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算你厲害!下次再遇見,可就沒有今天這么輕松了,小心點哦!”
武擎來到陳御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警告道。
陳御詫異的看了武擎一眼,暫時的失敗,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怨恨,自身的信心反而越發(fā)旺盛。
“武兄,你知道嗎?你沒機會的,現(xiàn)在的我都打不過,以后你更沒機會。不過,鑒于你今天多次手下留情,以后我也會給你一次機會的,放心好了!”
兩人私底下的交流,可就再沒了剛才的謙虛,言辭婉轉中,一股濃郁的爭鋒相對之意蕩漾在兩人之間。
兩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微微一笑,各自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讓遠處的其他人看起來像是好兄弟似的。
武擎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有他的路要走,這次出來,到這里不過是半程,還有很多地方,他都要去見識見識呢!
陳御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再次升高,潛力之大,在他看來前所未有,五行靈根,十三歲筑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修煉的。
如果武擎最開始的時候就拿出全部實力,是有機會殺死陳御的,可是這里不好動手罷了,因為他動了手的話,他也逃不掉啊!
王衡這個人并不簡單,加上陳御的父親。武擎心里嘆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想再讓陳御再有機會成長下去了。
看來只能再另想辦法了。
武擎最后回頭深深地看了陳御一眼,陳家與武家的仇怨,讓他必殺陳御,如果不是的話,說不定還能做朋友呢!
陳御看著武擎邁著自信的步伐離開,心里也警惕自己以后出門的話,要小心一點了。
他扭頭看著王淼師姐和其他師兄師姐過來,連忙慘叫起來。
“唉呀,好疼啊!師姐,我受了內傷,快扶著我,沒力氣了?!?p> 王淼眼見剛才還一身輕松的陳御現(xiàn)在變得這么虛弱,臉色慘白的樣子,看著就嚇人啊。
焦急的連忙上前道:“師弟,你怎么了,傷著哪兒了?快告訴師姐!”
旁邊的七師兄鄧倫原本喜歡的就是王淼,沒想到幾天不見,被陳御得手了,心里便看不下去了,撇嘴道。
“師妹,你真是關心則亂,這小子是裝的。武擎就算攻擊犀利,他也不過是皮外傷罷了,你看這小子皮糙肉厚的,像是受傷的樣子嗎?”
王淼仔細的看了一眼,陳御和武擎的戰(zhàn)斗過程她可是全部看完了的,剛才還跟武擎兩個有說有笑的呢,難道真是裝的?
王淼懷疑的看了陳御一眼,看他拿眼偷瞧自己,眼中狡黠笑意盈盈的目光,哪還有重傷之色。
王淼頓時大怒,好你個陳御,居然騙到自己身上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陳御見七師兄鄧倫揭發(fā)他,引起了師姐的懷疑,眼見師姐即將暴怒,為了小命要緊,還是走為上策。
“七師兄,你還有沒有武德了,怎么能亂說呢!師姐,師父叫我了,我先走了?!?p> 說完,陳御便三兩步逃離開去,打算在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安慰這個師姐。
“陳御,你小子別跑?!?p> 身后傳來師姐的怒吼聲,陳御跑的更快了。
一群人追在陳御身后,如呼嘯的颶風,很快便跑沒影了。
“呵呵,還像小孩子一樣。年輕,真好?。 标惷峡粗蝗耗贻p人追逐打鬧,感慨的說道。
“你也不老啊!走,我們哥倆回山上再喝兩杯去。他們鬧夠了,知道回來的。今天要不是陳御,我清靈宗可是顏面無存??!”
王衡拉著陳孟便走,兩人很快回到山上,王衡拿出一壇酒,便和陳孟一起對飲起來。
山風吹拂,清靈宗內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陳御最終也沒跑掉,被王淼抓住,好一頓收拾。他想起自己老爹在母親面前的樣子,想到以后他真正和王淼或者還有李青青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那樣!
其他人見沒熱鬧可看了,便漸漸散去,留下了跑到碧蘿峰山腳下的陳御和王淼兩人。
王淼緊緊的抓住陳御,呼呼的喘氣之后,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御回過神來,見王淼哭的傷心,連忙安慰道。
“師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王淼抽抽噎噎的說道。
“我為什么哭你不知道嗎?你父親都來了,你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見到你。一想到這個我就想哭,要知道我比你大好幾歲,我怕你回去之后會忘了我,我怕你再也不回來了?!?p> 陳御也沉默了,清靈宗內的氣氛還是很好的,自從進宗之后,也沒什么人欺負他,他也很喜歡這樣安寧平和的環(huán)境。唯一兇狠的武家子弟,也被師父王衡一夜之間滅干凈了。剩下的其他人,看在他是王衡親傳的面子上,也沒在他面前擺過什么臉色給他看。
就像老家陳家村一樣的感覺,陳御也不舍得離開這里。他不僅沒在這里吃什么虧,反而得到很多,很多。
但是,他知道清靈宗就是一個短暫的停留之地,一個八品宗門,即使再好,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即使因為黑龍刀之事,他和師父王衡曾經關系緊張。但后來的決定是他自己決定,即使黑龍刀有什么古怪,也是他自己選擇的。后來,和王淼發(fā)生關系之后,他對王衡的看法和關系倒是變得正常起來。
王衡打的什么注意,他也知道一些,就算聯(lián)盟,也是陳家其他大人的事,他現(xiàn)在還管不到那些,還是管好自己吧!
