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電話剛掛掉,那邊又來了一個國際長途。
“喂,爸爸?!?p> 白月青穿著睡袍,拖拉著拖鞋向洗手間走去。
“青青,平安到家了嗎?”
“到了到了,您放心好了,我又不會迷路?!?p> 白月青將牙膏擠到牙刷上,開始刷牙。
“嗯好?!?p> 那邊的白父有些不太自然:
“等有時間去爺爺家看看吧?!?p> “活的(好的)?!?p> 白父知道這對于白月青而言有些荒唐,活了將近二十年才知道自己有一位富可敵國的爺爺,而且兩人還進(jìn)行過商業(yè)競爭。
“巴(爸),窩入鍋美記錯的花(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咱倆叉一個小似(小時)的絲差(時差),國內(nèi)才劉店(六點(diǎn)),你怎么起南無早(那么早)?”
白月青邊刷牙,邊嗚嗚的說著話。
“你說啥?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再給我說話。”
白月青彎腰吐了一口口中的牙膏:
“爸你是不是又在偷偷抽煙?”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你這丫頭別瞎說,我答應(yīng)過你媽不抽煙的,我身為一個好丈夫……”
白父暴躁的聲音又隔著電話傳來。
白月青平靜自顧自的撈起牙杯喝了一口,咕嘟了一下然后低頭吐出,還沒開口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聲音:
“老白,你干嘛呢?”
“嘿嘿嘿,你聽我解釋……”
“嘟嘟嘟~”
電話被匆忙掛斷。
老白,祝你好運(yùn)。
白月青心里默哀。
這邊剛收拾完,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早上好,江校長。”
“您好,白小姐,有件事情我想再和您商量一下。”
……
剛剛走出大廈,便看到迎面走來兩個勾肩搭背的男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泡泡。
母胎solo的白月青忽然聞到了一絲愛情的酸臭味,她有點(diǎn)驚訝,隨后又打了個寒顫:
果然是個開放的國度,如果若是在這個國家結(jié)婚,那不僅要防同性還要防異性,這該多累啊,所以婚姻大事還是等回國再說吧。
白月青就這樣快速給自己立了個人生條例。
酒店大廈身處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文化繁榮,同處于這一地段的還有全國文明的大學(xué):斯迪卡蘭大學(xué),這所學(xué)校幾乎和這座城市同齡,是一所國家級貴族大學(xué),同時還是一座公立的大學(xué),每年會在全國各地招募優(yōu)秀學(xué)子,大學(xué)質(zhì)量管理水平均居國家首列。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jìn)?!?p> 一聲蒼老有力的聲音隔著厚重木門傳出。
“江校長好,我是白月青。”
老校長抬起頭,鼻子上戴著厚厚的眼鏡,卻依舊擋不住那深邃的目光。
眼前的女孩披散著頭發(fā),身穿一個白色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褲子,配著一雙小白鞋,臉上劃著淡淡的妝容,看起來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但那雙靈動狡黠的眼睛暴露了她的真實(shí)性格。
“我知道,我們通過話的,請坐?!?p> 老校長慈愛一笑,請她坐下。
白月青也不推辭,坐到了他的對面。
“不知道江校長還有什么問題嗎?我好及時去辦?!?p> 白月青眼神真切看著他。
“白小姐,您檔案上寫著您在Z國已經(jīng)取得了博士后的學(xué)位,又是一個知名企業(yè)的老板,還曾經(jīng)取得過空手道、跆拳道、武術(shù)等全國一二等獎的好成績,為什么會突然想要來我們這里入學(xué)呢?”
白月青禮貌微笑:
“您剛剛也說了,這都是我在Z國的成績,但現(xiàn)在我身在T國,這里的豐厚歷史文化我不懂,習(xí)俗風(fēng)氣我也不懂,自然是要學(xué)的?!?p> 白月青頓了頓:
“我是生意人,了解對手的思路習(xí)慣至關(guān)重要,而一個國家的風(fēng)俗習(xí)慣是了解他們思維模式邏輯的很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