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次交鋒
肖嬈嬈那雙眼睛,真是像極了她娘,那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更是點睛之筆,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在回味著當日的場景。
那一天他也是如今天這般突然闖進來,年輕女子那會正認真地給他母后看病,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的闖進。
嫁為人婦?沒關系!只要是他喜歡的,他通通能奪過來,他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人。
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他一點也不在意。反正他手上已經沾上了無數(shù)鮮血,再多一些又何妨。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藺蘭啊,便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她漂亮,聰慧,集這世間一切美好。
試問這樣的女子有誰不愛呢?
言池下意識地擋在肖嬈嬈面前,一臉警惕看著慕燁,冷聲道,
“微臣參見陛下?!?p> “免禮免禮?!?p> 他愣愣地看著肖嬈嬈被擋住的地方,心里萬分后悔。當日怎么就隨隨便便地答應了母后給他們兩家賜婚。若是早知道肖嬈嬈有一張酷似她娘的臉,他絕不會這么輕易地讓這肖家姑娘便宜了言家。
肖嬈嬈猜到了來者的身份,那位害她失去親娘的元兇,皇帝。這皇帝保養(yǎng)的很好,看上去只有四十幾的年紀,算是比較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只不過這皇帝看向她的眼神,屬實讓她有些反胃。言池會擋在她面前是她沒想到的,但反過來想想,沒人會喜歡別的奇怪男人盯著自己的妻子看。
察覺到氣氛略有些微妙的周太后開口了,
“燁兒來啦。”
“兒臣不孝,一直忙于公事,現(xiàn)在才得以有空前來探望母后?!?p> 肖以容直直地看著慕燁不行禮也沒有吭聲,說起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正經場合下見到皇帝。肖嬈嬈站在她娘被皇帝害死的立場上,自然也沒有跟著言池一塊行禮。
慕燁見父女兩人如此也不惱,確實,他們都有恨他的理由,但他從不后悔,若他不能得到,那誰都別想得到。
他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肆無忌憚地看著肖嬈嬈,試圖找出更多她與藺蘭的相似之處,小姑娘臉還是肉肉的,還處于沒有長開的狀態(tài),眉眼之間已經隱隱有她娘當年的模樣,說不定以后還會青出于藍勝于藍。
小姑娘就這么站在他面前接受著他的注視,她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等待著開發(fā),
慕燁朝她溫柔一笑,
“你便是嬈嬈吧?!?p> 若是不知道點內幕的估計會覺得這皇帝還挺親切的,但肖嬈嬈就不同了,
“回陛下的話,民女就是肖嬈嬈?!?p> “好。好啊?!?p> 這皇帝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就像一頭狼,看到自己渴望已久的獵物,分分鐘就想撲上來據(jù)為己有。
肖嬈嬈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突然做出些對自己不利的事來。
慕燁突然笑了,
“嬈嬈有空記得多來宮里玩,母后喜歡你,朕也覺得對你甚是有眼緣?!?p> 肖嬈嬈微不可聞地扯扯嘴角,是對她有那么一點圖謀不軌吧,但還是笑著回答道:
“是。有機會一定來?!?p> “既然陛下來了,那微臣就不打擾陛下母子二人敘舊了,微臣先帶著岳父跟妻子先告退了?!?p> 三人齊齊離開了永寧宮,出了宮門各回各回家了。
夫妻二人回到修竹苑,又到了今晚睡哪里的的環(huán)節(jié),肖嬈嬈剛叫小云給她拿多幾張被子來鋪床呢便聽言池說:
“夫人這是想給為夫鋪床嗎?”
“啊...這...不是啊,大爺您睡床,我睡地?!?p> “可是夫人那天不是答應為夫,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嗎?夫人這就忘了?”
肖嬈嬈裂開了,她明明是開玩笑的,這男人怎么就當真了呢!
“我我我…我睡貴妃榻可以吧?”
言池看著她不說話,這一看讓肖嬈嬈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肖嬈嬈莫名就想起那天晚上山林里被她滅掉的人,狗男人會不會也這樣把她滅了?
冒著被滅的危險,肖嬈嬈抱著被子枕頭躺在了貴妃榻,剛把自己裹成了一團,就見言池走到了自己面前。他微微勾唇,
“夫人好雅趣,原來竟然想以這種方式讓為夫抱你上床。那為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說罷,肖嬈嬈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竟然被言池扛到了肩上,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自己走?!?p> 兩人正在玩鬧呢,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言池把肖嬈嬈放回貴妃榻,順手拉了拉她的被子,起身去開門,
“何事?”
羅婉清帶著一點哭腔,
“婉清來給嫂嫂道歉了,當日的事是婉清的不對,我也只是一時氣急,求嫂嫂原諒我吧。”
也沒等肖嬈嬈說話,就聽言池冷聲道:
“我家夫人因為你這一舉動染上了風寒,你就想著說幾句話打發(fā)過去了?不原諒,沒誠意,別來打擾我們,滾?!?p> 門狠狠地在她面前關上,羅婉清恨恨地跺了跺腳,心里更恨了,憑什么!這女人!她配嗎?不過是一介草民,憑什么跟她宰相府作對!
“哎?你怎么就把人家關外邊了?。俊?p> 肖嬈嬈有些著急道,
“人家大半夜地來給我道歉了,你這么不給人家面子,不好吧?”
言池睨了她一眼,
“呵!我樂意?!?p>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懂不懂?。⊙猿剡@么做等同于幫她把宰相府都給得罪了?。?p> 不過有一說一,剛剛言池那一句我家夫人倒是說得挺讓她心動的,突然又覺得言池有點帥怎么辦!
見她不為所動,言池當即把她整個人連帶著被子打橫抱起來塞到了床里邊。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臉不由得紅了紅,哎呀!這狗男人怎么這么討厭,她都說她自己走,居然…還這樣!她整個人轉向了墻那邊,自閉了自閉了。
若是言池天天都這么撩她,讓她一個母胎solo的人怎么抵擋得住啊。不行不行!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言池把蠟燭吹滅,屋里只剩下一片黑暗,他躺到床上,屋里只剩下一片寂靜。
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以及只有肖嬈嬈她自己才能聽得清的如打鼓一般的心跳聲。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跟他同床共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