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店的房間都安置好,七月張羅的火鍋也到了。
在一旁等著吃火鍋的間隙,周幸瞅著正在一旁討論接下去拍的戲的劇組工作人員和主創(chuàng)們,跟七月見縫插針地討論起下午發(fā)生的事情來。
七月不屑地道:“她也只會這種把戲,圈里面這些有家室的不知道被她禍害了多少個?!?p> 說著鄙夷地看過去:“演技也就那樣吧,花樣還挺多。”周幸隨著七月的眼神看過去,周怡然已經(jīng)換了一身白T恤牛仔褲,儼然已經(jīng)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此刻不知道正說著什么,陪著眾人哈哈大笑。
跟沒事人一樣。
周幸被惡心得不行,再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鐘運澤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明面上都是她那個助理在搞事,實際上我覺著都是她的主意,他們公司都不管的嗎?”
“誰知道呢?!逼咴轮笓]火鍋店的員工放餐具,一邊和周幸討論:“說不定她們公司就是這種風(fēng)氣啊?!?p> “很有可能?!迸嵋嗝ν炅耸诸^上的事也湊了過來八卦,“程藍的公司沒捆綁成功,她們公司卻不知道使了什么神通,不僅將薛婷給擠了下去,還弄了一個什么張瑞俊的小鮮肉,跟薛婷硬成了CP,把薛婷膈應(yīng)得不行?!?p> 那也真是太“厲害”了。
等等。
“張瑞俊是哪一個?”周幸八卦道。
裴亦在人群里掃了一眼,指著一個同樣穿著白T恤的男孩道:“喏,就是那個?!?p> 居然是小倩的“朋友”。
周幸本來就對他很不感冒,又得知他是這么來的劇組,更加覺得難受。
而且剛剛她看了一眼,來吃火鍋的人里面沒有小倩。即便是朋友,出席一起吃個火鍋應(yīng)該沒什么吧,小倩就這樣見不得人嘛?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讓人來這里。
“哎,他們是情侶嗎?”七月咦了一聲,“好像是穿的情侶款啊?!?p> “估計不是。而且這個人,人品不行,周怡然眼光多毒啊,哪里看得上她?!迸嵋嗟溃骸皠e看他長得高高帥帥的,實際上……嘖嘖……”
七月心里還是偏著帥哥的:“你又知道了?”
“男人看男人最準了?!迸嵋嗟溃骸爸覆欢ㄓ袔讉€女朋友同時談著呢?!?p> 說著,又將他在劇組里和其他女演員,甚至是女群演勾勾搭搭,稱兄弟道姐妹的事情一并說了出來。
要不是周幸親眼所見,都不知道這樣帥氣的男孩子,居然還有這樣見不得人的一面,連七月都嘖嘖感嘆:“果然現(xiàn)在渣男都披著人皮嗎?”
等到火鍋擺上來,七月過去招呼大家過來吃火鍋。
大熱天吃火鍋,也就只有七月想得出來。
周幸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邊擦著頭上的汗,還要顧及碗里的肉。
心里道,真香啊。
鐘運澤不知道是不是在節(jié)食,沒怎么吃東西,反倒一直給周幸夾肉。
周幸吃的正開心,就看到那個電視劇小花周怡然帶著酒過來輪流敬過去。
等到周幸吃完碗里的肉,85后的小花已經(jīng)拿了一杯酒,堪堪站在鐘運澤前面,笑面如花。
周幸在心里冷笑,居然還敢送上門來。
“鐘老師?!毙』ㄎ罩掷锏牟AП?,似乎是鼓足了勇氣道:“我大學(xué)的時候就很喜歡您的歌,能跟您一起演戲是我的榮幸?!?p> 然后看著周幸道:“您不知道,鐘老師可照顧我了。上次我拍戲腳崴了,還是鐘老師背著我去醫(yī)院的呢?!?p> 這段鐘運澤倒是跟她報備過了,不過沒有背著去醫(yī)院這個橋段,只說背著她去旁邊休息,用自己的商務(wù)車送她去的醫(yī)院。
這位小花,不去當(dāng)編劇可惜了了,這么會編。
周幸沒打算搭理她,繼續(xù)埋頭吃肉??粗苄覜]有什么反應(yīng),周怡然接著道:“我這個人有些馬虎,鐘老師性格好,一直讓著我,這段時間都讓鐘老師照顧了?!?p> 說的好像劇組其他人都沒管過你似的。
“應(yīng)該的。”鐘運澤舉著杯子里的果汁:“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戒酒?!?p> 旁邊的工作人員起哄:“備孕備孕?!?p> 一旁正在和丸子斗爭的周幸差點嗆到,鐘運澤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遞了果汁過去,溫柔地給周幸拍背,“慢點?!?p> 小花的杯子就停在半空,笑容有些僵硬,鐘運澤抿了一口果汁,很是紳士地道:“你隨意?!?p> 小花也是很不識相,直接就在鐘運澤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周幸吃了辣,淚眼汪汪地從碗里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空位是去上廁所的裴亦的位置。
那個小花的經(jīng)紀人似乎也不在,助理勸不住她,便又給她遞了一副碗筷,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劇組的工作人員開始三三兩兩地聊天,導(dǎo)演忽然八卦起來:“哎,小鐘啊,你係演唱會求婚的呀?”
