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初鳴,東方泛紅一片。
楚申從床鋪上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感應(yīng)丹田中的真氣。
還在,還在。
盤坐在一旁的余道靜靜地看著自己新師弟。
這個農(nóng)家少年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閉上雙眼,然后慢慢露出笑容。
這少年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我滅了他的寨子吧,裝作這副樣子是因為害怕還是不甘呢?但是無論你怎樣表演,我翻手間就可你性命呀。
“師兄,早上好啊?!背瓯M量讓自己笑得人畜無害,沒心沒肺。
昨夜踏入胎動期后不久,余道突然就回來了,幸好楚申已經(jīng)穩(wěn)固了真氣,沒有讓其發(fā)現(xiàn)異常。
楚申直截了當?shù)母嬖V余道,自己已經(jīng)被黑僵道人收為三弟子,成為了他的師弟。
余道有些訝然,然后二人就開始互飆演技。
余道是穿越者,更是在黑僵道人的壓迫下磨練了一年多,演技自然是爐火純青。楚申也不差,通過原著非常了解余道的為人,心性,面對余道的表演也是心知肚明。
楚申明白,自己其實可以一直司馬臉,但這樣雖然符合邏輯,卻不利于接觸這師徒三人。
不如營造出一個裝作未涉世事,內(nèi)心卻想要復(fù)仇的少年形象,演繹一個演員,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其實我在第五層。
無論這余道信是不信,都能堂而皇之地與之接觸,而且現(xiàn)在黑僵道人甚是“看重”自己,只要不是太過分,余道就只能忍耐自己的放肆。
挑動其怒火,擾亂其心智。
這余道也是老謀深算,估計自己的心智在其眼里不過是稍有算計的少年,并且自己在他看來還是一個凡人,再怎么樣都翻不了天。如此,才能使其放松警惕,自己才有機可乘。
昨晚楚申在兩人互飆演技過后,就一直扮演問題寶寶,表現(xiàn)的對修仙極其好奇。
“師兄,你會飛嗎?”
“不會,我修為尚淺?!?p> “師兄,你這個葫蘆是寶物嗎?”
“嗯,不過是一件小法器?!?p> “師兄,師尊很厲害嗎?”
“嗯,師尊修為高絕?!?p> “師兄,......”“......“
余道聽出了這少年小心翼翼的試探,一一接下。但如連發(fā)炮彈般地發(fā)問卻是讓他頭疼不已。偏偏這個少年又是黑臉道人別有用心收下的徒弟,若是打罵,指不定會引起黑臉道人的怒氣。
在看見余道的臉幾乎黑掉后,楚申也是見好就收,徑直上了房中唯一的床鋪,脫了鞋,解衣而睡。只是睡姿占了大半個床鋪,根本沒有給余道躺下來的位置。
余道也不想叫醒這個有些城府的少年,免得又被十萬個為什么包圍,于是打坐冥想了一夜。
這也是楚申故意為之,余道還未發(fā)現(xiàn),他對楚申的已經(jīng)有些不爽,不耐煩了,警惕心也開始降低。
楚申看著余道一臉冰冷,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這余道不會真的是個老魔吧,自己這套娃一般的演技都被他看穿了?用了一夜就平復(fù)心境了?
“嗯?!庇嗟览淅涞膽?yīng)了一句,
“嘿嘿,師兄,昨晚我問你的那個......”楚申話還未說完就被余道冷冷打斷。
“再多嘴,就把你裝進吞陰葫?!?p> 看著余道直起身來,冷冰冰的掃了一眼楚申,走出房門。楚申心中一定,呼,成功!心理學誠不欺我,余道的心境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自己初步擾亂,接下來還有兩日,再加把勁。
也不排除余道還在演,那就是真的可怕了,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不大,自己左右不過一個凡人,犯不著和我演到這種境界。
......
