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繼續(xù)盯著
皇上思索一會兒,沉聲道:“繼續(xù)盯著,一有任何動靜,必須立刻告知朕?!?p> 眼線松口氣,渾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不過命是保住了。
“是,屬下告退。”
書房里重新陷入安靜,一陣風吹過,揚起桌面上的信紙,預示著表面的平靜。
最近幾日,不光是白子佩,楚江寒也頻道出現(xiàn)在她身邊,讓她煩不勝煩。
尤其是在醫(yī)館,他們總能找到理由賴在這里,然后要陪她一起回去,在根本不順路的情況下。
兩個人也像同時約定好的一樣,從來不會同時間出現(xiàn),甚至還是一前一后。
“王爺,我認識回去的路,您還是先回去吧。”慕娉婷僵硬著笑臉,第五次開口趕人,這里的伙計大多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她只能靠近小聲提醒。
楚江寒似乎很喜歡這種狀態(tài),更加變本加厲,還會借用這種機會為自己謀點福利,玩的不亦樂乎。
可最后被察覺之后,楚江寒就再也沒享受過,慕娉婷直接把他當作空氣,只要不妨礙她做事,坐在哪里都不在意。
最多身上多了一道視線讓人不舒服而已,慕娉婷認為還是能夠忍受。
再次拒絕他要送自己回府的提議后,楚江寒難得不再堅持,目送她離開。
慕娉婷還在驚奇今天竟然如此好說話,可剛走兩步,就察覺到不對勁。
身后有人跟著她,楚江寒?不可能,他不會做出這種事,如果是他的話,早就明目張膽護送了。
“敢跟蹤到我頭上,還真是不知死活?!蹦芥虫绵托?,起了逗弄對方的心思,腳下的速度放緩,降低對方的警惕心。
果然,身后的人也跟著停下,拿不準是不是意識到慕娉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還在考慮當中。
慕娉婷舔了舔虎牙,眼底閃過狡黠,趁著對方還在愣神的狀態(tài),快速加快速度,沖出去。
她身上沒帶多少東西,跑起來倒也是快,不過對方只在片刻的遲鈍后就反應過來,立刻抬腳追上來,而且速度還不慢。
慕娉婷氣息很穩(wěn)感知到對方追上來后,冷笑暗道:“那看你接下來還能不能追的上?!?p> 她一個閃身,鉆進旁邊的小巷子里,這邊是居住區(qū)域,巷子錯綜復雜,而且有長有短,可能幾息之間,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娉婷不想惹出太大的動靜,想要靠這種方法把對方甩了,然后再去調查究竟是誰。
可身后的人死咬不放,大有追上她的趨勢。
“嘖,真夠煩人,看樣子要給你吃點苦頭才行?!蹦芥虫门苓M旁邊的路,喃喃自語。
微微喘息平復呼吸,聽著對方傳來的腳步聲,從袖子里拿出一包藥粉拆開,握在手心里,屏氣凝神。
越來越靠近了,就在現(xiàn)在!
慕娉婷抓住機會,抬手用胳膊捂住自己的口鼻,另外一只手飛快將手心里的藥粉扔出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真以為我……”
最后三個字“好欺負”停留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去,因為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誰派來的刺客,而是白子佩。
因為藥粉進入了眼睛,他迫不得已蹲下捂住臉,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這是慕娉婷專門研制出的藥粉,不致命,但是觸及皮膚,尤其是眼睛這類脆弱的地方,也要難受好幾天。
白子佩的臉不知如何,但裸露在外的肌膚卻開始泛紅,冒出小紅點,看起來有些恐怖。
他本能伸手想要抓,被慕娉婷及時攔住。
“別動,抓破的話可就破相了,一輩子好不了。”她抓住他的手腕,白子佩頓時不動。
“嘿嘿,你真關心我啊?!卑鬃优孱櫜坏锰弁矗€能笑出來。
慕娉婷翻個白眼,他應該沒傷到腦子,怎么說出這樣的胡話出來。
“你松開,給我看看?!彼p輕拉開他的手,仔細觀察他的眼睛。
白子佩的反應還算迅速,只有少量藥粉進入了眼睛,看起來倒是不嚴重,但臉上和脖子遭殃,紅彤彤一片,隱隱有腫的趨勢。
“你先把解藥吃了,還好我都帶來了,否則你回去還不好解釋。”慕娉婷無奈說,又夾雜著些許心虛,要是自己停下來觀察一下,可能就能發(fā)現(xiàn)是白子佩,就不會出現(xiàn)誤傷的事了。
解藥分為兩種,內(nèi)服外敷,平日里自己只會帶一種,今天倒是幸運,都帶來了。
她把白子佩扶到墻角坐下,讓他繼續(xù)閉上眼睛,等到刺痛感消失之后再睜開。
擰開瓶蓋,指尖沾了點透明的膏體,提醒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就好了?!?p> “你親手給我上藥就是最幸福的事了,我哪里敢有嫌棄的道理?!卑鬃优逡琅f油嘴滑舌。
可能就是他這份坦然,反而讓人不會放在心上,當作笑話一笑了之。
“你這么會說話,以后不知便宜哪家姑娘?!蹦芥虫昧晳T性接了話茬,白子佩意外的沉默下來。
正好慕娉婷朝他的脖子摸了藥膏,刺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她沒察覺出白子佩的異樣。
“你說你,好好的叫我就行,非要做出這么危險的事,要是我今天扔的是要命的粉,我看你怎么辦。”
白子佩呵呵一笑,眼睛已經(jīng)不疼了,但他依舊閉著,因為睜眼的話,要娉婷上藥的好事可就沒了。
“我也想,只是你跑的太快了,可能沒聽到?!彼S便找了個借口,其實就是看到了楚江寒也在,故意避開而已。
慕娉婷上好藥,不顧臟污盤腿坐在他的對面,用手作扇,不斷上下扇動,好讓白子佩脖子上的藥膏加快凝結的速度。
“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白子佩突然問。
慕娉婷專心致志在他的傷上,一時沒聽清,抬頭重復問:“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我想問你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正好我現(xiàn)在也不方便?!?p> 慕娉婷眨眨眼,其實白子佩脖子和臉上的紅腫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但還是有些紅色的痕跡,隨機斑駁在各個地方,好像比之前更加曖昧了。
這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會想到什么,尤其是跟他走在一起的自己。
“我的眼睛著實有些看不清,你可要負責?!卑鬃优宀凰佬恼f,還故意加重負責兩個字。
慕娉婷不知如何是好,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良心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