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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布衣

第五十三章 無罪

我本大明一布衣 半包軟白沙 2095 2020-12-20 23:50:41

  六月足足一整天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沒有出來,對此,袁彬無奈,許白也是很無奈。

  小女孩的心思里,到底想些什么,不管是對于少年,還是青年,甚至袁彬這種中年,都是非常難以參悟的難題,而對于難題,大多數(shù)的男人,都是先將難題放在一邊,去忙乎他們手上容易做的事情。

  羅八道來的時候,帶了尺子,當(dāng)他聽到進入南宮的僅僅是許白一人的時候,許白和袁彬兩人都看見了他幾乎是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顯然在他心里,也有著自己的謀劃,三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畢竟,許白一個人進去,比起公主殿下進去,大家的風(fēng)險都小了許多。

  他用尺子將許白的身材上上下下都量了,比做衣服的裁縫量的還要仔細,這讓許白生出一種不大好的預(yù)感,而等到兩天之后的夜里,他也終于明白,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有那種令他很不舒適的預(yù)感了。

  他面前的簡直就是一個狗洞,一個比他腦袋大不了多少的狗洞,如果南宮里也養(yǎng)狗的話。

  “快點,你大概有兩百屈指的時間!”羅八道臉色緊張的在他面前說道:“我還要時間掩埋洞口,出來的時候,是丑時三刻,你要記清楚,時辰必須一點兒差錯都沒有!”

  除了貼身的衣服,身上的外套,隨身的鐵尺,所有的東西都留在里洞外,許白嘴里含著自己的云符,一刻都不敢耽誤的鉆入洞中。

  洞應(yīng)該不長,在腦袋進去后,他能看見對面洞口隱隱的光亮,但是,這洞實在是太窄了,他每前進一分,都好像是將自己使勁的嵌入這洞壁當(dāng)中,挖洞的人手藝潮的很,他甚至感覺到他用力往前擠壓的時候,幾個尖銳的石塊在他的身上劃出的劇痛。

  身子剛剛?cè)窟M入,他腳上就感覺到了土塊灑落,他稍微歇了一下,就聽得有整齊的腳步聲夾雜著兵器的碰撞聲從遠處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那是巡邏的禁衛(wèi)。

  他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羅八道只怕早就已經(jīng)躲起來了,巡邏的禁衛(wèi),毫無異常的從他的身后咔嚓咔嚓的經(jīng)過,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重新吸了一口氣,朝著不遠處有著光亮的洞口爬過去。

  出口的洞口更窄,好在泥塊并不是很堅硬,在用力頂開上面的泥塊之后,他將自己的腦袋鉆了出來。

  還沒等到他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一片黑影從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了過來,擋住了所有的光亮。

  他費力的抬起頭,他也只能抬起頭,除了腦袋,他脖子以下的部分,還在洞里呢。

  四目相對!

  一雙有著幾分疑惑的眼睛,正在看著他,眼睛的主人,蹲在地下,手中拿著一根樹枝,似乎正在猶豫什么。

  “袁彬?qū)傧略S白,冒死求見太上皇!”

  許白想都沒想,直接吐出嘴里的云符,低聲急急的說道。

  他覺得不想知道對方手中那一根樹枝用力敲到他腦袋上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而這個時候,先報出身份來,不讓對方驚惶或者是大叫,才是正確的做法。

  而袁彬的字號,肯定比他許白的字號好用。

  蹲在他面前的人,撿起了他吐出來的云符,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又在眼前看了看,手中的樹枝一直在許白面前晃蕩,卻是沒有大叫或者是將樹枝使勁抽到許白的臉上。

  “你叫許白?”

  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輕聲問道,順手將樹枝丟下,許白頓時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出來吧,輕一點,莫要弄出聲響!”那人慢慢的朝著前面走去,許白急忙用力擠出洞口,生怕這人一不留神走丟了。

  好在那人走了幾步,在一處欄桿下面站定了,并沒有離開,許白這才安心,抖落了身上的泥土,朝著那人走去。

  這里似乎是一處花園,至少以前是花園,許白有些好奇,這雜草叢生的地方,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會從這個地方出現(xiàn)的。

  那人見到他走了出來,朝著有燈光的地方走去,許白一邊跟上去,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凋敝,破敗,這是他進入南宮的第一感覺,偌大的院子里,就當(dāng)中的屋子里有一盞晃晃悠悠的燈火,到處都是一片漆黑,若是白天來,大概沒多大的感覺,但是這個時候,許白感覺,這南宮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鬼宅。

  “你是來救朕出這南宮的么?”那人在燈火下的椅子坐下,手里摩挲著許白的云符,突然開口道。

  “你是陛下???”許白身子一僵,有些不大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對方三四十歲年紀,頭發(fā)雜亂,眼窩凹陷,身上的衣服仿佛還打著兩個補丁。

  這人居然就是太上皇?半夜三更在這鬼宅一樣的院子里拿根樹枝游蕩的太上皇?

  “南宮里沒有宮女宦官!”這人眼神有些空洞,只是一直摩挲著云符,仿佛這云符能給他帶來溫暖一樣。

  “臣許白,見過陛下!”許白再無絲毫懷疑,當(dāng)即跪倒在地。

  “朕問你,你是來救朕出這鬼地方的么?”朱祁鎮(zhèn)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再度問道。

  “臣冒死進宮,是聽候陛下的差遣的!”許白回道。

  朱祁鎮(zhèn)不出聲了,仿佛是呆住了一樣,就那么坐在那里,一陣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僅僅只是穿著貼身衣物的許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而這一切,朱祁鎮(zhèn)仿佛是沒看見一樣,就仿佛一個木雕泥塑一樣,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半響,他才緩緩的開口,“隱衛(wèi)來了多少人?”

  “回陛下!”許白一個激靈:“此刻就臣一人!”

  “其他統(tǒng)領(lǐng)呢?”朱祁鎮(zhèn)說道:“你們大統(tǒng)領(lǐng)呢?”

  “陛下,臣不知,臣在江南偶遇袁彬百戶,未經(jīng)征召,擅自做主夜進南宮,已經(jīng)是壞了隱衛(wèi)的規(guī)矩,除了臣統(tǒng)領(lǐng)的隱衛(wèi),其他人,臣哪里敢去打聽!”

  他低下頭:“臣死罪!請陛下責(zé)罰!”

  他聽得自己頭上的朱祁鎮(zhèn),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他身子依然有些發(fā)抖,但是,似乎屋子里股陰森森的感覺,隨著朱祁鎮(zhèn)的這一口長氣,變得淡薄了許多。

  果然,下一刻,略略有幾分生氣的話語聲,就送到了他的耳里。

  “無罪,起來吧!”

半包軟白沙

養(yǎng)書的小可愛們,隨手丟點推薦收藏啊,養(yǎng)死了我可有得哭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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