劇務(wù)也在一旁學(xué)著港臺腔道:“是啊,很浪漫的啦?!?p> 小花的助理似乎喝的有些醉了,冷哼一聲:“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暈倒,也不知道算不算數(shù)?!?p> 周圍的人都忽然沉默下來,鐘運澤似乎沒聽到似的,幫著周幸將她碗里的辣湯倒進自己碗里,而周幸淡定將一顆丸子吃完,然后看了看四周,“怎么都不吃啊?”
男女主角都沒說什么,自然此事當(dāng)沒聽到,吃瓜群眾紛紛抱著碗要去吃火鍋了,那助理估計真的是周怡然和鐘運澤的CP粉頭,仍不甘心,陰陽怪氣地道:“呵,自己做都做了,還當(dāng)做沒聽到?”
一旁的周怡然卻跟沒事人一樣,小心翼翼地賠笑:“我助理喝了酒,有點醉了,她一向喜歡鐘老師?!?p> 段位真是高明,所有的鍋都丟給了助理。
七月都不得不替周怡然的經(jīng)紀公司哀悼,怎么找了個這么蠢的助理。
周幸不置可否地唔了兩聲,隨即在眾人驚呆了的眼神里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得太淡定了點,很快將嘴巴里的肉悉數(shù)咽了下去,然后挽著鐘運澤的胳膊莞爾一笑,“阿澤呢是受歡迎了一點,不過呢,他比較挑食。”周幸像一個正宮鄙視小三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花周怡然:“也不是什么東西都亂吃的?!?p> 明擺著鐘運澤就被吃的shishi的。
周怡然先是要用看劇本這種損招來惡心她和鐘運澤,再是用演唱會求婚的事情來膈應(yīng)自己,真是當(dāng)自己是hello kitty,沒脾氣嗎?
明面上嫂子嫂子地叫得好聽,得罪人的事情卻讓她助理去做了,暗地里各種膈應(yīng)自己。
周幸最看不起這種耍陰招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也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周怡然淚眼汪汪地道:“鐘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沒想到鐘運澤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看著周幸笑得很是寵溺:“不好意思,我太太很少在公開場合,不是很會說話?!?p> 眾人以為周幸要被責(zé)罵了,沒想到鐘運澤將她堪堪攬著:“但是她的話就代表了我的意思?!?p> 哭的花枝亂顫的周怡然被匆匆趕來的經(jīng)紀人拖走,助理也不知道被誰拉了下去,圓圓臉的制作人出來打圓場,讓明天早上有戲的人先散了,導(dǎo)演也一臉憨笑:“哈哈哈,還是年輕好?!?p> 一場飯,吃沒吃飽不清楚,但是瓜卻吃了個夠本。
圍觀群眾表示很滿足。
周幸擦干了頭發(fā),就看到鐘運澤坐在酒店的地上看劇本。周幸皺著眉:“這么用功,這個點了還要看劇本呢?!?p> 鐘運澤半開玩笑地道:“沒辦法,我太挑食了,不努力賺錢,養(yǎng)不起你?!?p> 聽著鐘運澤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周幸有些委屈:“你看吧,我說我上不了臺面,你還非讓我留下來。”
話音剛落,就被人擁入一個溫暖的懷里。
“我很開心,阿幸?!辩娺\澤的聲音就在耳邊,他說的話一字一句,就輕易惹得她的耳朵紅了起來。
周幸掙扎無果,惱羞成怒:“有什么好開心的,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嘛,我是你未婚妻啊。”
周幸覺得鐘運澤抱著自己的手仿佛更用力了些,半晌他才道:“嗯,是啊。”
這人用的什么沐浴露啊,這么好聞。
被抱著的周幸心里想。
然后就被輕輕放開,周幸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晃著腳丫:“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p> 鐘運澤拿了個毯子將她的腳蓋上:道:“沒有?!?p> 周幸在他的頸窩里找個了更舒服的姿勢,“我都不敢看手機,生怕又出什么新聞?!?p> 鐘運澤摸了摸她的手確認她沒有著涼:“沒事,大家都有分寸?!?p> 果然第二天七月拿著手機過來,只模模糊糊照到了側(cè)臉,好像是她訓(xùn)斥小花那會,義正言辭,大義凜然。
簡直就是一副天王嫂的做派。
標題是“二周爭澤,小三慘敗?!焙竺孢€附上周怡然哭哭啼啼被拖走的照片,鏡頭都快懟到臉上去了,連鼻涕都看到了。
這明顯是內(nèi)部人拍的照片啊。
“必然是女二做的唄?!逼咴乱贿吽⒅⒉贿叺溃骸澳莻€周怡然帶資進組,活生生將薛婷擠成了女二,她心里能不有怨氣嗎?”
“有這么夸張嗎?”不過看起來那個薛婷的小姑娘人長得好看,也很是客氣的模樣,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樣子。
“誰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逼咴麓蛄藗€哈欠:“一晚上都是蚊子,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p> 有蚊子嗎?她倒是一覺睡到天亮。
正在化妝的鐘運澤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化妝師忙道:“鐘老師,沒事吧?”
鐘運澤抱歉道:“不好意思。”
化妝師是個小姑娘,看著偶像抱歉的樣子,臉上一紅:“不要緊的?!苯又行?dān)憂道:“鐘老師你早上精神不大好,眼底下也有黑眼圈,是沒睡好嗎?”
鐘運澤想起大半夜起來打蚊子,而此刻正興致勃勃要去參觀影視城的那個姑娘卻在另一個張床上睡得香甜,不由笑了笑:“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