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正在參加一個開包節(jié)目,就是節(jié)目組臨時將女藝人的包包統(tǒng)一收走,在節(jié)目中,將女藝人的包包里的東西展示出來的流程。
這樣的節(jié)目,通常出問題的會是小藝人,通過從包里搜出一些奇葩物件引人矚目,出出新聞什么的。
不過張揚怎么會參加這樣的節(jié)目。
周幸拆了一包薯片,嚼著嘴巴里的土豆片,覺得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電視里,主持人正在開張揚的包包,鉑金愛馬仕,閃耀的名牌包包,符合張揚的性格,主持人一一從包里拿出了口紅、粉底液、錢包、手機,這類常規(guī)的東西,像張揚這樣級別的巨星,久久來參加一次綜藝節(jié)目,還能有什么爆點,無非就是主持人吹捧了一下這些產(chǎn)品的昂貴,順便夸夸張揚的眼光。
如果上熱搜的話,通稿大概也就是張揚這么多年保養(yǎng)得宜,都用些什么東西,順便再回憶回憶以前的崢嶸歲月。
周幸用腳想都知道是些什么套路了,看的無聊正要換臺,就聽到主持人一陣驚呼。
接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東西。
看到那個東西,周幸都有些呆了。
那是一個小熊玩偶,當初和鐘運澤拍真人秀節(jié)目的時候,在路邊集市買的,一人一個,在鐘運澤和張揚的CP粉的眼里,這個小熊玩偶可是定情信物。
不過鐘運澤那個,剛回來就被她剪了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這種時候,張揚的包里搜出了這個東西,連主持人都有些興奮了:“沒想到你還隨身帶著?。俊?p> 張揚頗有些深意地笑道:“那是自然,這是我很珍惜的一個東西呀?!?p> 真是玩的一手好曖昧。
涂峰差點將手機給砸了,“不是已經(jīng)……張揚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她這是玩的哪出?”
鐘運澤見怪不怪:“她能安分守己,就不會蹦跶這么些年了?!?p> “當初她差點把她前男友打殘,還費了點錢藏起來,我們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找到那個半殘廢的小鮮肉,好容易讓張揚乖乖聽話,不要出來鬧事,結(jié)果,她這是干嘛,打擦邊球?”涂峰覺得血壓都要爆表,又看到蘇佳的電話,忙到一旁去接:“是是是,我知道,沒事,我知道。”
張揚雖然不敢到澄樂的地盤東城去上娛樂節(jié)目,西城電視臺卻和明華娛樂掛鉤,作為明華娛樂股東的女兒,西城娛樂臺當然也愿意賣她這個人情,再加上有爆點,又是張揚復出的第一戰(zhàn),制作人不偷笑就怪了,怎么可能拒絕。
鐘運澤正要將電視關(guān)掉,就接到了洪彩云的電話:“阿澤,怎么回事?”
鐘運澤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小事情。”
“怎么會是小事情?”洪彩云顯得十分焦急:“你把周幸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同她說,是不是因為張揚,所以你們鬧矛盾了?”
鐘運澤沉默了片刻,洪彩云似乎更加著急了:“阿澤,當初我就跟你說過,阿幸是比較任性,人家畢竟是千金大小姐,你也讓讓她,別讓她不開心。”
鐘運澤的語氣里滿是疲倦的意味:“彩云姐,你讓我怎么讓她,她是什么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就忍忍?!焙椴试频溃骸澳悴恢腊⒐嘞肟吹侥銈儌z結(jié)婚,既然你選了阿幸,她的一切你都要包容。再說了,結(jié)婚后會好的?!?p> 鐘運澤的語氣也很不好:“彩云姐你不用再說了,我打算跟她分開。”
“阿澤?!焙椴试频穆曇衾飵е鴰追旨贝伲骸耙蝗荒惆寻⑿业碾娫捊o我,我同她聯(lián)系,我同她說說好不好?!?p> “不必了?!辩娺\澤的語氣里滿是絕情的意味:“沒有這個必要了?!?p> 掛了電話,鐘運澤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裴亦走過來問道:“是彩云姐?”
鐘運澤轉(zhuǎn)過頭,一臉嚴肅地問道:“張揚的事情,除了涂峰和你,還有誰知道?!?p> 裴亦搖頭道:“沒了。”
鐘運澤有些驚訝,隨即道:“你幫我盯著一個人?!?p> 洪彩云將電話掛了,想了想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阿幸?!焙椴试普Z氣溫柔:“我是彩云姐。”
掛了彩云姐的電話,周幸覺得頭疼欲裂,拉開抽屜去拿藥,才發(fā)現(xiàn)止疼片只剩下一片了。
周幸不想再麻煩裴亦,所以自己打了車去醫(yī)院取藥。
方主任今天休息,周幸找了另一個醫(yī)生開藥,結(jié)果那個醫(yī)生看了看她,隨手寫了個藥名,“偏頭疼的藥,你自己外面藥店買就可以了。”
周幸留了個心眼,看藥名和自己平常吃的好像不大一樣,便將自己平日里吃的剩下的那片藥拿了給醫(yī)生看:“醫(yī)生,我一直吃的這種,能不能麻煩你給我開一下這個?”結(jié)果醫(yī)生看了半天道:“這壓根不是吃偏頭疼的藥,是治抑郁癥的?!?p> 抑郁癥?
周幸想不通自己一個大好青年,有什么好抑郁的,又為什么鐘運澤要給自己吃抑郁癥的藥。
難不成鐘運澤算準了自己和他分手后會抑郁?
那也不對啊,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吃的是這個藥啊。
周幸半信半疑地從醫(yī)院辦公室走出去,恍恍惚惚想事情的時候就被人撞了一下,周幸下意識要去扶摔倒的老太太,只見那老太太扶著墻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著周幸手里的藥,仿佛是被啟動了什么開關(guān),一個勁地念叨:“不能吃,不能吃,這個吃了腦子會壞掉的?!?p> 周幸剛要伸出去的手就僵在半空,后頭一陣喧鬧,原來是老太太的家人找了過來。
老太太的兒子一面跟周幸說對不起,一面扶著老太太,好聲好語地勸道:“媽,你聽醫(yī)生的話,我們?nèi)ブ委?,我們不打針,就吃藥。?p> 老太太一個勁地掙扎:“不吃藥,不吃藥?!?p> 老太太還是被家人和護士帶回了病房,圍觀群眾議論紛紛,人群中還是有知情的:“跟我同病房的,原來只是高血壓,不知道怎么的,吃了藥就瘋癲了起來。”
有人小聲道:“難怪老太太鬧著不吃藥,難不成是家里人給下了藥?”
護士過來維持秩序:“別瞎猜了,都回去吧回去吧?!?p> 下了藥。
周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藥片,想起剛剛瘋癲的老太太,沒來由地突然感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