筆,就著最新一期人工智能的話題,寫下自己的想法。

  后世的人工智能界,也不是鐵板一塊,分支眾多,各有各的說法,至今未能出現(xiàn)一統(tǒng)江湖的局面,直到世紀末才逐漸形成了三大學派,符號學派、連接學派、行為學派。

  三個學派的理論各有側重,從哪一方面下筆,仍需細細思量。

  符號學派是一種基于邏輯推理的智能模擬方法,簡單來說認為人工智能源于數(shù)學邏輯,只是把智能行為在計算機上演繹出來而已,長期以來一直在人工智能研究中處于主導地位。

  “人機大戰(zhàn)”,計算機博弈(下棋)方面的成功就是符號學派名揚天下的資本,包括“深藍”打敗國際象棋冠軍加里.卡斯帕羅夫,“阿爾法狗”打敗柯潔都是符號學派的杰作。

  可以說,“人機大戰(zhàn)”是人工智能學派80年代后最出風頭的應用。然而這種無休止的人機大戰(zhàn),每次都伴隨著IBM公司的股票大漲,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IBM會花重金開發(fā)出一款又一款大型計算機去參加這么多無聊的競賽,而不是去做一些更實用的東西了。

  但是,80年代以后這個學派發(fā)展的勢頭迅速下降,武林霸主的地位很快轉移到其他學派。

  細細思量,跟著這一派前途比較暗淡,姜斌第一時間選擇了略過。

  至于第二個學派,連接學派,他們認為人工智能源于仿生學,特別是對人腦模型的研究。這個學派當下正受到理論模型、生物原型和技術條件的限制,而陷入低潮。

  這也是姜斌最感興趣的一點,這樣的情況也是最容易出成績的一點。他記得不久的將來,該領域兩篇最重要的文章,用硬件模擬神經(jīng)網(wǎng)絡理論和多層網(wǎng)絡中的反向傳播算法(BP)的發(fā)表,才重新讓連接主義勢頭大振。

  而現(xiàn)在這兩篇文章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很多人還在該領域苦苦思索,正好適合姜斌來給大家點燃一盞燈。

  有了這樣的主意,姜斌一時興奮,想法一時如潮水開閘,洶涌而出。

  除此之外,人工智能方面其實還有第三大學派,才是姜斌最認可的一個學派,即行為主義學派。

  行為主義學派認為人工智能源于控制論,特別是錢學森、維納等人提出的控制論深深的影響了這一學派。

  這一學派與符號學派和連接學派完全不同,他們并沒有把目光聚焦在具有高級智能的人類身上,而是關注比人類低得多的昆蟲。

  如果說符號學派模是擬智能軟件,連接學派是模擬大腦硬件,那么行為學派就是模擬身體了,而且是簡單的、看起來沒有什么智能的身體。

  最成功的,也最為人熟知的應用產(chǎn)物,就要屬波士頓動力公司研制開發(fā)的“機器狗”。它能在各種復雜的地形中行走、攀爬、奔跑,甚至還可以背負重物。

  當這只狗伴隨著“沙沙”的機器運作聲朝人走來,相信不少人一定會被它的氣勢所嚇倒。這玩意要是運用到戰(zhàn)場,還真是不小的威脅。

  而且這一個派別,70年代末還沒有形成,還有一二十年的發(fā)展期??上Вl(fā)展初期,讓人認同是需要時間的,投資回報率太低,適合以后慢慢的投入精力,倒是不適合當下進入。

  80年代以后,倒是可以跟上該學派的每一個發(fā)展節(jié)奏,混個創(chuàng)派元老是沒問題的。

  不過,當下姜斌可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他更多的精力要放在文章上了,沒兩個月時間可下不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