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御書房事變
海大富睡了以后,魏不夏就跑到院子里苦練武功招式,他覺得自己可能沒有韋小寶那么聰明,所以要截胡氣運不能像韋小寶那樣一路混,得費點苦力氣!
從上半夜一直練到下半夜,將所有的招式都練到熟悉以后,魏不夏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床上睡下。
第二天,魏不夏是被海大富叫醒的。
“昨晚練功可覺得疲累?”海大富道。
魏不夏稍稍活動身體,只是肌肉有點酸痛,被玄燁打傷的地方也都好了,精神比從前都要好上許多,笑道:“托師傅的鴻福,徒兒不覺得疲累,師傅,難道我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
海大富毫不客氣就是一個板栗。
“天資尚可罷了,都是靠著赤血丹的功勞!”
魏不夏恍然,他這會兒才記起自己還吃了一粒毒丹呢。
海大富又教了魏不夏一套導引術,據(jù)說可以強身健體,彌補先天不足。
練完導引,吃過早飯,魏不夏跟著小太監(jiān)們繼續(xù)去賭錢,那溫家兄弟想著翻本,又各借了一百兩,結果還是被割了韭菜,沒辦法,賭博是門技術活??!
滿懷著期待,魏不夏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布庫房,玄燁也是等待多時了,雙方立刻如天雷勾地火,戰(zhàn)了一個天昏地暗!
如此這般過了兩個月,魏不夏終于憑借著獨步群雄的骰技成為了光榮的帶頭大太監(jiān),而且他在海大富的教導下,武功進展喜人,大小擒拿手使得有聲有色,雖然跟玄燁的交手記錄保持著55開,但那其實是他在放水。
這一天,海大富摒退韋小寶,拉著魏不夏鄭重道:“這么些日子,想必你也猜到了師傅有所謀劃?!?p> 魏不夏心說我第一天就知道了,哪還需要這么長時間,不就是去偷四十二章經嘛!
“我讓你借錢給溫家兄弟,就是為了讓你借機潛入御書房,幫我偷一本經書,你可愿意?”
魏不夏還吃著赤血丹呢,海大富也不說拿解藥給他,想來還是對自己有所戒備,魏不夏這段時間磨練的越發(fā)圓滑了,一副赤膽忠心道:“師傅待我恩重如山,別說一本經書,就是那皇家御璽,只要師傅想要,徒兒也給您偷來!”
海大富笑著拍了一下魏不夏:“你這滑頭小子?!?p> “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芥蒂,怪我沒把解藥給你,對不對?”
海大富人老成精,又怎么會想不透魏不夏的心思,不過到了他這年紀,古話有云五十而知天命,沒幾年好活的了,許多事情都看開了,沒必要去糾結太多,而且又不是他吃毒藥,是吧?
“師傅,那你是誤會我了,赤血丹我當補藥吃的!”魏不夏道。
“別貧了,此事你辦好以后,師傅就會把解藥給你,另外也會把絕活傳給你?!焙4蟾徽f的情真意切,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
魏不夏又奉承了幾句,然后離了小院去找溫家兄弟,一番沒有營養(yǎng)的威嚇,輕而易舉就讓溫家兄弟答應帶他進御書房打掃。
御書房乃是皇宮重地,按理說魏不夏絕難進入,但當班的侍衛(wèi)每日一換,且侍衛(wèi)們大多看不起太監(jiān),正眼都不看上一眼,再加上皇帝來之前就要打掃完,清空御書房,不留任何閑雜人等,這些種種,讓魏不夏終是成功混入其中。
趁著溫家兄弟專心打掃,魏不夏偷偷溜到藏書柜角落,一邊找四十二章經,一邊注意周邊的動靜,他這段時間可是扇動了不知道多少下翅膀,早就把劇情攪的一塌糊涂了,這會兒他也不確定今天會不會上演鰲拜欺壓皇帝的戲碼。
時間流逝,溫家兄弟打掃完以后,發(fā)現(xiàn)隊伍中少了魏不夏,嚇的都快哭了,但是也不敢聲張,只能心驚膽顫的隨隊離開,暗自祈禱魏不夏不會驚擾皇上。
見太監(jiān)們離開,魏不夏也就放寬了心,大膽在書柜上搜尋起來,他對四十二章經不感興趣,錢這玩意兒多了就是個數(shù)字,但海大富非要見到經書才肯給解藥,而且魏不夏對海大富的絕技大陰陽摔碑手垂涎已久,那是真正能練出內勁的武學奇功!
