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我向來護短
她一把抓住林氏的手臂。后者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掉。
林氏沒有想到夏渺渺的力氣這么大。見掙脫不掉，張嘴咬向她的手背。
夏渺渺看見她的動作，往后面一推。林氏便與馬薔薇一樣坐在了地上。
林氏屁股吃痛，坐在地上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沒有馬上起來，而是拍著腿大哭道：“哎喲喂，我不活了，被夏渺渺這個小賤蹄子欺負，我不活了。大家快來看看啊，夏渺渺這個賤蹄子欺負了我們薔薇不成，還要欺負我這個長輩?。〈蠹铱靵砜纯慈f家是怎么指使媳婦欺負人的??！我干脆撞死了算了?！?p> 隔壁的甄氏和溫琳兒聽見這邊的動勁，母女倆相視一眼。
甄氏架起木梯，從墻頭看向隔壁的方向。見到對峙的幾人時，眼里滿是亮光。
“林潑婦太沒用了，居然被夏渺渺那個賤丫頭氣哭。不過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反正都不是好東西?！?p> 溫琳兒在下面喊道：“娘，你快下來，別摔著了?！?p> 在甄氏沒有看見的地方，溫琳兒的眼里閃過厭煩之色。
要不是她的出身不好，那人已經(jīng)上門求親了。她真是命苦，怎么會攤上這樣粗鄙不堪的爹娘？
馬薔薇見到林氏的操作，也跟著大哭起來：“夏渺渺欺負人了，夏渺渺還打傷了我娘，哇……”
“渺渺?！蹦侠死拿烀?。
第一次她叫了夏渺渺的閨名。平時都叫‘子淵媳婦’，聽起來毫無感情，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在無意中，她叫了夏渺渺的名字，想必也有親近之意。
“怕什么？就算是鬧大了，讓別人見見他們的嘴臉也好?！毕拿烀旌敛换艁y。
她蹲下來，看著那對大哭不休的母女，眼神輕蔑，猶如看一個笑話似的。
“哭啊，繼續(xù)哭。最好哭大聲些，這樣也讓別人看看你們有多么的可憐可悲?！毕拿烀煺f道：“你不是給你女兒討公道嗎？她嘴欠被打是活該，這就是公道。你今天就算把我們家淹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哭，繼續(xù)你們的表演。”
“賤人，老娘和你拼了?！绷质贤蝗蝗鰸?，撲向夏渺渺。
夏渺渺蹲著不方便，再加上體形有些重，起身也不靈便，就這樣被林氏壓在了下面。
林氏掐住夏渺渺的脖子。
夏渺渺呼吸不暢，用力地扳著林氏的手指。
“天啊，薔薇娘，快放開，你要掐死她了?！蹦仙锨皫拖拿烀斓拿?。
馬薔薇嚇得忘了哭，聽見莫氏的話，也跟著過來幫林氏。
四個人揉打在一起。在混亂中，誰也不知道誰抓了誰的臉，誰抓了誰的頭發(fā)。不時發(fā)出尖叫聲，有馬薔薇的，有莫氏的，還有林氏的。
萬子淵從外面回來，見門口堵著許多人。那些人發(fā)出哄笑聲，好像在看什么有意思的東西。而從里面?zhèn)鞒鰜淼慕新曌屗男睦镉蟹N不妙的預感。
“你們堵在我家門口做什么？”萬子淵冷聲說道。
那些人見到萬子淵，其中一個嬉笑道：“萬秀才，你這媳婦如此潑辣，晚上你受得住嗎？到底誰壓誰??？”
“哈哈哈哈……”旁邊的人發(fā)出哄笑。
幾個沒有成親的小姑娘羞得紅了臉頰，不時偷偷看著萬子淵。
萬子淵就算現(xiàn)在落魄了，那也是全村最好看的男人。與那些粗鄙的泥腿子相比，萬子淵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似的，潔凈美好。
可惜這樣高不可攀的一個人卻娶了全村最粗鄙丑陋的夏渺渺。就像是明月上面被沾上了污點，讓他們心有不甘，恨不得代替夏渺渺做那個‘污點’。
“請你們馬上離開?！比f子淵板著臉，眼眸泛冷。
眾人停止取笑。
別看萬子淵長得溫潤，板著臉的樣子還是挺有威嚴的。
萬子淵從他們的中間走進去，再把門合上。
那幾個女人還在院子里推打著，沒有分開的意思。
萬子淵冷道：“夠了，你們住手?！?p> 幾個女人置之不理。
萬子淵見狀，再次開口：“再不住手的話，我就打開門讓所有人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是馬姑娘，你現(xiàn)在衣衫不整，難道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
馬薔薇渾身一僵。
她停下手，與她撕打的莫氏也跟著停手。
林氏當然也重視馬薔薇的名聲，再說也打累了，便跟著停了下來。
幾人總算是分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女人們衣服凌亂，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還有劃痕。其中林氏臉上傷得最多，馬薔薇其次，接著是莫氏，最后才是夏渺渺。
“林嬸，要是沒有別的事情，請離開我們家?！比f子淵語氣冷漠。
“什么叫沒有別的事情？沒看見你娘和你媳婦把我們母女打成什么樣了嗎？”林氏大叫?！叭f秀才，你是讀書人，應該不會偏袒自己家的人吧？”
“這里是我家，你們在我家大吵大鬧，想必是你們找我家人的麻煩。既然是你們找麻煩，那便是你們的不是。我的家人何錯之有？”萬子淵說著，做了個送客的手勢?！罢堮R上離開這里。要不然就告兩位私闖民宅?！?p> “我今天偏要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呢？”林氏不讓。
“我們沒有什么交代可以給你的。你們執(zhí)意要鬧，那就請村長過來吧！我們請村長為我們主持公道?！比f子淵冷道。
“聽見了嗎？我夫君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還有，以后再聽見你們說我們家的人，不管是說誰，我見一次收拾一次。你們這些做長輩的老不羞，我們這些作小輩的也沒有必要給你們留情面。”夏渺渺道。
“好啊好啊，你們這一家子厲害著呢，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好下場?！绷质侠瘃R薔薇?！拔覀冏?。以后再找他們算賬?！?p> 他們家最厲害的是在做鏢師的兒子?，F(xiàn)在他不在，他們又沒有占到便宜，只有先離開再說。不過，這筆賬算是記下了。
林氏拉著馬薔薇罵罵咧咧地離開。
門外的人見沒有熱鬧瞧了，訕訕地散了。
莫氏見萬子淵神情嚴肅，有些畏懼地開口：“子淵，這件事情不怪我們……”
萬子淵不等莫氏說完，輕嘆一口氣，說道：“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又不會少塊肉。以后……別再和人打架了，傷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