錦官城外不遠處的小山上,風高云低,仿佛壓著錦官城一般。
一身著素色道袍的男子靜靜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錦官城,身后站著一妖嬈絕色的女子,一壯如巨塔的猙獰大漢。
“左護法大人,近日誅邪司抓了不少圣教的教徒,濟水河的布置也被其發(fā)現(xiàn)了。”妖嬈女子輕啟血色紅唇,聲音如媚如絲,一股淫糜之氣彌漫在空氣中。
“血姬,收起你這副姿態(tài),不然俺就將你這一身爛肉打得粉碎。”猙獰巨漢像一座小山一樣,張口雷音轟鳴,將血姬身上散發(fā)的氣息沖散。
“雷熊大人,還請原諒血姬的罪過吧?!毖陕曂鹑缒б?,身子軟軟,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弦弦欲泣的模樣。
“呸,惡心!”雷熊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竟將地面打出一個小坑。血姬聞言色變,沒有再戲謔的意思,反而要出言相譏。
“都消停點吧?!鼻胺侥凶愚D(zhuǎn)過身來,無聲的笑了一下。
這男子容貌普通,扔到人海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但仿佛就是有一種魔力。他揚嘴輕笑時,嘴角的笑容極淺極淡,無聲而輕巧,又似乎帶著一種詭異莫測的非凡魅力,讓人失神,死死的盯著他的笑容。
血姬,雷熊二人彷佛已經(jīng)魔怔,雙目恍然,一動不動的盯著這男子。“呵?!蹦凶右宦曒p笑,二人忽地一下驚醒,相互對視一眼,連忙作揖:“左護法息怒?!?p> “我從中原而來,你們二人清楚我不喜吵鬧,沒關(guān)系,以后不要鬧了,記住了嗎?”男子笑容和煦,仿佛在親切問候二人。
“是,血姬記住了?!毖闹幸活?,連忙應(yīng)下。
雷熊正在猶豫,他與血姬演這出戲就是想看看這左護法地手段,畢竟一個從中原調(diào)來的人怎么就總管這次任務(wù)了呢?沒想到這血姬這么快就認慫了。
“你呢?”男子笑著問雷熊。
“遠離中原總教,未曾見過妙法,還請護法指教老雷?!崩仔芙K是想試一試這左護法的手段,話音一落,直接封閉了五感,只放出神識感應(yīng)外界。更是運轉(zhuǎn)功法,罡氣凝成紅色血罩,燃氣熊熊血炎。雷熊顯然是火行罡氣的煉罡修士。
“哦,原來是這樣?!蹦凶诱Z氣不急不緩,彷佛在與人一起喝茶聊天,“那好吧?!?p> 雷熊神識感應(yīng)中,前方男子嘴巴合上的那一瞬,自己突然從錦官城外的小山到了自己曾經(jīng)凝煞的那處火山里,連自己的修為也從煉罡變成了凝煞。
這,應(yīng)該是幻覺,他不可能這么大的神通。
只是這炙熱,翻滾的巖漿,還有撲面而來的高溫熱浪仿佛在說,不,這不是幻覺??粗_下火山底部的黑紅巖漿,雷熊咽了口口水,如果掉下去,即使是凝罡后的火行罡氣,也只能護住自己數(shù)息,更何況現(xiàn)在自己的修為好像變成了凝煞期。
隨后掰下來一塊巖石,“去?!睅r石射入巖漿中,濺起的巖漿帶著一股無形熱氣。這幻覺怎么這么真實,該死。
望了望頭頂?shù)幕鹕娇?,雷熊決定從火山口出去,幻術(shù)是需要強大的神魂維持的,場景越大,消耗越高。
想到這,他不禁露出一個猙獰笑容。
“嗯?”男子神魂感應(yīng)到雷熊的動作,溫柔一笑“有趣,還不算笨嗎?!辈贿^,方法倒是很蠢。
雷熊只感覺度日如年,自己運用小移形換影法飛行了許久,下方巖漿也變成了一個小紅點,但頭頂?shù)幕鹕娇谶€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似乎一直在原地未曾動過,但腳下的火山底又在告訴你,出口快近了。
??!雷熊怒吼一聲,他再怎么愚鈍也知道那這環(huán)境不是這辦法能破的,就打算直接以力破法,大力增幅法!血紅色的煞氣附在雙臂,雷熊瘋狂的破壞著巖壁,不一會,就打出了百米的縱距。繼續(xù),雷熊感覺自己又打出了百米距離,不過前方依舊是巖層。再繼續(xù),瘋狂的錘擊。
不知過了多久,雷熊已經(jīng)看不見身后的洞孔,前方依舊是巖層。
“左護法,俺老雷知錯了,繞過俺老雷吧。”雷熊高聲呼喊著,只感覺之前有力的雙臂越來越沉重,生命好像在流失,本性狂傲的他終于知道男子的可怕,高聲求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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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自撥
反了,發(fā)反了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第十章發(fā)成第九章了,這就先刪掉,重發(fā),真的很抱歉,已經(jīng)閱讀了的大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