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驚喜汪清不知道,她現(xiàn)在只想舉刀砍死眼前這個女人。
對,就是這個給她帶綠帽的女人啊啊啊啊……
閑暇摸了摸鼻子,自己似乎好心辦了壞事。
看到汪清,容追顯然也有點受到了驚嚇。
店小二是個十四五歲的高瘦女孩,臉上掛著甜甜的……呆滯的微笑。
誰她媽出來說說怎么回事,一桌四個人,三個人穿的一毛一樣。
也不算是完全一樣,有個女人的衣服不管是料子還是款式還是繡工,看著都像個殘次品。
汪清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容追和對面坐著的女人衣服,瞬間仿佛凳子上有千萬顆釘子在釘她的屁股。
等著吧,那個店鋪老板死定了。
老子花五倍的銀子,你就給我弄這么件垃圾衣服,糊弄誰呢?
之前的興奮蕩然無存,此時此刻她只想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你是誰?你為什么穿著跟我未婚夫一樣的衣服?你有什么企圖?”奪命連環(huán)問。
桌上的人一愣一愣的,柳旭的小腦袋瓜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什么情況?
誰來告訴她???
這突如其來的瓜,差點閃了她的舌頭。
閑暇:人在店中坐,瓜從天上來。
容追:大姐二姐,你們在哪?我要回家……
汪清:淦,頭上的綠帽似乎更綠了呢~~~
……
氣氛很凝固,凍得跟家里熬好的豬油似的。
“那什么,各位客官要加菜嗎?”店小二緩緩的說道。
三人……
柳旭弱弱的擺擺手:“不用不用?!?p> 他們還吃什么吃,悄悄順走閑暇之前卷好的烤鴨,真香。
柳旭表示,我只是一個干飯人。
瞟了一眼偷走自己烤鴨的柳旭,閑暇將之前的解釋又說了一遍,這次更加干巴了。
“真的?”汪清似乎從打擊中恢復了過來,有些不確信的問。
閑暇點點頭,只差發(fā)毒誓了。
“那什么,這衣服你買的多少錢?我十倍奉還,你把衣服還我?!蓖羟逵行┪桶偷恼f。
她自己身上這件就是個笑話,單看還可以,跟原版坐在一起,簡直慘不忍睹。
閑暇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話心里有點不舒服。
容追愣了一下,至于嗎?
“不用了,我這件衣服以后也不會穿了?!比葑返穆曇羟迩謇淅?,仿佛是早起剛從水井舀起來的清冽的井水。
汪清的表情很是歡喜,容追終于知道顧忌自己這個未來妻主的臉面和尊嚴了?
閑暇一攤手,解決了,挺好。
“你們慢吃,打攪了?!比葑房吹介e暇無所謂的樣子,一息都坐不下去了,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汪清又說了幾句,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
“吃好了?”看著已經(jīng)干完飯的柳旭,閑暇覺得頭疼,這孩子是不是傻?
柳旭嘿嘿嘿的笑了幾聲:“趁熱趁熱,辛苦辛苦。”
閑暇:……
算了,她吃不下了。
兩人正要離開,閑暇看到容追剛剛坐的位置似乎掉了一個錦囊。
撿起來,悶青色的錦囊上繡著幾枝紅梅,眼色鮮艷,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難道是容追的荷包掉了?還很有點分量。
“快走啊,在看什么呢?”柳旭腦殼探過來,閑暇迅速將荷包塞進自己兜里。
柳旭那個大嘴巴,被她看到了指不定又想歪了。
……
“好了,別送了,趕緊回去學習吧,重點我給你寫好了,照著研習不會錯的?!边f給柳旭一張紙,閑暇揮一揮衣袖,瀟灑的離開了。
柳旭眼睛有點熱,閑暇對她太好了,可惜不是個男子,不然她一定要娶了閑暇回家供著。當然了,自己要是個男子也行啊,嫁給閑暇肯定很幸福。
閑暇打了個噴嚏,哪個又在背后罵她呢?
走在路上,突然摸到那個錦囊,閑暇才拿出來打開。
額,里面竟然是自己的玉牌……
這是她母親臨死前親手給她刻的,原主很是珍惜。
還以為是掉在什么地方了,沒想到竟然在容追手里。
這……
難道他暗戀原主?搜尋記憶,似乎也沒有他們以前就認識的畫面啊。
奇了怪了,難道是自己救他的時候落下的?
這……
閑暇邊走邊想,撿到別人荷包,結果里面是自己的東西,這還回去大家都尷尬,索性當做沒見到好了。
diu……
走出去十幾米,閑暇嘆了一口氣,又將丟掉的撿了回來。
拍拍灰團吧團吧,塞進了自己的袖兜。
……
“少爺,真沒有,咱們都找了兩個時辰了,回去吧。”小牙有些擔心。
少爺回去換衣服就發(fā)現(xiàn)荷包丟了,趕緊跑過來,結果啥也沒找到。
汪清面色不是很好,原本看到容追把那個鬼衣服換下來的時候,她還在竊喜,結果……
那個叫什么閑暇的,絕對有問題。
招招手,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走了過來。
汪清耳語了幾句,女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追追,你那個荷包里面有什么呀這么緊張?丟就丟了啊,咱們不差錢兒,別急壞了身子?!闭f完想去拉著容追的胳膊離開,被容追一把掙脫。
“滾!”
額,氣氛再次凝固。
汪清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她好歹堂堂一個大女人,她可以去討好容追,但是她不接受被這樣辱罵,尤其是容追已經(jīng)是她的未婚夫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容追終于抬起頭看向汪清,此刻的汪清眼里有生氣,還有驚訝和憤怒。
想說點什么,容追張了張口,沒說。
“汪小姐,我們家少爺無心的,您不要在意?!毙⊙烙行┚兄?shù)恼f。
汪清并沒有因為小牙的話有所緩解,她只是那么定定的看著容追。
印象中那個小男孩雖然比較高冷,但是對自己還是很和善的,雖然口口聲聲嫌棄自己這個跟屁蟲,但是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會給自己留一份。
有一次她跟著小容追跑的時候摔到了,小小年紀還做不到女兒有淚不輕彈,哭的稀里嘩啦的,最后還是小容追拿帕子給她擦干的。
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香香軟軟的帕子擦在臉上的那種觸感。
也就在那一刻,她告訴自己,以后要娶這個男人。
“對不起,我無心的?!比葑氛Z氣緩和了一些,畢竟是自己說粗口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