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天賜研究屬性面板期間,天慢慢的亮了。
頭一天還是八名仙匠師工作,這第二天就少了一人,還是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
最后老實的馮天正出面,將事情前因后果講了一遍,當然唐大綱的事被隱瞞了下來,眾人聽后無不震驚。
大家都是仙匠師,彼此都或多或少打過交道,王老漢平時的為人大家都知道,可怎么也沒想到就是這樣的老實人,竟然干出這種事。
為了防止再有意外發(fā)生,王田根據(jù)師父的交代,向七名仙匠師提出了要求,工作沒干完不能見家人。
由于有補助,大伙到?jīng)]有什么怨言,畢竟也就一兩個月的事,還能得到額外報仇傻子才不干。
修繕工作步入了正常,負責審問的黃澤也用盡了手段審問,雖然唐大綱嘴特硬,但他自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撬開嘴了。
此時柳天賜打開了商店輔助類。
現(xiàn)在聲望除了即將扣除的一百點還剩一千八,除了許諾給三徒弟改善靈根外,他還打算將其余三名徒弟一起改了,畢竟也不貴四個人也才四百。
【靈根提升卡】可改造門派人員靈根品級,例:下品提升為中品。
注:此卡為初級,僅上品靈根以下者可使用,且每人僅限使用一次。
他將購買數(shù)量調(diào)整為四,直接點擊了付款。
【叮,宿主首次為門人改善體質(zhì),獲得隨機鼓勵獎,初級無堅不摧卡*3】
【初級無堅不摧卡】斬筑基修士如屠豬狗。
柳天賜看著面板上突然彈出來的一行字差點閃了舌頭。
筑基修士在黃昏谷可以橫著走了,這卡居然霸道如斯。
他只不過單純的想要提升徒弟們的靈根而已,居然撿到寶了。
難道是哪個徒弟今早出門踩了狗屎,將運氣轉移到他這個師父身上了?
這可是核武器啊,有了它天一派在黃昏谷將穩(wěn)如泰山,就是魂教來也得讓它躺著出去。
此時他的臉像是沐浴在陽光下的菊花,正慢慢綻放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柳天賜才收拾好興奮的心情。
再次望了眼無堅不摧卡后,將系統(tǒng)關閉開始巡查門派。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柳天賜身上的聲望點已經(jīng)徹底扣光,還倒欠了一千六的聲望,不過郁悶的心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因為修繕工作已經(jīng)有了成果,破損輕微只需修補的議事大殿、灶房、居所、宗祠,再有幾日就能完工了。
而煉丹房、煉器室、藏經(jīng)閣,由于破損嚴重需要更換大梁,進展稍有些緩慢,不過現(xiàn)在框架已經(jīng)立起來只等后期鋪墻瓦了,估計十來天也能完工。
整體時間算下來修繕工作只需一個半月就能完成,這大大超出了預期的兩個月。
柳天賜看著工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都要歸功于三徒弟前期的安排啊。”
想到三徒弟,他眉頭慢慢皺起來了。
前些日子不是匯報說唐大綱快要開口了嗎,怎么不見來匯報情況?
他帶著疑惑看向了地牢,只見黃澤正拿著尖刀不斷比劃,嘴中還念念有詞地說著威脅的話。
唐大綱渾身血流不止,就連雜亂的頭發(fā)尖也不斷往下滴著腥紅的液體,然而他似乎并不感覺到疼痛,一雙憤怒的眼睛緊盯著面前人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其實黃澤心里也是蒙圈的。
我也想知道師父想要知道什么,可他不說我不敢問啊,這不才來向你打聽一下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裝作底氣十足的模樣道:“你的情況這段時間我們也查出點眉目,想少受點罪就老老實實說出來!”
神色萎靡的唐大綱頓時警覺起來:“不可能!”
黃澤見對方上當了,立即趁熱打鐵道:“不知道審你干什么?你當我吃飽了撐的鬧著玩是吧?!?p> 唐大綱眉頭緊皺,沉默片刻后道:“我不是唐大綱,你們抓錯人了!”
“你不是唐大綱?”黃澤一張布滿書生氣息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
尼瑪!當我三歲小孩騙呢,你不是唐大綱難不成我是?
“看來是這刀子太短了,竟敢戲弄我!”他看了眼手中巴掌長的尖刀,立即將其丟在地上,一臉憤怒地走向置放刑具的架子。
唐大綱雙眼此刻完全被殺意占據(jù),他盯著折磨了自己一月的背影道:“小子,雖然我不懼這些刑法,但你有想過這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嗎?”
