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梨,是妖。”白梨談?wù)劦恼f著。
再遇見清遠之前,她叫白鯉。
白梨的原身是一條白色的鯉魚,那日也是這樣的一個春日,雖是有著燦爛的陽光,湖水到底還是冷的刺骨。
白梨并不貪玩,只是那日的陽光實在是耀眼,令她好生向往。
刺骨的湖水對于她來說有些微涼,她坐在湖泊邊將腳伸在了水中撥弄著,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姑娘,你沒事吧?你的腳伸在水里,這冬日里的涼不涼啊?”
一個聲音響起,令白梨嚇了一跳。她轉(zhuǎn)過了身只見一名男子現(xiàn)在她的不遠處,他背著一個竹簍,裝著滿滿的柴火,他的衣裳算不上好貴但勝在干凈。
白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撲回水中,可又想起娘說過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是妖。白梨站了起來,看著清遠搖了搖頭,“我不冷?!?p> 白梨站了起來,她的裙擺系在小腿間。
清遠瞄見了那小腿肚,他不知道白梨會不會介意,于是抬起手遮住了視線,稍稍的側(cè)過了身。清遠記得所見之處并沒有白梨的鞋子,他想了想將懷里的帕子伸手遞給了白梨,“這湖水冰冷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可用小生的帕子擦擦腳,別著涼了?!?p> 清遠的手舉著帕子便無法遮住自己的余光,但他又怕白梨誤會,將另一只手繞了半圈來擋住自己的眼睛。
看著他的舉動,白梨笑了一聲。
她曾偷偷躲在水里見過許多人,都不似他這么手足無措,白梨覺著,清遠有些好笑。
白梨是妖,自然沒有那套男女有別,她走上前去,從清遠手中接過了帕子。抬起頭笑著對他說:“謝謝?!?p> 隨著白梨的走近,清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帕子被拿走,清遠只覺得手上一空,轉(zhuǎn)過頭時正好撞見了白梨笑臉盈盈。就在這一瞬間,清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俊俏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清遠后退了一步,低著頭不敢直視白梨。
與清遠不同,白梨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清遠那瞬間紅透的臉讓白梨覺得更有意思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梨的目光,清遠恨不得將背后的竹簍放到前面背,將頭埋進竹簍里。
“這過了午后就會越來越冷,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鼻暹h說罷,轉(zhuǎn)身便走了。
清遠走后,白梨將手中的帕子放在筆尖下聞了聞,是一股清爽的陽光的味道。她將帕子收好,期待著下次還與他。
第二日,白梨犯了懶,隨波飄了許久才肯動。等她想起她還有條帕子要還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第四日,那日她在岸邊等了清遠整整一天,清遠都沒有再出現(xiàn)。
白梨有些失望,她氣哄哄的回到了水底,可當她想起清遠那日的窘態(tài)還是覺得十分可笑。
于是第二日,她也在岸邊等清遠。
可清遠依然沒有出現(xiàn)。
白梨想,可能清遠忘了她,可能清遠家里這樣的帕子有許多,他不在乎這一條。
可千萬種理由堵在心里,令她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第三日,她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