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守也在市醫(yī)院里的ICU病房,還好不是在恬檬市。”
我也在市醫(yī)院?秦守愣了,恬檬市和恬邙市是鄰近城市,再加上兩個城市發(fā)音又很相似,所以經常被外地人混淆。
植物人···恬檬市和恬邙市···秦守將這些聯系起來,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另它不寒而栗的想法。
他們的目標,難道是我!
“什么?目標不在恬檬市,在什么恬邙市,我們搞錯了?”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短發(fā)男人對著電話,瞪大眼睛大聲說。
“我說的很清楚了,是恬邙市,不是恬檬市,可你們這幫蠢材竟然還是出錯。太讓我失望了。”電話那頭有聲音傳來。
“哈哈哈哈,老四,我就說你聽錯了吧,你還不信?!闭驹谀腥伺赃吥樕嫌邪?,滿臉橫肉的肌肉男調侃。
“二哥,你不是也沒聽清么,現在怎么全怪我頭上了?”短發(fā)男無奈的說。
“你們這幫廢物還有閑心聊天,還不快給我去恬邙市。別忘了,你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電話那頭,聽見兩人閑聊,忍不住咆哮起來。
咆哮聲穿過手機,使得周圍的人質也都聽見了。
兩人原本輕松的表情一下就收斂了,變得陰冷。他們何曾被人這樣呵斥過?
氣氛沉寂,周圍十幾個抱頭蹲下的護士和醫(yī)生見暴徒沉下臉來,身體顫抖,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
“不要跟我裝聾作啞,一群盡會壞事的狗雜碎。我命令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到恬邙市,完成任務。否則一分錢都別想拿到!”電話那頭的人,惡狠狠的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只剩“嘟嘟”聲,短發(fā)男人面無表情的松手,手機掉落在地上,被他用力踩碎。
隨后掏出手槍,隨意指了一個人。
“啪”一聲槍響,一名醫(yī)生的頭顱被子彈打中,飛濺而出的鮮血濺在周圍人潔白的大褂和恐懼地臉上。
幾個女護士和女醫(yī)生發(fā)出尖叫,但尖叫聲很快嘎然而止。短發(fā)男人用手槍指著那些尖叫的人,接連開槍。
望著死不瞑目,身體倒在地上的人,剩余的人身體顫抖得更厲害的,將頭底下,恨不得貼在地上,不敢抬頭看。
“四弟,冷靜一點,別生氣了,大哥特意囑咐過我們,一切要聽從安排。”肌肉說著,從背后掏出沖鋒槍。
對著剩余的人猛烈的突突突。子彈入肉,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同時大量鮮血涌出,匯聚成血泊。
“呼,舒坦多了。”肌肉男原本抽搐隱怒的臉,平息了下來。
望著一個不剩,全都倒地死亡的醫(yī)生護士,短發(fā)青年嘴角一歪:“二哥,你這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啊,我看你比我還生氣吧?”
“哼,人質而已,再抓就是了,主要是剛才那個王八蛋嘴太賤了。”肌肉男不爽的說。
“就是就是,這個狗日的委托人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我TM真想把槍里的子彈,全塞到他腦子里。大哥為什么要跟這種人合作?”短發(fā)男人不解的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哥那個暴脾氣你也知道,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還沖。除了錢以外,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奔∪饽姓f。
短發(fā)青年剛想說什么,肌肉男忽然面色一肅,指了指耳朵里的通訊器。
他心神領會,學著肌肉男去傾聽。
一會兒,肌肉男開口了:“好了,不需要人質了,大哥給我們安排直升機,我們先去樓頂等其他人吧?!?p> “接到這種任務也是晦氣,算了,還是聽大哥的,去那個什么恬邙市吧。”
“四弟,生這氣干嘛,咱們只管拿錢干活?!奔∪饽羞呑哌呴_導。
短發(fā)男還是嘆氣,然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轉,摟住了肌肉男的肩,口氣猥瑣:“嘿嘿嘿,四哥,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去喝點酒,叫幾個姑娘一起玩玩,怎么樣?”
“這種關頭,就別玩了,要是讓大哥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臭罵?!?p>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倍贪l(fā)青年臉色一緊,似乎很怕那個所謂的大哥。
不過接著,他又笑嘻嘻的和肌肉男說著什么。兩人并排而走,對于腳下滿地的尸體和流淌的猩紅血液絲毫不在意。
不可能吧,這只是巧合,秦守內心安慰自己,可它還是忍不住害怕。
它從徐思萱大腿上跳了下來,躲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打開了任務界面:“任務‘擊退’聲明:本次任務,系統不會提供任何幫助,且禁止使用一切道具。若宿主完成任務存活,系統正式認主?!?p> 秦守懵了,滿腦子都是最后一句話。存活…存活是什么意思?這任務完成不了就會死?
秦守心如墜冰窖,它慌亂的下劃頁面,然而除了一大堆獎勵之外,沒有其任何關于任務內容的說明。
秦守跟本沒心情看獎勵,它又點開背包,背包里的物品都打上了紅叉,標著禁止使用的說明。
系統是認真的,它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它會死也是真的。
怎么會這樣,秦守心里恐懼地咆哮,一股未知死亡的恐懼陰影籠罩了它。
連一點任務線索都沒有,你想讓怎么辦!
冷靜,冷靜,它深吸口氣,結合之前新聞報導時,任務正巧彈出。它很快明白了,那群恐怖分子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恬邙市市醫(yī)院了。
可面對一群持槍的暴徒,它一個只有六點戰(zhàn)斗力的柯基,要怎么才能擊退?
整整一晚,秦守都沒有睡,它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么辦法,它現在連獨自去市醫(yī)院的能力都沒有,怎么可能擊退得了?
這是一個死局。
第二天下午四點,秦守精神萎靡的被徐思萱抱著出門了。
徐思萱換了身衣服,淺色的及膝羅裙姿鑲純白蕾花,柔順的長發(fā)輕披于肩,發(fā)梢別著一枚櫻色透明晶小花。淡黃色的長袖套衫緊貼,勾勒出如春水般柔美的動人曲線。
甚至還特意化了淡妝,微揚的嘴唇抹了煙粉色口紅。
秦守不明白,又不是見男朋友,打扮的這么好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