“奇怪了,這里應該有一本四十二章經的!怎么找不到呢?”找了許久,魏不夏還是沒見到經書的影子,心里暗自奇怪。
嘎吱!御書房大門被推開。
一個少年人邁著大步走向龍椅,正是玄燁到了。
玄燁坐下就開始批閱奏折,魏不夏對他是有幾分欽佩的,假如身份互換,魏不夏自認做不到像玄燁這般勤勉,稱一句人中龍鳳不為過。
“皇上!鰲拜求見!”
聲如洪鐘!
鰲拜來了!
值守的小太監(jiān)慌亂請示玄燁,朝中上下,誰人不知鰲拜專權,架空了皇上,且鰲拜暴虐殘忍,動輒殺人全族!別說一個小太監(jiān),即便是御前侍衛(wèi)總管在鰲拜面前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哦,這么說不對,這里的御前侍衛(wèi)總管是多隆那個逗比,恐怕他在鰲拜面前比小太監(jiān)也強不到哪去!
“慌..慌什么,把...把鰲少保請進來吧?!毙钛凵窕艁y道。
鰲拜不臣之心已經是天下皆知,玄燁有心除之,可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暗暗積蓄力量,所以每次見到鰲拜難免心虛且擔心鰲拜耐不住性子,直接把他給咔嚓了!
透過縫隙,魏不夏見到有一個人影走進來,一臉的髯須,滿臉的橫肉,氣勢驚人,眼含兇煞......
好吧,編不下去了,魏不夏看過這個胖子演的鬼吹燈,賊不嚴肅的那種!所以現(xiàn)在看到鰲拜,根本無法入戲啊,咋看咋不對味,那半瞇的眼睛,圓嘟嘟的臉蛋,胡子倒是像真的!
“皇上!臣上諫之奏折可曾批閱!”鰲拜囂張的就像個二愣子。
玄燁不怕鰲拜心藏虎狼,就怕他愣啊!小心翼翼道:“鰲少保的奏折朕已經看過,不過依朕看,其罪證是否缺乏實據(jù)?”
“皇上你是說我故意陷害蘇克薩哈!”鰲拜大步上前,直接踩上登龍階!惡視玄燁,眼里冒著凌厲的兇光!
“沒有!鰲少保一心匡扶社稷,豈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玄燁驚的扶住龍椅,強壓逃走的沖動回道。
“大膽鰲拜!”魏不夏人未到聲先至。
“你要干嘛!你說你現(xiàn)在要干嘛??!”魏不夏三步兩步竄到鰲拜身前,拿出潑婦罵街的氣勢瞪著鰲拜:“怎么著,你是要打皇上嗎!”
鰲拜徒然一驚,這人是誰?
“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模樣,但凡給你點調料,你立馬就能吃了皇上!”魏不夏氣勢如虹,吵架嘛!誰還不會了!
鰲拜眼睛微瞇,似要發(fā)作,魏不夏見狀,張口大叫道:“人都死哪去了,護駕?。∮笆绦l(wèi)!還不速來護駕!”
鰲拜氣急,但此番入宮隨身護衛(wèi)并未跟隨,只能拱手后退,道:“老臣除奸心切,冒犯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玄燁心里樂開了花,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跟鰲拜的對擂中占據(jù)上風,不過他深知此時不是得意的時候,畢竟他現(xiàn)在裝的是毫無心機的弱懦皇帝。
“小魏子不得無禮!還不趕緊退下!”
