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不應該現(xiàn)身在魂天帝面前,但是斗氣大陸剛剛經歷一場巨大的災難,它現(xiàn)在有了龐大的能源空缺,為了彌補這項空缺,我不得不刺激一下他?!?p> 古元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再做聲。他視線柔和,但是表情卻極為復雜!
“我故意放出了很多煙霧彈,讓他以為我是可以憑借斗氣戰(zhàn)勝的,這樣他會更加賣命的修煉,甚至為此賭上一切。他會攪亂整個斗氣大陸,讓整個世界生靈涂炭!”
“但是原諒我爸爸,死很多人跟所有人一起死真的不一樣…”
古元依然柔和的看著她。
“可是爸爸,真的會有很多人死?!鞭箖旱难劢橇飨铝艘恍星鍦I,她不停的重復道“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不這樣做的話,所有人都會死,維持生命的延續(xù),那才是我們裁決者的真正任務?!?p> 忽然,薰兒感覺背后一暖。她抬起頭,在透明的玻璃上看到了古元的身影。
那個男人一聲不吭,只是默默聽著。
“我是惡魔…爸爸?!鞭箖赫f道。
“嗯。”古元嗯了一聲。
“我會害死很多生命,而且已經害死了很多生命…”
“我知道了?!惫旁p聲道。
“我還…”
“但你永遠是古元之女。”
薰兒的身體突然愣住。
無聲良久,她才試著推開古元,但卻發(fā)現(xiàn)他摟的更緊了…
“爸爸,如果我當初知道真相是如此沉重的東西,那我就不會…”薰兒眼角的淚水流淌的更加狹長,她似乎極為痛苦,“劉陽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我留在斗氣大陸,就那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該多好!”
“追求真相,才是人類的天性?。 惫旁鋈坏?,“其實我以前,又何嘗沒有一段那樣的日子呢?”
薰兒聽著父親的聲音,內心卻是更加的沉痛。
“薰兒,你站好。”古元把她扶正,相當認真的對她說道,“我問你,假如我現(xiàn)在要你放棄這一切,跟我回到古族,你能做到嗎?”
薰兒低下了頭,沉默以對。
“看來,你心中已經走了答案?!惫旁蝗宦冻隽艘荒ㄐθ荨?p> 聞聲,薰兒立刻抬起了頭,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水。
“剛才,我還擔心你。”古元道,“但是現(xiàn)在我放心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p> “但是呢,你長大了?!彼p輕揉著薰兒的腦袋,“不過父親并不驚訝,也許從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吧!”
眼淚已經止住,但是悲痛仍留存于心。
“聽著,父親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但我覺得你一定能夠承受。畢竟就連剛才那種東西你都能承受下來,這種小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p> 薰兒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充滿晶瑩的眼睛中又多出了一抹不解。
古元躺在了椅子上,望著頭頂?shù)募宓靶托窍?,“那一年,我去為蕭炎慶生,但是在回來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啼哭的嬰兒?!?p> “我原本不打算管的…”說到這里,古元無奈的笑了笑,看向了薰兒,“但是她哭的實在是太大聲了…”
古元的聲音,傳入到了薰兒的腦海,她當然知道古元要跟她說什么。這些事情,柳晉楠早已經跟她說過了。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薰兒連忙打斷他,瘋狂的搖頭,“你就是我的父親,一直都是!永遠都是!”
古元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搖搖頭,臉上已盡是釋然。
他繼續(xù)說道,“我救了那個女孩,將她養(yǎng)到一歲。原本打算將她送人,就此離去,可是當我要與之分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沒辦法拋棄她…可是我又不能把她帶回古族,她沒名、沒分,在那生性淡漠的家族中,只會受盡屈辱。
“但是偶然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血脈竟然完美契合她的身體。你知道嗎?僅僅是沒有血脈力量的血液,在進入到她的身體后,竟然也產生了古族的血脈!我當時十分高興,根本沒有細想,就立刻分了一些血脈分給她…
“可是我沒想到,那點血脈竟然在她的體內愈發(fā)壯大,最后竟到了八品…她的斗氣天賦也高的嚇人,年僅四歲的斗皇,除了那二三代的斗帝后代外,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薰兒已經說不出話。
“薰兒,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古元睜開眼睛看了看,見到薰兒不出聲,于是他繼續(xù)說道,“第一,不要認為自己多特殊,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第二,要學會逃避,碰見對不不了的家伙,要知道逃跑。”
薰兒低下了頭,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向下滴落,墜濕了地板。她抽泣著補充道,“第三,記得回家?!?p> “您放心,爸爸!我會回家,我一定會回家!”說道此處,她忽然抬起了頭,沖著古元喊道。
但是,古元卻毫不在意的站了起來。
“不,其實你跟我們不一樣?!彼俅稳嗔巳噢箖旱哪X袋,笑著說道,“譬如血脈這種事情,平常人會因為一點無緣無故的鮮血就改變血脈嗎?還有修煉上,四歲的斗皇…哪怕是天才也無法達到你的高度?!?p> “或許,你從出生那時起,就帶著非同尋常的使命…”
“您說完了嗎?”薰兒突然問道。
“嗯?”古元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的那些記憶都是虛假的!是人為修改過的!”薰兒并未深思,直接開口道,“你就是我的爸爸,你等著,給我一點你的血液!我會證明給你看!”
說著,薰兒頭也不回的跑到了升降梯,不一會她就拿著一只真空袋跑了回來。
只是當薰兒回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竟然放著一支小小的茶盅,小半被鮮紅的血液正靜靜躺于其內。旁邊,還躺著一支鋒利的小刀。
“沒想到,還挺疼的?!惫旁柭柤纾室庀蜣箖鹤龀隽艘粋€痛苦的表情。
“爸,您這是做什么?”
“嗯?不是你要我的血的嗎?”古元指了指地那只茶盅道。
“你消毒了嗎?萬一感染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