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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望一縷陽光

第四十七章 老娘喜歡你

夜望一縷陽光 淕歡 2129 2020-12-12 17:47:28

  遠(yuǎn)岱幽暗,近竹翠亮,木橋彎彎,溪水湯湯。

  銀杏兒站在橋頭使勁兒撕扯著頭上垂下的柳條,然后狠狠地把揉碎的柳條投進溪水里,柳條就順著溪水跌跌宕宕地漂往下游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又在這里生悶氣了。

  自從冬天那次見到白皇佛和他吵了一架后,到現(xiàn)在足足有三個多月都沒有見過他了。沒有一點消息,也不見他去管“清清”學(xué)校被重新收購回來的事。

  銀杏兒又對著溪水照了照自己的樣貌,她雖然比不上故去的白清雪,卻也不是什么丑八怪,為什么白皇佛就這么不想見她呢?她不只一次的問自己同樣一個問題,為什么白皇佛就是不喜歡她呢?

  每當(dāng)銀杏兒想起白皇佛,想起他對她的無視,想起他對她的避之不及,她就很難過。

  可是,銀杏兒不會像別的女孩兒一樣躲在臥室的角落哭泣,她只會在這大山之中發(fā)個脾氣,只要對著大山大吼幾聲,她就好多了。她慶幸她是個山里的孩子。

  銀杏兒對山村的喜歡不僅僅因為這里山清水秀、民風(fēng)純樸,更因為在這里,她第一次見到了白皇佛。

  每每想起這些甜蜜的美好,銀杏兒的臉上少了一分驕縱,多了一分柔靜。她會不自覺得笑起來,很甜很美。只是這樣的笑容白皇佛從來沒有見過。

  十七年前,就在這個山谷,就在這個她已經(jīng)生長了二十四年的小村落里,就在這個正遭受著天災(zāi)并且人心惶惶的地方,就在這個她正心痛苦楚的地方,他出現(xiàn)了。

  那個早上,太陽是那么耀眼,陽光是那么溫暖,他就像從陽光中走出來的使者一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冰冷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她的心也因為夏日的溫度而逐漸升溫。

  他是那樣得溫柔,細(xì)心地關(guān)心著她,帶給她吃的,帶給她新衣服,他就像無所不能的上帝,能帶給她她想要的一切,也能帶給她快樂。

  她記得他輕撫著她的發(fā)頂安慰她,也記得他抱著她在泥濘上前進,還記得他對她溫柔、燦爛、友善的笑容,讓她在驚恐和失去親人、家園后第一次真正的心安。

  白清雪這個干媽媽帶給銀杏兒的安慰和安全感與白皇佛帶給她的是不一樣的。

  銀杏兒滿身泥沙站在荒野上大哭時,白清雪的一個擁抱、一句安慰帶給銀杏兒的是作為母親帶給孩子的保護,白清雪心疼她這個孩子,可是白清雪的愛護讓銀杏兒更加時時刻刻記得她是個孤兒了,而且,后來白清雪離開了她,她完完全全是個孤兒了,是一個有著干媽的孤兒。

  而白皇佛的出現(xiàn)帶給了銀杏兒希望,他似乎有那樣的魔力,能讓她心安,能讓她忘記一切悲痛,他純粹的笑容總是能溫暖她這個孤兒的心。

  從那以后,銀杏兒再也忘不了他了,雖然從那天早上后,她很久都沒有見過他,可是她每天都在盼望他能回來看望她。

  幾個月后,銀杏兒從族里長老那里得知“白氏”要在這里舉行開學(xué)典禮,她知道,他會來。她高興壞了,興奮得一連幾天都沒睡著。

  那天早上,她起了個大早,換了身白色的裙子,還專門跑去山后采了她最愛的杜鵑花戴在發(fā)上。她翹首以盼,從晨曦微光等到了日下西山卻仍沒等到他。她很失望,卻期盼著不久的一天他能夠再來。

  十四歲那年,孤兒院的股東們打算辦一場慈善晚宴,銀杏兒知道,那樣的宴會是有錢人參加的,她想,他那么像白馬王子,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他應(yīng)該是會來的。

  果然,她終于等到了,他仍是那樣的瀟灑、紳士,友善的對著她笑,可是他卻絲毫不記得她了,他給別人的笑和給她的是一樣的,她很難過。

  那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對他有異樣的感覺,不再只是把他當(dāng)作救世英雄一般給她帶來光明的人物,其中夾雜了一些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東西。

  她為了不再和所有人一樣只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她重新回到了白清雪的身邊,回到了那個早已經(jīng)不記得她是誰的白媽媽身邊。她那一聲清脆的“白媽媽”讓她成為了當(dāng)晚人們關(guān)注的焦點,當(dāng)然,也包括他。只要他能注意她,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長大了,或許是她這個小腦袋想歪了,她覺得在他的眼里,白清雪總是那么特別,他的視線總是圍繞在白清雪的身上。也許,因為白清雪的美麗和獨有的魅力才會讓他這樣吧,至少,她也覺得白清雪是個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

  晚宴結(jié)束,她知道他又要走了,下次再見,她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既然他不來,她便去找他,所以,從那時起,她決定要走出山谷,長大后要去“白氏”工作,這樣,她便可以天天見到他。

  銀杏兒便開始努力學(xué)習(xí)那些她不喜歡的經(jīng)濟,開始研究商業(yè)管理策略。最終,她如愿以償?shù)目既×耸袃?nèi)一所大學(xué),在大三那年她順利的應(yīng)征了他文秘的工作。

  她天天關(guān)注著他,看著他的一切,她甚至?xí)退俸妹撓聛淼囊路瑤退硭囊磺?,幫他陪邵董吃飯,兩年來,她默默地了解了他的所有,默默的充?dāng)著本該是他妻子應(yīng)該做的角色,她確定,她是愛上他了,她想要嫁給他,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以工作的借口關(guān)心他。

  而白皇佛絲毫沒有察覺出銀杏兒對他的感情,對于她加倍積極工作的態(tài)度,他只認(rèn)為是她應(yīng)該的,對于她熱情關(guān)心他和邵董,他只認(rèn)為她是討好老板想加薪水。

  銀杏兒的一切感情在他看來全是正常且不值得一提的職場必備,她氣憤。在白皇佛給她又一次漲了工資把工資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她再也忍受不住他對她的無所謂,她把厚厚的一踏錢狠狠地甩在桌子上,由于力道的作用,那沓錢被彈起來,散撒了一地。

  銀杏兒滿臉的怒氣嚇了他一跳,還從未有人敢這么對待他這個董事長,興許這丫頭被他慣壞了。他像看待孩子般慈善地看著她:“怎么生這么大的氣?慣得你都不像樣子了?!?p>  銀杏兒原本以為白皇佛會訓(xùn)斥她,然后她會用極其瀟灑、帥氣的怒吼著告訴他:“老娘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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