“威脅我?”黃澤挑了把尺長的剝筋刀走了過去。
“要是你沒有被抓講這些話我可能怕得要死,現(xiàn)在嘛…”他摸著刀尖停頓片刻,像是在欣賞某件寶物。
驟然間
就見他手起刀落,一截細線狀的物體被挑落在地。
“嗯…”
腿筋被斷唐大綱雙目通紅,粗重的聲音從鼻腔中噴涌而出。
他一字一句的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殺了我,不然將來定讓你嘗嘗煉魂之苦!”
柳天賜眼睛微瞇緊緊盯著唐大綱,不知怎么的他始終感覺此人很危險,可已經(jīng)淪為階下囚了,能帶來什么威脅?
他搖搖頭拋開荒繆的想法,繼續(xù)看著三徒弟審問。
“想得美,要是殺了你我怎么跟師父交差?”黃澤坐在對面,看了眼對方繼續(xù)擦拭著刀身血漬。
“哼!一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而已,遲早有一天把他抓來給煉了!”唐大綱臉上青筋暴漲,忍受著斷腿之通的他咬牙切齒道。
黃澤臉色發(fā)寒,他慢慢抬起頭:“再罵一下!”
唐大綱仰頭大笑道:“哈哈,看來那老東西在你心里份量很重。來啊要是你不殺了我,我就去弄死那個老東西!”
黃澤迅速起身,他手腕連續(xù)晃動,將剩下的三肢挑斷后冷聲道:“想死?可以,只要說出你知道的事,立即成全你?!?p> 嘴唇不斷哆嗦的唐大綱癱軟在凳子上,雖然他全身無力,臉上卻帶著笑意:“我說了我不是唐大綱,想知道其它的殺了我自然就能知道!”
黃澤沒想到這廝四肢被挑斷竟然還這么嘴硬,他前些天可是夸下??谀茏屵@廝開口的,要是讓師父知道什么都沒審問出來,沒了獎勵是小,留下個欺師的罪名才是大。
之前的事還沒有平息,這要是再騙一次豈不是鐵定完犢子!
想到這里他急敗壞道:“你說自己不是唐大綱,那你是誰?”
“想知道就殺了我,不然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唐大綱慢慢抬起腦袋咧著嘴道。
黃澤氣得差點咬碎自己的牙齒,遇上這么個一心求死又不怕刑具的變態(tài),他真的感覺有些無力了。
等等,怎么忘了這個!
他拿出之前插在王老漢身上的針,笑吟吟地走了過去:“這個你還記得吧?”
此針能讓一個軟弱的人變得嘴硬,那么能不能讓一個嘴硬的人變得軟弱呢?心里頓時有些期待起來。
“控魂針!”唐大綱猛然色變。
“什么針?”黃澤眉頭微微皺起,他感覺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見對方終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心里感覺放下了一座山。
他面色不變冷聲道:“現(xiàn)在說不說可由不得你了。”
“此針你根本不會使用,扎下去會要命的!”唐大綱挪動了下身子,緊盯著控魂針沉聲道。
黃澤見前一刻還一心求死的人,現(xiàn)在居然知道怕了,頗有些意外,至于那騙人鬼話被他直接過濾了。
這針莫非是寶貝!他盯著手中長針出了神。
突然想到還有正事要做,他連忙收起心里的好奇開口道:“你不是一心求死嗎?如果扎壞了就自認倒霉吧!”
“你可想好了,要是扎下去我死了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唐大綱咬著牙不停地掙扎,想要躲開頭上透著寒光的控魂針。
“不扎不說,那扎不扎又有什么分別呢?”黃澤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我說了我不是唐大綱!”唐大綱咬著腮幫子吼道。
此時柳天賜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唐大綱從頭到尾都說自己不是“唐大綱”,而且一開始求死,當控魂針出現(xiàn)后又怕死,這些情況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難道是被奪舍了?可這人的靈魂和肉體十分契合不像啊。
等等,會不會是!
想到什么的他猛然變色,急忙出聲制止三徒弟。
可還沒來得及傳音,控魂針就已經(jīng)插了下去。
只見唐大綱兩眼泛白,全身不停地抽搐。
“快拔掉針!”柳天賜急忙傳音道。
“啥?”
被嚇得不輕的黃澤茫然地看著四周。
“哼!臭小子,壞我好事拿命來!”
一道黑煙自斷了氣的唐大綱體內(nèi),慢慢飄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