魏不夏轉身看向玄燁,鰲拜年近古稀,此番未帶護衛(wèi),未嘗不能把他留下!
玄燁看懂了魏不夏的意思,微微搖頭,魏不夏見狀,只能退到玄燁身邊。
“鰲少保,蘇克薩哈之事容朕再考慮考慮,最近朕苦練布庫技藝,身子乏累,想要歇息了,你先退下吧?!?p> “老臣,遵旨!”鰲拜躬身一拜,然后深深看了一眼魏不夏才退走。
等鰲拜離開,玄燁身子一軟,躺倒在龍椅上。
此時玄燁年方十六,有此等表現(xiàn),實屬正常。
魏不夏就地而坐,靜靜看著玄燁,等玄燁緩過勁來,二人相視而笑。
“原來你是皇上!”魏不夏開口道:“我這拽過龍辮子,踢過龍屁股,還抓過龍胸,還把你打的流鼻血了,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玄燁道:“行啊,念在你今日護駕有功,朕就不把你五馬分尸了,賞賜你一杯鳩酒!”
“我靠!小玄子你有沒有良心??!我剛救了你啊!你不說賞賜黃金萬兩、美妾佳人,竟然要毒死我!”
“哈哈哈!”玄燁哈哈大笑,上前扶起魏不夏。
兩個月時間,兩人感情日漸深厚,再經歷鰲拜這事,隱隱有更進一步的趨勢,魏不夏心里早就對此事有過思量,讓他像韋小寶那樣做個奴才是不可能的,今天只要玄燁有君臣之分,擺出皇帝架勢收他做奴,他魏不夏就棄了這大好前程,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好兄弟!”玄燁眼圈微微發(fā)紅:“世人羨我君臨天下的威風,卻不知我獨立高峰的孤獨,還好,還有你!”
幼年喪母,順治說出家就出家,只留下玄燁在這皇宮之中,縱使玄燁心智超人,也難熬心中的那一份孤獨寂寥。
“你說你說話就說話,摟摟抱抱的干嘛,先申明,我喜歡姑娘的!”魏不夏掙開玄燁,嫌棄道。
“你一個太監(jiān)喜歡姑娘有什么用!”玄燁翻白眼道。
魏不夏嘿嘿笑道:“誰說我是太監(jiān)了?”
“你不是太監(jiān)!”玄燁瞪大眼睛:“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
魏不夏擺手道:“你騙我一次,我騙你一次,大家擺平了!大不了我再給你把鰲拜弄死,怎么樣,夠兄弟吧!”
玄燁笑道:“此僚乃我心腹大患,小魏子你真的能弄死他,我不僅免了你欺君之罪,還要封你做大官!”
“我稀罕你那大官嘛!”魏不夏翻白眼道:“不過鰲拜必須死,禍國殃民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今RB是絕好的機會,小玄子你為什么不動手?你有什么顧慮?”
玄燁搖頭道:“方才若是動手,恐怕你我都要死于非命!”
魏不夏皺眉,回想剛才種種,眼睛微瞇:“御前侍衛(wèi)中有鰲拜的爪牙?”
玄燁點頭,冷笑道:“沒錯,他是想完全架空我!已經把手伸到禁衛(wèi)軍里了!”
魏不夏沒想到這背后還有這么大的布局,難怪玄燁一忍再忍,不肅清禁軍跟御前侍衛(wèi)中的奸細,鰲拜反手就能翻盤!
“沒想到局勢已經如此危急!”魏不夏道。
“此事需從長計議,一步踏錯,將萬劫不復!”
這一夜,二人細細研究策劃,只為破局重掌大權。
而另一邊,鰲拜回府后大發(fā)雷霆,派出人手探查魏不夏的底細,誓要將魏不夏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負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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