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怪我嫁給他人
衛(wèi)媼悄悄的說道:“陛下,那個姑娘不是那日你救的那位嗎?”
沈忱笑了笑。
“是啊。”
宋連翹,那個姑娘看上去有機(jī)緣啊,身上的氣運(yùn)漸濃。
這一路上,沈忱又看到了很多的大臣帶著家眷入宮。
倒是稀奇。
“今日是個什么日子,怎么他們都入宮了。”
衛(wèi)媼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啊?!?p> 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忱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dāng)?shù)恼媸强尚?,宮中發(fā)生何事都不知曉。
她抬手拂去了身上的雪:“去問問,朕也好奇的很。”
“好,那奴婢先去問問?!?p> 沈忱點(diǎn)頭。
待衛(wèi)媼離開后,沈忱揮退了那些跟著她的宮人,獨(dú)自一人在這宮里溜達(dá)。
因剛剛落雪,這滿地銀白還未來得及清理,沈忱踏著這碎玉瓊瑤,沿著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捋了捋如今的手中的勢力和接下來可得的。
衛(wèi)媼說,外祖父要回京了。
八年前,安家可謂說是在這朝廷之上只手遮天,是京城最為根深蒂固,榮耀至極的世家。
三代權(quán)臣。
百年的名祿,本是國家勛戚,累世簪纓,終究是權(quán)勢太過,從而心浮氣躁,驕縱奢靡,心中也生出來幾分異心,擋了皇權(quán)的路。
被帝王一貶再貶。
如今她登上皇位,外租家又被重新召回。
百年簪纓之族,手中也有著不少的勢力。
成為一個帝王,掌握一個王朝,就猶如下一盤好棋,如何用子,極為重要。
安家,如何養(yǎng)虎,卻不會被它反咬,這倒是極為重要。
沈忱還在思慮的時候,卻發(fā)覺眼前的景象越來越陌生。
她好像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遠(yuǎn)遠(yuǎn)望去白色的一片,讓她分不清是雪還是別的什么。
浮動的暗香陣陣襲來,縈繞在沈忱的周圍,似乎,是梅花。
這梅花,也開的太早些了。
沈忱慢慢走進(jìn),早就聽聞,這宮內(nèi)有一片梅林,卻禁止這宮中的人來到這里。
她似乎,走到了禁地。
沈忱慢慢走進(jìn),那花白里透紅,花瓣潤滑透明,像琥鉑或碧玉雕成,有點(diǎn)冰清玉潔的雅致。
文人墨客,最愛這梅花。
喜歡贊美這梅花凌霜傲雪的高潔品質(zhì),常以梅花自喻。
沈忱低著頭,像里面走去。
筆尖滿是寒梅冷香,芬芳濃郁,暄香遠(yuǎn)溢。
徜徉在梅花叢中,則香氣盈懷,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更是清香滿口,沁心入脾,頓覺心曠神怡。
在這林間穿梭,那梅香仍沾襟染袖,縈身繞體,恐?jǐn)?shù)日不絕。
“你,可有想我?!?p> 嗷?
前面好像有人。
幸虧沈忱動作輕,并未驚擾到前面的人。
好像,前面有兩個人唉。
只見一個穿著紅色披風(fēng)的女人站在梅樹之下,在雪景的襯托下,使她更加明艷動人。
而她的對面,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人。
那女子仰著頭,面色紅潤,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杏眼圓眸,鼻梁挺翹,櫻桃小口。
此時正含情脈脈的望著那男子。
那男子身形修長,只能看到背影,應(yīng)該正臉也長的不差。
沈忱屏住呼吸,安靜吃瓜。
那女子就要伸手去抱那男主:“我不知你所想,可我真的好想念你,每時每刻,無不思念?!?p> 那男子就要冷酷無情一些。
他躲開了女子,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長公主,請珍重?!?p> 那女子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男子,泫然欲泣,紅了眼角。
“阿欽可是怪我當(dāng)年嫁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