陳御看著泫然流淚的王淼師姐,心里說不好受也不可能。畢竟自己要是離開的話,將來會變成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而王淼師姐是他第一個女人,他又怎么放得下呢?
“師姐?”
王淼抬起頭來,看著陳御灼熱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由開口道:“你想干嘛?”
陳御牽起王淼師姐的手,給兩人使了一個輕身術,摟著師姐的腰肢,飛天而起。
陳御帶著王淼回到山頂自己的洞府之前,落下地來??粗鞯牧谊?,微風吹拂在兩人的身上,將衣袂吹的向后飄起,飄飄欲仙,想臨風飛去。
陳御看著王淼,滿目的柔情,說道。
“師姐,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也舍不得你。我也怕今后我們道阻且長,心意變幻。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王淼這時候也慢慢平靜下來,山腳的心情和現(xiàn)在山頂?shù)男那槁晕⒂行┎煌?p> “可是,可是,要是我和你離開了,我爹就一個人了。我想多陪他些年月,從小到大,我都從來沒離開過。以前,我也幻想過要是找到如意郎君之后,該怎么辦?
我想到的是就在宗內找一個合意的夫君,做他的道侶。沒想到,陰差陽錯,遇到你這冤家。要是我真的離開了,我也想再過些年等你更大些再說。
你不是還有一個青梅竹馬么,你以后不去找她?要不,以后等你找到她之后,我們一起舉行合道之禮吧!
想到你會有兩個道侶,我心里就不甘心,但遇到你了,我又能怎么辦呢?真是便宜你了,你就偷笑吧!哼哼!”
王淼撅著嘴,恨恨的說道,伸手順便在陳御的腰上掐了一下。
陳御心里真是美死了,正幻想著以后的水深火熱的美好生活,腰間受襲,倒抽一口涼氣。
“師姐,反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說的也有道理,還是等過幾年再說吧!現(xiàn)在不如到我洞府里面,聊聊人生,現(xiàn)在時間還早,再讓我當回正人君子唄!”
陳御臭不要臉的說道。
拉著王淼便進了洞府,里面發(fā)生了很多事,兩人都再次成長了很多。
再次出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兩人匆匆忙忙的回到清靈峰宗主大殿,見到了還在喝酒的王衡和陳孟兩人。
“父親,陳叔!”
“父親,師父!”
王衡和陳孟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
王衡揮手道:“年輕人要節(jié)制啊,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你們回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喝酒?!?p> 陳孟囑咐道:“兒子,還有兩天我們就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吧!下次見面,就是幾年之后了?!?p> 陳御和王淼大汗,答應了一聲,連忙一起走出大殿。
走在山路上,陳御和王淼牽著手,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師姐,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陳御看著王淼問道。
王淼嬌羞的點點頭,是有點餓了,之前消耗了太多,都怪師弟。
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距離產生美,可是現(xiàn)在才剛開始呢,不需要距離??!
王淼緊緊的抱著陳御的手臂,來到山腰的餐廳,找人做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和陳御慢慢吃著。
看著陳御狼吞虎咽的樣子,王淼眼中露出柔情的微笑,真想就這樣一直下去啊,但是她知道不可能的。
“師姐,你吃飽了嗎?我是不是很帥?”
陳御看著王淼在望著他發(fā)呆,調笑道。
“蟋蟀的帥嗎?”
“呵呵呵呵!”
兩人打趣的聲音回蕩在這一塊小小的天地之中。
七師兄鄧倫,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正在修煉的他,一下子吐出一口鮮血來,臉色一下子猙獰起來,恨聲道。
“王淼師妹,你是我的,是我的。陳御那小子何德何能?你也眼瞎了嗎?哈哈,等他走了,看你變不變心。到時候,有了我爺爺?shù)闹С郑瑢砦覀冸p宿雙飛,等你老爹進入元嬰期,上宗南云絕對會將你爹王衡招回去。而清靈宗,便是我說了算。哈哈,哈哈哈哈!”
自從鄧倫得到消息之后,他便一直注意兩人,尤其是陳御的消息。
本來陳御要走,他很高興。
但是,下午的時候,他親眼看到王淼和陳御一起進了洞府,直到天黑才出來。
他一時間氣急攻心,想通過修煉轉移一下注意力,沒想到心魔入侵,吐出血來。
而整個人也變得這么歇斯底里,猙獰恐怖起來。
很久之后,鄧倫擦干血跡,才恢復自身平常模樣。
但蒼白的臉色,略顯陰柔的眼神,讓他這個人變得更加陰郁了很多。
陳御沒有回去自己洞府,他和王淼一起吃過飯之后,回到她的洞府,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擁抱著一起享受寧靜溫馨的氣氛。
“師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天命宗之人嗎?被張俠堂主抓去之后,不知道怎樣了?”
