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沈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感覺更加的身心俱疲了。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肩膀忽然就會很舒服,身后的那雙手在不輕不重的幫她揉著肩。
這力道,這手法,衛(wèi)媼有進(jìn)步啊。
沈忱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似貓兒般的柔軟慵懶。
“小媼,我腰也很酸,幫我也揉一揉腰?!?p> 那力道頓了一下,隨后慢慢的向下移去。
沈忱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整個人松弛而又清閑。
那力道依舊不輕不重,舒適有度的在她腰間按摩著。
過了許久,沈忱懶懶的大了一個哈欠。
一把握住了那手:“嗯,小媼,可以了,按了這么久,你也累了吧,休息一會?!?p> 可是這觸覺,好似有些不太對。
衛(wèi)媼的手是軟軟肉肉的,而她握住的這雙手,骨節(jié)修長,膚如白玉,似水冰涼。
她猛的回過頭去,心中一驚。
卻看到了那宦官站在她的后面,凌厲的鳳眸微瞇,挑眉望著她抓住他的手。
他微頷首,殷紅似血的唇微動:“臣參見陛下?!?p> 沈忱有些慌亂的甩開他的手。
為何這宦官在她身后,衛(wèi)媼呢,他什么時候來的。
很快,沈忱便穩(wěn)住了神色,故作淡定的坐直身子,不動聲色的向后后面挪了一步。
對著玄欽微微一笑,帶著些許溫順與怯懦。
“督主?!?p> 也不知是不是快要入冬,總感覺冷的厲害,她的手都忍不住的發(fā)抖。
玄欽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
那殷紅的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冰山融化一般,笑的溫潤如玉,笑的昳麗優(yōu)雅。
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隨意的坐在沈忱的旁邊,一陣一陣淡淡的冷香縈繞沈忱的鼻尖,讓她一愣。
回過神來,她連忙站了起來,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在等著師傅的訓(xùn)斥。
玄欽高大的身形坐在那里,帶著些許壓迫感。
在沈忱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那長長的睫毛,在他那白皙似血的臉上打下陰影,讓她無法看出他眼中的情緒。
沈忱盯著他那毫無缺點(diǎn)的臉,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透過這個皮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強(qiáng)大而又誘人的靈魂。
但是,她可以忍住。
“陛下,今日可是累著了?”
沈忱搖搖頭:“沒有,不累,還要感謝督主一直幫助朕,若不是督主,恐怕朕都沒有辦法走上天梯?!?p> 說著,狗腿的望著玄欽,滿眼的崇拜之意,好似玄欽拯救了世界一般。
玄欽聽后,嗤笑了一聲。
像是在笑她的怯懦與狗腿。
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拍一個太監(jiān)的馬屁。
但實(shí)際沈忱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她望著玄欽,眼中滿是討好膽怯之意,像是怕極了他。
畢竟這個不算男人的男人,陰晴難定,上一秒在笑,小一秒可能就直接取人性命。
別看他生了一副清冷謫仙的模樣,實(shí)際上最是陰狠毒辣變化無常了。
在她還沒有強(qiáng)大起來,她就要當(dāng)好這個傀儡皇帝,要充分的展示她的無害。
從反派手里活下來。
玄欽也站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沈忱,向她靠近。
他往前走一步,沈忱就退后一步。
別啊。
若是靠這么近的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的。