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
楊桃不相信,欒初陽拿出手機在楊桃的注視下打開了聯(lián)系人搜索欄輸入白余洹,的確是沒有聯(lián)系人的出現(xiàn)。
“好吧,只好下次看見他再加上他了?!?p> 楊桃嘆了一口氣,從欒初陽手里接回了手機,欒初陽趁她專心致志研究手機的時候?qū)⒆蛉昭澴永锩姘咨募垪l揉成一團。
“小錦,你在干什么?”
楊桃突然的問話讓欒初陽身體一僵,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她眼神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并沒有注意到,他故作輕松道:“沒什么,我去一趟洗手間。”
“好?!?p> 楊桃被手機里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沒有心思關(guān)心欒初陽微妙的表情變化。
“嗯?!?p> 他起身大步走進了洗手間,將紙團扔進了馬桶里面順著水流沖走,修長的手捏著手機,陰翳爬上,神情冷冽撥打出了一個號碼。
“喂?!?p> B城撐起國家半個GDP的頂梁柱,生活在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是一般人奮斗三代都望塵莫及的存在。
白天是金融經(jīng)濟與科技信息碰撞迸發(fā)的大都市,等待夜幕降臨,B城籠罩上了一層余暉,名副其實的燈紅酒綠不夜城。
而坐落于B城的一座古色古香的私人會所中,幾位西裝革履的公子哥正品茶閑談。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祥和安閑的氛圍,坐在正座上的少年穿著校服,右胸上的精致絕倫的?;障麓讨恍须h秀的小字,B市第一中學。
冷白皮在黑色的校服的映襯下更加白皙,下垂的眼角禁欲的厭世臉朦朧著一層抑郁的錯覺。
“欒哥?”
他有些許錯愕,周圍的人聽到他開口后眼神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坐在周邊閑談的人知趣地閉上了嘴巴,會所中鴉雀無聲。
“嗯,知道了。”
他在應答的過程中眼神瞟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的白余洹,白余洹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對他單挑眉,似乎在說看我干什么。
“明白?!?p> 謝杳應答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梁文均好奇又不安,想要知道卻又不敢知道,怕引火上身。
太子爺開口就是命令,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
他好奇害死貓迎著頭皮問道:“欒哥打電話做什么?”
“這你就要問白余洹了?!?p> 謝杳端起眼前的茶輕抿了一口,茶香繚繞唇齒之間。
“問我?”
白余洹反問道:“問我啥?”
謝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將手機裝進了口袋里面,薄唇微動,啟齒道:“欒哥說讓你謹言慎行?!?p> 說罷謝杳抬腳拉開了門,梁文均在身后喊道:“阿杳,干什么去?”
“去上課?!?p> 梁文均興趣平平地擺了擺手,見謝杳走后湊到白余洹身旁,笑得一臉狡詐。
“干嘛,滾?!?p> 白余洹抬起胳膊擋住了還要繼續(xù)向前的梁文均,一臉厭惡。
“白,你怎么得罪欒哥了,說來給我聽聽?!?p> 白余洹自幼含著金湯勺出身,白家是舉足輕重的四大家族之一,身上還帶著顧家侄子的身份,在遇見欒初陽之前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白余洹的一身獠牙被欒初陽拔了個干凈,若說白余洹現(xiàn)在去挑釁欒初陽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可能。
“滾,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白余洹踢開了笑得一臉諂媚的梁文均,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他除非腦子秀逗和他說。
不用多言白余洹也猜到了欒初陽的用意,他不由得撇了撇嘴,他的人品是有多差才讓欒初陽這樣不放心還特意給謝杳打一個電話。
白余洹沒有了興趣,提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肩膀上抬腳也要離開。
“干嘛去。”
梁文均伸手扯住白余洹,戀戀不舍的模樣讓白余洹一陣惡寒。
他嫌棄的打開了梁文均的手,冷漠的兩個字砸在了梁文均的額頭上。
“上課?!?p> 梁文均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委屈小媳婦似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我招誰惹誰了,想吃一個瓜而已這么難嗎?”
謝杳冷若冰霜就算了,他已經(jīng)習慣了,可是白余洹今天竟然一副冷漠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他收起散落在桌子上的煙和打火機裝進口袋里面,順手拿起一旁被他扯下來的領(lǐng)結(jié)重新系好。
“上課上課,在學校千年難遇的兩個人竟然口口聲聲說去上課。”
梁文均無奈的搖搖頭追上了白余洹的身影。
“等等我,帶我一程?!?p> “我們這是去哪里?”
楊桃站在別墅門口,看著眼前欒初陽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輛黑色的轎車。
“帶你回家?!?p> 自從昨天吃了共享單車的苦澀后欒初陽就派人在S城提了一輛全新的轎車。
“回家?”
楊桃重復了一遍,將兩個字念在口中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情愫籠上,她也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擔憂,這個詞仿佛她有許久都沒有說出來過了。
她突然想起來在醫(yī)院見到的那個丹鳳眼的男人,狠戾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控制欲。
楊桃的臉倏忽地刷白了,肩頭不自主地顫抖,明明昨天是她第一次見到楊衍但是心底深處在告誡她,他有多么危險。
“桃子?!?p> “嗯?”
她仰起頭發(fā)現(xiàn)欒初陽正在看著她,桃花眼深沉如海,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穩(wěn)重讓她感到安心,似乎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她去擔心,他會幫自己辦理好一切。
“小錦,我沒事,不用擔心我?!?p> 欒初陽見楊桃慘白的臉逐漸恢復,眼底藏匿的戾氣忍不住地向外滲出。
捏著方向盤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了白,恍惚之間欒初陽又變回了幾年前的欒錦。
早就通知到位的楊宅大門一路綠燈通行,一條特意修建的車輛行駛通道貫穿整個莊園,通道兩側(cè)栽種了滿滿一排銀杏樹,金黃色的銀杏葉隨風紛紛飄落,像是下了一場秋色雨。
中西結(jié)合的小洋房鑲嵌其中,宛如誤闖入童話世界的貴族宮殿。
駕駛著轎車一直開到了中院的主樓前,楊桃被一路上的景色震驚到了,即便是開車也行駛了近乎半個小時可見這座莊園占地面有多么的遼闊。
車剛剛停下,眼前浩浩蕩蕩的家仆就站成了一排,每個人都帶著白色的手套等待楊桃的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