陳御低聲說道。
王淼轉動一下眼睛,帶著詫異的說道。
“你怎么想起那個人了,你也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有什么下場嗎?希望張俠堂主能夠好好收拾那人一頓,真是太壞了。要不明天我們去問問張?zhí)弥靼?,應該在地牢里面,只要得到張?zhí)弥鞯氖至?,我們就能進去了?!?p> “是啊,那人太壞了,居然敢對師姐你動手。嘿嘿,要不然怎么會成全了我們呢?明天就去,看看那人的下場,希望別死了,我好好給師姐出出氣!”
陳御嘿嘿一笑,說道。
“那人壞,我看你也差不多,都是一丘之貉!哼!”
王淼想到這段時間的經歷,真是讓她心里不知道怎么說,無言!
陳御翻身而起,壓住王淼,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哪里壞了,師姐我們再重溫一遍吧!”
王淼驚叫一聲,“不要!”
洞府里響起了一曲高低起伏的嬌吟之聲,久久不散。
第二天,兩人醒來,如新婚燕爾,相視一笑,起床給對方收拾好,穿戴整齊之后,出了洞府。
來到張俠所在的秩序堂,找到閑的喝茶的張俠。
“什么?你們要去地牢,看那天命宗弟子?”
剛剛當值,大早上的,張俠喝著茶,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陳御和王淼兩個年輕人。
點點頭,陳御說道。
“不知張?zhí)弥髟谀翘烀诘茏由砩系玫搅耸裁聪ⅲ克敃r身受重傷,不知現(xiàn)在還在不在?畢竟我們能夠結緣,還多虧了他呢,今天,我們是來感謝他的,必須好好感謝!恩,就是這樣!”
張俠呵呵一笑,說道。
“呵呵,你我也是老熟人了。而且你現(xiàn)在還是宗主的準女婿,我自然不會橫加阻攔。這樣,這里是一份關于天命宗的資料,你拿去慢慢看,也見識見識其他宗門。
當初要不是那小子著了你的道,還真可能讓他逃了。你不知道,那小子身體怪異,能軟能硬,能大能小。要不是我去巡查地牢,差點便讓他逃了。而且愈合能力很強,就兩天,之前的重傷便自己好了。
現(xiàn)在,他被我嚴加看管在地牢里,你們想去就去吧!這是我的手令,看完之后,記得還我。去吧,需要我?guī)銈內???p> 王淼上前接下手令,說道。
“不需要,我知道怎么去。走了,張大哥!”
說完拉著陳御便走,陳御連忙問道。
“張俠和你爹什么關系?你會叫他張大哥?”
王淼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剛才我們算是私底下見面,他是我爹干兒子,是爹曾經的好兄弟的兒子,只是我爹的兄弟后來出了事。我爹當初下放清靈宗的時候,便一起帶來了,還認了他當了干兒子。
我爹是來清靈宗的時候遇見的我娘,不過后來我娘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走的。似乎因為什么事動了胎氣,人也沒救回來,只留下我爹和我。所以,我才想多陪爹幾年,你不會不同意吧?”
陳御連忙道。
“不會,師姐你就多陪師父幾年吧,反正現(xiàn)在我也還年輕。不知娘安葬在哪里,看了天命宗弟子后,我們一起去祭拜一下她老人家吧!畢竟她給我生了這么好的師姐?!?p> 王淼滿意一笑,道。
“算你小子識相,還有點良心。嗯,就按你說的,等會兒就去,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沒去祭拜娘親了?!?p> 陳御點頭應道。
在王淼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金霞峰山腳的一處僻靜之處。
只見一道狹小的石質大門,藏在陰暗的角落。
王淼拿出張俠的手令,在門前一晃。
大門打開一條縫,僅容一人通過,一個面容枯槁的中年人澀聲問道。
“進來,你們有什么事,居然有堂主的手令?”
“天命宗弟子在哪里?我們去教訓教訓他。”王淼吩咐道。
“哦,原來是大小姐。跟我走吧,我?guī)銈內??!?p> 經過長長的地道,慢慢向下,然后一個個幽暗狹小的地牢逐漸出現(xiàn)。
空氣還算流通,但地牢里氣味依舊難聞,每隔一段便有火把照明。
走了半刻鐘,才算到了地方。
在火把的照耀下,陳御清楚的看見,在面前的昏暗地牢里面,一個人影被兩根靈機鎖鏈穿了琵琶骨,橫躺在鋪滿干草的地上。
蓬頭垢面,雙目無神。
可不就是當初不可一世的天命宗弟子玄夜嗎?
十八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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