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收拾好心態(tài),賀蘭忻看著紀繁星笑道:“繁星,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嗎?”
紀繁星心中冷笑,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
不過紀繁星沒有接下話頭,而是擔憂的看著她,關(guān)切道:“你的傷勢這么嚴重,可以出去走動嗎?還是不要了,待在房間里會比較安全?!?p> 顧謹言也附和道:“是啊,忻兒,你的腿也受了傷,還是不要走動的好?!?p> 聽了他們的話,賀蘭忻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漆黑的眼底有些失落溢出。
她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低聲道:“哪里有那么嬌貴,我的腿只是一點擦傷而已,還是可以走路的。而且一直待在房間里,我心口悶得慌,想出去散散心,謹言,你和繁星一起陪我走走好不好?!?p> 顧謹言最怕看到賀蘭忻這樣子的神態(tài)。
他明知道以賀蘭忻的病情,還是躺在房間里好好休息比較妥帖,可是看著賀蘭忻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拒絕,“那好,我和繁星陪你出去走走?!?p> 既然兩位都開口了,紀繁星自然不會再拒絕,待會若是真發(fā)生什么事,也不全是她的錯。
當然,紀繁星也不希望會發(fā)生,只是她這個歉,可不是白道的。
紀繁星站起身,將手里的水果刀放進果盤里,伸手將賀蘭忻扶起。
顧謹言也站起身,想要扶住賀蘭忻另外一邊胳膊,讓她走路更加穩(wěn)當些,卻發(fā)現(xiàn)紀繁星將賀蘭忻扶下病床之后,已經(jīng)默默走到她的左邊,扶著她。
看著賀蘭忻右手邊位置,顧謹言只是默默走上去,卻沒有伸手扶。
因為他的左手昨天被紀繁星弄傷,現(xiàn)在還沒有知覺。為了怕別人看出他的手臂不妥,他特意把手插在口袋里,臉上也面無表情,保持著一種沉默無語,深不可測的感覺。
其實他的內(nèi)心一直在吶喊。
我的手臂什么時候才能好??!
顧謹言不是不想看醫(yī)生,就怕醫(yī)生問起他手臂怎么受的傷,他總不能說被老婆打的吧。
這樣多沒面子。
還是等它自然痊愈吧。
反正以前受傷也沒怎么管過,慢慢就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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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賀蘭忻是想去住院部大樓后棟的花園里散散心,在經(jīng)過七樓護士站時卻改變了主意,說想去圖書館看看書。
紀繁星看了賀蘭忻一眼,笑道:“也好,現(xiàn)在入秋了,室外越來越冷,還是待在室內(nèi)好,剛好我也想去找?guī)妆緯础!?p> 說完,見顧謹言也沒有意見,紀繁星便扶著賀蘭忻改變了方向,朝護士站后面的那張白色木門走去。
在七樓的護士站后面,有一條通道,可以直通醫(yī)院的圖書館。
院內(nèi)圖書館是安心醫(yī)院的一大特色,專門為患者建立。
那里的書比省圖書館還要齊全,而且面積很大,環(huán)境干凈,優(yōu)雅,氛圍和諧,是個很適合病后修身養(yǎng)性的地方。
有很多做了手術(shù),暫時不能出院的病人都會去那里看書,陶冶身心。
雖然圖書館早就建立,但這條通道卻是近期才打通,很多地方還不完善,原本是不打算開放的。
可是圖書館在另外一棟樓,如果不走這條通道,需要饒很長一段路才能到。
對于大病初愈的患者,實在太不方便,在確定好無安全隱患之后,醫(yī)院還是將其開放。
紀繁星推開通道的門,放眼望去,那條通道很窄,僅容得下兩個人并肩走過,不同于醫(yī)院走廊墻上的白色墻漆,這條通道里粉刷的墻面顏色是極淺的藍色,看上去有種很寧靜的感覺。
空氣里還有細微的油漆味沒有揮發(fā)干凈,通道里所有燈都是打開的,光線十分明亮,除了狹窄之外,好像沒有別的缺點。
剛準備進去,賀蘭忻卻轉(zhuǎn)頭對跟在她們身后的顧謹言說:“謹言,我突然有點冷,可以幫我拿條披肩過來嗎?”
顧謹言一怔,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紀繁星,她穿的很厚實,應(yīng)該不會冷,但到底是出了病房,沒有暖氣,他還是關(guān)心的問了句,“繁星,你冷不冷?!?p> 賀蘭忻聽到顧謹言對紀繁星的稱呼,已經(jīng)從紀繁星變成了繁星,而且主動對她關(guān)心,她恨得牙齦都在癢癢,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顧謹言就會更加討厭她了
紀繁星已經(jīng)猜到賀蘭忻要干什么了。
在這條通道的中間位置,還有一個樓梯口,連通每一層樓,作為醫(yī)院另一個安全出口存在的。
她想,依照賀蘭忻的智商,應(yīng)該是想故技重施,讓自己背上二次攻擊她的罪名。
也讓顧謹言覺得自己是個兩面三刀,當著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虛偽女人。
現(xiàn)在顧謹言在身邊,賀蘭忻施展不出來,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他支開。
紀繁星微笑看著顧謹言,催促道:“你快去,別凍著忻兒了,我一點都不冷?!?p> 反而充滿熱情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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